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他们的目光又落到了离他们不远的时初身上。
时初察觉到,却并没有去看他们,而是注视着美丫和白洛舟那边。
有了美丫的震慑,再也没有人敢靠近白洛舟所在的那根木桩。
眼见着一炷香的时间就要结束,他们果断放弃白洛舟和白景逸占据的木桩,迅速转头去争抢剩下的最后两根木桩。
看到他们离开,白洛舟一直紧绷的心终于稍微松懈一点。
各种感激的话便一股脑地对着美丫吐露。
美丫得意:“都是小意思,要感谢,你感谢我的主人姐姐吧!”
周奉奕与王家少主王且慢、李家少主李行越占据着相邻三根木桩。
三个人相互帮助,再加上他们家族给他们的各种灵宝,才勉强守住自己抢占的这根木桩,此时看到实力远不如他们的白洛舟在美丫的帮助下,轻松占据一根木桩,还没有人再敢与他抢,王且慢和李行越嫉妒得咬牙切齿。
“白洛舟这废物竟也抢占到一根木桩了,老天真是不公平,他凭什么啊,全靠他妹妹那灵宠帮忙的废物,凭什么能进入初赛第二场!”
“就是,看到白洛舟抢到木桩,比我自己没抢到还要难受!”
相比起他们两个,周奉奕要淡定许多。
他冷冷地看向白洛舟,对王且慢和李行越道:“急什么,凭他那点实力,过了初赛第一场又如何,他要是能进入半决赛,我周奉奕的名字倒过来写!”
王且慢、李行越认同地点头。
这初赛第一场,不过是刚开始。
真正残酷的是第二场一百进二十。
很快,一炷香燃尽。
观云州州主看着时初、白优星他们,以及周、王、李三家少主都抢占到了木桩,顺利通过初赛第一场,笑得见眉不见眼。
他站起身,扬声宣布。
“一炷香时间到,三千州天才选拔赛初赛第一场正式结束,恭喜抢占到木桩的一百名参赛者顺利通过初赛第一场,即将进入初赛第二场!”
“其余没能通过初赛第一场的参赛者们也不要灰心,你们只是还没有准备好,等下一届三千州天才选拔赛,你们做足准备,必定能大放异彩!”
“那么接下来请没能通过初赛第一场的参赛者们移步到观赛席间观看剩下的比赛,愿大家都能从他人的表现中汲取经验,获得成长!”
原本因为没有通过初赛第一场而垂头丧气的一群年轻祭灵师们在听到观云州州主的一番话后,纷纷被鼓舞,重新燃起斗志。
他们感动地看向观云州州主。
观云州州主没有将他们没能通过初赛第一场的失败归于他们实力太弱,而是说他们还没有准备好,给了他们最大的体面。
他真是个大好人!
他们不再含胸驼背,而是挺起了自己的胸脯,向着观云州州主深深鞠了一躬后,就大步朝着蓝圈外的观赛席间走去。
美丫道:“这观云州州主还挺会说话嘞。”
时初笑着点头。
白家的队伍里,只有时初、白优星、白洛舟、白景逸四人通过了初赛第一场,其余白家弟子都没能抢占到木桩,他们的情绪原本十分低落,但看到白家这边有四人进入初赛第二场,而周、王、李三家只有他们的少主进入了初赛第二场,他们又得意起来。
他们对灰头土脸的一群周、王、李三家弟子奚落道:“你们也不行啊,比赛前你们不是说你们一定能通过初赛第一场,进入第二场吗?还让我们好好看着,这怎么跟我们一起淘汰了呀?”
“啧啧啧,你们不是说你们很厉害吗,怎么只有你们的少主进入了初赛第二场呀,瞧瞧,我们白家可是进了四个!”
“你们下次说大话的时候,还是低调一点吧,这搞得,我都替你们尴尬了!”
三家弟子听着他们的奚落,愤愤地瞪向他们,可偏偏他们说的是事实,白家确实进了四个,让他们连反驳都反驳不了。
他们想避开他们走,可这些人就像鬼一样缠着他们。
他们忍不了了,大声吼道:“你们少得意,进了初赛第一场又不代表就是通过了初赛,还有初赛第二场呢,别到时候我们的少主拿到了晋级名额,进入了半决赛,而你们白家却是一个晋级名额都没拿到,到时候可别哭!”
“就是,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拿到晋级名额啊!”
一群白家弟子听完他们的话,揶揄地笑了起来。
“我们担心什么,凭我们四小姐和五小姐的实力,怎样都拿得到晋级名额,你们该担心的是你们的少主吧。”
“诶,你们别走那么快啊,我们还想继续跟你们唠唠嗑呢!”
看着周、王、李三家弟子狼狈跑向观赛席间的身影,白家弟子们心中那点因为没有通过初赛第一场而产生的郁闷一扫而空。
他们回头看向时初、白优星四人,真心实意地笑起来。
“大少爷、二少爷、四小姐、五小姐,你们一定要加油呀,我们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拿到初赛的晋级名额,进入半决赛!”
“我们去观赛席间给你们呐喊助威!”
他们迈着雀跃的步伐,走到了观赛席间。
被他们这么一说,白洛舟、白景逸顿时感受到了压力。
他们清楚以自己的实力,想要在初赛第二场夺得晋级名额,难比登天。
但好在,白家还有时初和白优星。
两人偏头,看着旁边的时初和白优星,瞬间安心。
不知不觉间,她们两个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底气。
即便他们拿不到晋级名额,至少时初、白优星能拿到。
她们代表的就是白家。
“四妹妹,五妹妹,你们两个千万不要紧张,也不要有压力,你们要相信自己,以你们的实力,一定可以脱颖而出,拿到晋级名额的!”
白洛舟在时初、白优星耳边絮絮叨叨。
白景逸看着时初、白优星的脸,属实没在她们两个脸上看到一星半点的紧张感。
她们甚至站得都很随意。
尤其是时初,随意得都不像是来参加比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