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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黑着脸看着旁边一脸无辜的陈鸣,恨恨的说道:“我是说你当时怎么想的!怎么就接住戏了!要是我我估计都懵了...“

你瞧,你这姑娘...

话怎么还不说全乎呢?

你说教教你,咱老陈还以为是老规矩呢!

“我凭什么教你?”

“你...你爱教不教!你以为谁乐意学啊?大不了我去请教金士杰老师,人家一看就比你有耐心,还比你演技好!”

说完刘诗恨恨的一跺脚,马尾一甩转头就要走。

陈鸣克制住抓向马尾的冲动看着她的背影,快走两步跟了上去,目光盯着刘诗一甩一甩的马尾道:“你可想好啊,金老师在咱们剧组可待不了两天...”

刘诗脚步一顿,脑海中不禁浮现陈鸣刚才和金士杰的对手戏以及之前他和陆阳讨论剧本时候的情景。

“那你有什么要求?”

“你看,这咱们不就具备谈判基础了吗?你要是照这个态度这会说不定已经游刃有余了。”

“你说不说?!”

“你看,又急...大家都是一个剧组的同事,我怎么可能刁难你?”

闻言刘诗表情一松,看陈鸣的眼神也有了几分缓和。

“那...之前我也有问题,你说吧,只要能让我演技进步我会尽力做好的!”

“你真的有决心吗?”

陈鸣郑重的说道。

“我有的!”

刘诗用力点头,眼神真诚的看着陈鸣。

“行,那先让我看看腿!”

“?”

听到这话刘诗的眼神从真诚慢慢变得有些疑惑,紧接着那股陈鸣熟悉的羞恼再度溢满那双这会儿已经不再死气沉沉的眸子。

“滚!你去死吧陈鸣!”

“要是你觉得看看有些过分的话,让我摸摸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去死啊!别理我!别跟着我!”

刘诗再次红温了,而且好像真的生气了,跟暴走兔一样双手插在口袋里“噔噔噔”的走了。

你瞧,这就是女人,一句话说不对就要翻脸,而且还要恶语伤人。

真是让人感到丁寒!

不理我?

过两天就是咱俩的戏,我看看你要怎么不理我!

剧组在拍完金士杰的戏后好容易等来了一个雪夜,而且看天气预报就这一晚,陆阳赶紧让剧组布置拍雪夜沈炼回家发现三弟已经死了和他跟刘诗在教坊司遇袭脱身之后陈鸣背着她行走在雪夜街道上的戏。

这两场戏都是片中自己的高光,对陈鸣来说其实难度不大,有问题的就是时间很紧而已。

要是今晚拍不完,那就得上人工造雪,成本只是一方面,视觉效果也是一个原因。

两场都是文戏,陆阳决定先拍陈鸣趴在自己三弟尸体旁边的哭戏。

一身“战损妆”的陈鸣和刘诗此刻披着军大衣站在旁边听陆阳说戏,不过多数时候陆阳是说给刘诗的,对陈鸣他一直很放心,索性就让他在一边自己酝酿情绪。

“进门的时候你看这个机位...你看的目光是愧疚和心疼。因为这个时候你们已经经过袭杀了,在内心里你其实已经原谅沈炼了,看到他三弟因为沈炼接你而错过时机惨死,你心里既有愧疚又有对他的心疼,明白吗?”

雪中的刘诗头发上已经有了些许积雪了,听着陆阳的话她频频点头,陆阳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听懂了没,不过打量了一下她的造型。

嗯,挺好看的。

好看就行了呗。

说完之后两人回头看着陈鸣,等他再度抬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进入了状态,陆阳对陈鸣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回到监视器处。

“不用紧张,你在后面盯着我就行。”

“谁紧张了?”

这是今天刘诗跟陈鸣说的第一句话。

陈鸣瞥了旁边嘴硬的姑娘一眼,眼神中的哀伤让刘诗一愣,猛然发觉这时候不是她赌气的时候,片刻之后刘诗歉意的小声道:“不好意思。”

“没关系。”

这角色悲伤的情绪还挺好找的,陈鸣甚至都没用系统。

沈炼本身就是个沸羊羊,自己攒钱给姑娘赎身,人姑娘还要用自己的钱让他去救身陷囹圄的心上人,光是想想陈鸣拳头就要硬了。

再加上因为自己的沸羊羊行为自己三弟在家等自己时人也死了,所以一瞬间陈鸣就找了那种悲伤自责愧疚的情绪。

“3...2...1开始!”

陆阳的声音响起,场记打板。

陈鸣和刘诗一起迈步走进小院里,之前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战,此刻的陈鸣因为负伤佝偻着身子,搭配上他的妆容仿佛真的身受重伤一般。

漫天雪花之中,沈炼走进院子眼神里先是疑惑,似乎这里的景象跟他预料的三弟在等着自己不太一样,马上一抹警惕就从他的脸上一闪而逝,开始扫视着自己熟悉无比的小院。

他刚转头表情就明显僵硬了一下,沈炼已经看到了自己三弟在雪中的尸体。

陈鸣眼睛直勾勾盯着尸体,身子踉跄着一步一步开始前行,短短几步之间,他的表情完成了从疑惑到悲伤转变,可这种情绪的积累并没有一下子爆发,而是伴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在逐渐累积。

身后的刘诗以及监视器后面的陆阳等人此时已经被陈鸣的表演带了进去,心中好似被一只大手给攥紧,都在期待着他的情绪爆发。

可陈鸣接下来的表现却让人大跌眼镜。

按剧本当陈鸣走进三弟的尸体时开始说“二哥错了,二哥后悔了”的台词迎来情绪上的爆发。

但陈鸣没这么演,他走到三弟尸体旁时头轻轻歪了一下,好像在舒缓自己的情绪,伴随着这个动作,他的眼角以及嘴唇都在微微颤动。

情绪还在压抑,比剧本里要更进一步。

于众人的期待之中,他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想象之中痛苦的嘶吼并没有出现。

可特写镜头中清清楚楚,陈鸣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却偏偏没有一滴留下来,因呼吸急促不断有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

陈鸣喉结不断滚动,给人一种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的错觉。

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的悲伤。

陆阳喃喃道:“悲伤愧疚已经给的很满了,不说词,怎么爆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