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初早早来到了点将大会的赛场。
赛场周围早已围满了人,热闹非凡。
大家都在热议着今天的决赛,讨论着谁能多的点将大会的头名。
“我看那位阳明县的董山董大人有可能,这位董大人一路杀过来,对谁都是一招制敌,从没使出过第二招。”
“难说,别忘了,还有沈初那小子,他也不简单。”
“我觉得宋大人有可能拿头名,今天的比赛不限时,宋大人未必会输给沈初。”
“几位,你们是不是忘了,沈初和宋大人交手的前提是,他能赢得了胡将军。大家都还没忘掉,虎将军的堂弟因为沈初这厮怎么样了吧?”
“也是,胡将军就够沈初受的了。”
正如台下众人的议论所言,沈初正好对上了胡文,他有理由怀疑,这是李庆海又在背后做了些什么。
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刚好对上仇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胡文连客套都没有,上来就是一拳猛击过来。
沈初向着左边躲避,成功躲开了这一招,紧接着,胡文就是一脚猛踹过来。
沈初急忙抬手挡下来这一脚,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大人,比武打擂点到为止,你过了。”
“小子,以武会友才是点到为止,比武打擂讲究的是生死自负!”
“更何况,你是不是忘了,我堂弟因为你,被知府一顿暴打,现在可还下不了床呢。”
说着,胡文再次攻了上来,沈初算是看明白了,之前的周全国那还演一下,他是演都不带演的,直接用很辣的招式告诉沈初,他就是来弄死沈初的。
既然如此,沈初也只好全力一战了了。
沈初身形闪动,开始主动出击,一个箭步靠近胡文,右拳轰出,直逼胡文脑门。
“好小子,你竟然主动进攻?”
躲过这一击的胡文,很是惊讶。
“怎么?大人不是你说的吗?比武打擂,生死不论,在下自然要全力以赴了。”
说着,沈初又是一脚朝着胡文的腹部踢去。
胡文不曾防备这一手,仓促之下,只能向着左侧狼狈躲闪。
却不想,沈初的这一脚是假招!在他躲闪的时候,沈初突然蹲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然后用力一拽。
胡文一个踉跄,后仰摔倒在地,但他反应极快,倒下之后,迅速一个起跳站了起来,没给沈初乘胜追击的机会。
站起来的胡文很是气愤,对着沈初怒吼了一声,“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紧接着就是一把飞刀投出,沈初向着旁边躲过了这把飞刀。
但正对面在擂台外看比赛的一个军官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被这把飞刀击中,当即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胡大人,比武打擂生死不论这句话对不对在下先不提,比武打擂,是可以下毒的吗?”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那中毒倒地的军官身上,一个懂医术的军官已经来到了那位军官面前,开始急救。
但,这飞刀似乎是剧毒,那军官稍加救治便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人已经死了,飞刀上有剧毒,胡大人,你怎么能用带毒的飞刀参加点将大会呢?”
胡文听到这里脸色骤变,矢口否认:“胡说!我这飞刀上怎会有毒,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沈初冷笑一声:“大人这话说得可就有意思了,在场这么多人都看到是你的飞刀击中了这位军官,如今人已经死了,不知还能是谁?”
此时,赛场的裁判匆匆赶来,看着已经被胡文飞刀射杀的军官,当即神色严肃:“胡将军,兹事体大,不管你这带毒的飞刀是如何来的,但你使用带毒的暗器误杀军官这是事实,此事严重违反比赛规矩。”
“我宣布,沈初获胜!”
胡文听到这话,心中又急又怒,他深知此事若坐实,自己不但点将大会无望,还将面临军法处置。
“本将军也不知道这飞刀为何带毒。我身上的十四把飞刀一直是从不淬毒的,这一点,我的下属人人皆知。”
说到这里,胡文的手下们也都站了出来,“是啊,胡大人说的没错,他的飞刀确实从不淬毒。”
“这边是有人故意栽赃。”
“就是,我怀疑就是沈初偷偷让人换了胡大人的飞刀,换成了带有剧毒的飞刀。”
胡文手下的逻辑,让沈初都想笑了,他真的理解不了这群人的逻辑,“这位兄弟,我把他的飞刀换成带毒的,我若是躲不过去,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各位也都看到了,那中毒的军官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从中刀到死亡,就一眨眼的功夫,我若是下毒,至少得给自己留个吃解药的时间吧?”
那位诬陷沈初的军官,听到这话,顿时哑口无言,“沈初,你少在这里狡辩,你的身手你自己不清楚吗?”
“必定就是你换了我的刀,然后在今日激怒我,让我使出飞刀害死无辜的人,沈初,你可真够歹毒的啊?”
沈初懒得再与他们胡搅蛮缠,对着裁判说道:“裁判大人,事实摆在眼前,如今证据确凿,他使用带毒飞刀误杀军官,违反比赛规则,还请按规矩处置。”
裁判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胡将军,眼下证据指向你使用带毒暗器,此事影响恶劣,本裁判只能依规行事。即刻取消你点将大会资格,后续将由军法处置。”
胡文又气又急却又无法反驳,恶狠狠地瞪着沈初,“沈初,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轻易放过你,这笔账我记下了!”
沈初丝毫不惧,坦然回视,“我随时等着,不过将军还是先操心你自己的军法处置吧。”
说着,胡文就被几个士兵带了下去。
因为胡文被取消了资格,比赛的章程也不得不改变了,接下来的比赛形成紧急改成了改为沈初先与董山比赛,之后这场比赛的胜者再与宋秋云比赛。
宋秋云若是输了,便与第一场比赛的输家比赛,由此决定头名,第二名与第三名都是谁。
董山很快赶了过来,“沈初是吧?本督头这几日光是听你的大名都听的耳朵生茧了。”
沈初微微一笑,对着董山拱手施礼,“大人谬赞了,小人一路走来,实属侥幸。”
“莫要过谦,请赐教吧,沈初。”
话音刚落,董山一记飞踢直逼沈初面门。
沈初连忙侧身闪避,同时伸手去抓董山的左脚,试图化解这一脚飞踢。
董山却似早有预料,左脚竟然在半空中偏转,直接改了朝向,踢向了沈初的右手。
这一下转变,让沈初猝不及防,急忙向后退了几步,打消了抓住董山左脚的想法。
紧接着,董山落地之后,一个扫堂腿再次朝着沈初的前胸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