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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穿到三年后,冷面权臣日日宠妻 > 第106章 你呐喊助威的声音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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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你呐喊助威的声音好大

栖月停住脚步。

转过头,陆远舟一身浅色长衫,立在花树下,安安静静的,眼里隐隐有哀伤之色。

栖月没说一句话。

“……月儿,我有话同你讲。”

栖月冷着脸,“你该称呼我大嫂。”

她并不觉得他有重要的事要讲,也不喜欢这般纠扯的关系。三年前,他们便已经了断干净。他即将娶亲,心心念念的该是另一个满是憧憬的新嫁娘,而非在这里与她夹杂不清。

陆远舟却神色一黯,人反而跨步向前,想要拉栖月的手腕。

栖月后退一步,避开。

“陆远舟,你做什么!”

松萝也赶紧上前,挡在栖月身前,警惕地望过来。

陆远舟只握住了空气,他抬手,按在自己胸口处,五指慢慢松开。

只觉得这一幕荒唐可笑至极。

他最爱的女子,竟这般怕他。

陆远舟忽而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要落下,惹得松萝愈发紧张,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他面容清俊,却状若癫狂,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望着栖月轻声道:

“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被你连名带姓的提起。”

陆远舟怔怔看着她,“可是月儿,我心里没有一刻放下过你。”

栖月的脸颊被初夏的阳光晒得发红,陆远舟还在真切地望着她,眼中似有泪光。

那好吧。

说开最好。

事情总要解决。

栖月直接问,“所以呢?你不是要成亲了吗?”

陆远舟声音干涩,“你知道我并不想……你愿意跟我走吗?我想办法,救你出来——”

“救?”

栖月听到这一句,笑了笑,“你知道你现在带我的全是烦恼吗?你做这些只会害人害己——害我!我何需你来救?”

陆远舟紧紧抿唇,“我大哥,陆恂并非你想象那般好。”

“连你也承认他对我的好,”栖月提高声音。

她鲜少同人争执,不是不能,而是觉得没必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何必强求他人认同,这是件极费力而不讨好的事情,她懒怠去做。

“既然已经定亲,”栖月冷漠地说,“便该担起责任,别说那些蠢话,也别做傻事。你见到了,我过得很好。”

陆远舟沉默下来,垂着睫毛,像是被主人遗弃的狗,“我们不该是这样的,我一直留着你的发,就这这里!这些你都忘了吗?我们的邂逅。”

“你是在不甘心?”

栖月冷冷睇他,只觉得这些酸话叫听得人难受,“不甘心,又无能为力。你争不过陆恂,所以只能拿我作伐,要带我走?哈,陆远舟,你当我是什么?”

“我没有不甘心。”阳光刺进眼睛里,陆远舟忽就觉得眼眶疼得厉害。

他说:“只是当初我对你那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不该是这样的结局。月儿,我拿出我最大的诚意,我只是遗憾,很遗憾……”

诚意便是强迫她做妾,哪怕下药也要强留下她。

或许她真是冷血,明明陆远舟说的深情又可怜,栖月心里想的,却是娇娘。

王夫人费劲心思为陆远舟挑选了亲事,他却在这里纠缠自己,半分都懂得珍惜。

陆娇那般渴望得到关爱,否则当初也不会受宋临蛊惑,然而归家至今,也未得到母亲的片语关怀。

同样都是王夫人的孩子,为何竟会如此区别对待。

还有陆恂,看起来沉稳强大、巍峨如山的男人,却需要最多的温存和安抚。

栖月忽然感到一阵淡淡的心疼。

陆远舟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一心想要那颗糖果,当年给她下药是这样,三年过去,仍旧没有改变,完全不计后果。

好像任何事情,都有人给他兜底。

他怎么任性都可以。

兄弟妹三人,只有他获得了母亲全部的偏爱。

她忽然就不想再呆下去,带着松萝离开,陆远舟还在那叫,也不怕周围有人听到:

“月儿,你相信我,陆恂一直在利用你,你莫要相信他。我才是真心的,只有我……”

栖月一直没有回头。

回到玉笙院,她一切如常。松萝偷瞧她好几次,也看不出她现在是什么情绪。心中不由大骂陆二郎不做人,好端端的,非要跑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自己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却还不知收敛,要纠缠嫂嫂。

今天这些话但凡有一星半点传出去,夫人都不好做人。况且世子又不是什么大度心肠,知晓了,说不得要与夫人生气。

这世道对女子总是苛刻。

松萝暗戳戳想,二郎君这般不知轻重,还不如呆在西陲别回来,省得给她家小姐招祸!

陆恂接到消息时,人还在宫中议事。

近日挞喇日益猖獗,时常进犯不说,就在前日,竟兴兵南下,直指上谷。且已屠尽一县,男人杀光,掳走女人、孩子和财帛,带不走的,便一把火烧个干净。

若说先前挞喇还只是试探,此举已然挑衅。屠城消息传回京都,陛下当即加开午朝议事。

议的便是迎击挞喇的将领人选。

不少朝臣提议燕王领兵,“燕王自随陛下起事,骁勇善战,勇冠三军,若他为将,三月内必可除患。”

陛下一时未应。

燕王萧廷猷少年从军,战功赫赫,英勇无双,当年陛下麾下,两名年少英才,便数他和陆恂。

只是新朝建立,从打江山变守江山,便要拾起礼法规矩那一套,立嫡立长。太子中庸,燕王在一旁显得过分出色。

此番若迎击胜利,燕王声势愈炽,于太子萧启明和王朝国祚来说,却非益事。

满朝文武,哪个不是人精,既看出陛下无意燕王,便有人提议陆恂。

被陛下直接否决。

一时决议不下,便休整片刻,稍后再议。

陆恂也是这时知晓了家中之事。

尤其是那句“陆恂在利用你,我才是真心”,他面色平静一如往常,只是幽深黑眸中,满是寒夜肃杀之色。

今日阳光灿烂,金澄澄的一片,照得人无所遁形。

陆恂想,她该是喜欢这样天气的。

她又不怕热。

身上总是温润带些凉意,滑腻白皙,像名贵的玉石,只有他入得深了,才能使她泛起一点淡淡的粉,和着温热的香。

远舟,太莽撞,也太不懂事。

这不是一个弟弟该同大嫂说的话。

来传话的人一直低头侯在一旁,等着主子吩咐。

最后,也只等来一句“去吧”。

……

最终征西大将人选,是太子所荐,兵部右侍郎李选。

李选是已故皇后的弟弟,太子的亲舅舅,颇有才干,行事雷历,也是军功起家,如今官居三品。

李选起身,跪下立军令状,“臣若半年内不能平定祸患,还我大启海晏河清,有负陛下与太子所托,臣自辞官回乡!”

成帝迟疑片刻,笑允了。

朝中众臣纷纷称颂,此番征西定能一举拿下挞喇,又向李选贺喜,预祝马到成功。

唯有陆恂伫立无言,神色凝重。

征伐打仗一事,事务繁杂。午朝罢后,陆恂又随陛下去书房议事,回府时,已是黄昏日暮。

他早前便已派人传话,会在宫中用膳。栖月便自己吃了饭,时间还早,又泡了香汤,慢慢坐在小榻上晾干长发,拿了本话本,一边读,一边等陆恂回。

有凉风送爽,她撑了窗,人慵懒地倚靠着窗,案前烛光发出暖黄光芒,她轻轻翻动书页。

也不知看了什么内容,她笑起来,似枝头桃花绽了艳艳的红花,说不出的娇俏颜色。

陆恂就这么伫立院中,静静看了她半晌。

一整个白日被夏日暖阳烘烤的心,也就着晚风消散了暑热。

仿佛能感得到,某一刻,她忽然抬头,一眼便看到廊下阶前的他,四目相对,一双眸子立时带了甜蜜笑意,在灯光的映照之下,闪着晶灿的光。

陆恂一开始养着她,没想过要付出如此多的心血,他甚至还傻到设定了期限。但原来心血多了,会化作骨血,她就长在他身上的某一处,每日每日的浇灌,是他离不开的迷恋。

“夫君!”

栖月眼尖,一眼瞅见他手里的盒子。她如今愈发躲懒,也不知出来迎一迎,就坐在窗前对着他笑,“那是什么?”

陆恂走上台阶,两人隔着窗牖,陆恂打开盒子,是一只种水极好的羊脂玉镯。番邦进贡上来,陛下顺手给了他。

栖月哇了一声,双手合十,明知故问,“是送我的吗?”

陆恂便捉了她的手,将玉镯给她戴上。她身上白,似扑洒的牛乳,带着甜腻的香,流动,滑腻。也说不出这镯子与她,谁更叫人挪不开眼。

陆恂忽然想起他书房有一张纯黑泛青,毫无杂色的裘皮毯。

柔软,光滑。

黑的纯粹。

是他来到三年后才醒来时下属进上。

从前他不知自己要用来做什么,现在他知道了。那是用来盛牛乳的器皿,躺在其上,极致的黑与无暇的白,是世间最艳的颜色。

他垂下眼睫,遮住一双幽暗晦涩的眸,偏她还无知无觉,纯洁得像个孩子,双手捧了脸,笑容甜蜜,“呀,陆夫人真是好福气呢~”

她好有礼貌,“陆大人,谢谢你啊。”

陆恂便也笑了。

你现在无须谢我。

今后日日夜夜,有的是谢我的机会。

只是当她被翻过身,身上仅剩下一只手镯,皓腕凝雪,卧在纯黑的裘毯上求饶,问陆大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的时候,陆也并没有恢复往日的体贴温柔。

他经常听栖月撒娇,可在这般情形下,她娇娇儿一声问他怎么不心疼自己时,愈发穷凶极恶。

拍拍她的脸颊,陆恂混着轻喘的沉声落在她耳边,“我是爱你。”

他的发丝有些硬,栖月推不开,手指深深在他发间,按着他的头发。她起先忍着,到了后来,从枕被顶到床角,魂飞魄散,泣不成声。

栖月不争气地昏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正被陆恂捞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她莫名有些生气,气他似变了个人,不肯如她所愿的慢一慢,不懂体贴,陆恂却笑着将她抱起往净室走。

“先前只是开胃。”

栖月怕跌,双手牢牢搂住他脖颈。小时候没有人这样抱着她玩过,更不要说长大后,偏偏陆恂还抱着她掂了掂,他生得那样高,栖月忍不住想叫,被他捂了嘴。

“我听就行了,别叫人听了去。”

栖月瞬间红了脸。

被褥自然要重新换过。

这会儿陆恂抱她进净房洗漱,侍女们便在另一边换干净的,屋子里有两拨人,陆恂边帮她挟干净水分,边同她商量,“值夜的侍女们,月钱也该涨一涨。”

栖月这会儿头还发晕,嘴比脑子快,“我比他们更辛苦,大人也不心疼心疼我。”

陆恂只取了亵衣过来,没有给她穿兜衣,怕磨着她,“不是我们都在伺候你吗?”

这种时候,也没什么羞耻可言。栖月道,“可最累的是我。”

陆恂将她一头浓云似得发从衣领里掏出来,系上绊带,一本正经的疑问,“你声音那么大,跟助威似得,我只当你欢喜。”

栖月恼得一拳打在他肩膀,是真的恼羞成怒。不过在陆恂给她穿亵裤时,又配合的起身,提上去。

亵衣并不繁琐,他却认认真真,一丝不苟,这种事情,他之前做得还很生疏,如今已经特别熟练。

松开手,欣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我多喜欢听,就有多卖力,你最知道了。”

栖月说不过他,干脆耍赖,“我不知道。”

陆恂便压低了身子问,“要不,再喝一回水?”

……

关于陆远舟的事,栖月没提,陆恂也没问。

最开始,他们试探过,后来身份亮明,彼此都尽可能坦诚,如今,好像也没有事事都挑明的必要。

这不过是寻常的一天。

只是没过几日,陆远舟娶亲的日子便定了下来。比预想中快得多,一应六礼都走得急。

很快,整个陆府上下,为陆远舟的婚事忙碌起来。

王夫人自是格外上心,便是常年礼佛的太夫人,都亲自过问两回,还拿出一笔体己,用以补贴操办孙子的婚事。

显国公府的二郎君,娶亲的排场丝毫不亚于先前陆恂大婚。

陆府来了许多宾客,除了冲着陆恂来的,也有不少是王夫人特意请的人,府里热闹了两三日,王夫人忙里忙外,向来端庄优雅的一张脸,红光满面,到处都能听到她的笑声。

第二日早上,栖月看见到自己的妯娌沈清月。

即便大婚,她也坚持素雅,一身青中带红的雅致装束,与陆远舟站在一处,颇有才子佳人的登对。

立在堂中,柔声行礼,“月儿给父亲、母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