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花园,虽然比不了寸土寸金的“清和苑”,但是三万一平米的房价,也算是临海市顶级的小区了。
此时,3号楼,602号卧室内。
满身酒气的闫文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着。
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上下地打量着对面的少妇。
少妇满脸泪痕,双手捏着白色浴袍的衣领,因为过度用力,指节已经微微泛白。
“考虑得怎么样?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实话告诉你,我不差女人,要不是看着老班长的面子,你这样的货色,脱光了我都懒得去看一眼。”
闫文俊如同一只秃鹫般,来到了少妇的面前,右手捏着对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不知道因为恐惧,还是羞愤,少妇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但这非但没有激起闫文俊的同情,相反他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我给你十秒钟考虑,你要是不愿意,就穿上衣服走人,至于这个U盘里的东西,我肯定要交出去,到时候我的老班长,是无期徒刑,还是蹲个七八年,那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闫文俊的话,就好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少妇认命一般,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我愿意,只要你放过文林,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
“这还差不多嘛!果然是伉俪情深。”闫文俊伸手,抚摸了一下少妇的脸颊后,伸手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脸上露出病态的满足。
“我现在火气很大!”闫文俊扯着少妇的头发,让她跪在面前,一面去解裤子的拉链。
虽然嘴里说着火气很大,但是闫文俊的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今天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双喜临门,一来当年在学校一直看不上他,处处打压他的班长,总算栽在了他手里。
现在班长媳妇正跪在他面前,为了救下班长的小命,甘愿给他吹唢呐。
再就是蔡林甫那边发来的消息,庄海已经成功上套了。不出意外,在强效催情药,以及小雪的刻意勾引下,没有男人可以扛得住这种诱惑。
只要庄海控制不住,和薛丽丽发生关系。强奸幼女这条罪名,足以让庄海牢底坐穿。
“能打能破案有个屁用!我看你背上强奸犯的名头后,还有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怪就怪你不长眼吧,竟然敢抢我的位置!”闫文俊心中冷哼道。
就在他志得意满,期待着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时,只听到身后“咔擦”一声巨响。
玻璃碎裂声传来。
闫文俊被吓了一跳,他家的是落地窗轰然碎裂。
那可是双层夹胶玻璃,可以扛得住十级狂风,就算是铁锤也敲不破的,怎么好端端的玻璃碎了。
就在他心中惊愕之时,一道魁梧至极的身影,迅捷如电已经杀到了他身后,直接一脚狠狠的踢中了他的胯下。
“啊!”
闫文俊一声惨叫,胯下鸡飞蛋打,已经被踢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泥。
他伸手捂着裤裆,在地上滚来滚去,口中痛苦地哀嚎着。
“没想到我们队伍里面竟然出了你这样的东西,简直就是我们公安界的耻辱!”庄海怒喝道。
他为何会突然从六层窗户外破窗而入,事情还要从几分钟前说起。
庄海来到了闫文俊家小区楼下后,因为没有门禁,无法进入住户楼。
当然这难不倒庄海。
他抬头目光简单地打量了一下住户楼,楼层外墙上的空调主机,还有排水管的着力点,瞬间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张简单的行经路线。
庄海后退了几步后,深吸了一口气,双足发力,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向着住宿楼冲了过去。
冲到住宿楼墙角不到三米后,庄海纵身一跃,双足骤然发力,水泥地面瞬间如同蛛网般龟裂。
强大的推力下,他的身形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瞬间腾空窜出了三米高,不等身形落下,他的双脚连踏墙面。
原本下坠的身形,再次腾空而起,向着右上方两米开外飞去,猿臂舒展,已勾住安装空调外机的水泥平台。
双臂一撑,快速地攀上平台,再次纵身,向着数米开外的排水管飞扑而去。
如此循环往复,他的身影就好像一只猿猴般敏捷,仅仅用了不到三十秒,他就爬到了位于六楼的闫文俊家窗外。
庄海正要挥拳打碎玻璃冲进去,结果正巧看到了闫文俊威逼少妇献身的这一幕。
他连忙用智能mini摄像机器人,拍摄下了闫文俊威逼利诱的画面。
这些都将作为对闫文俊判罪量刑的关键证据。
眼看着少妇即将失身于闫文俊,庄海不能再等。
他右手紧握,胳膊上肌肉青筋暴起。
下一秒,重拳宛若攻城槌般,以开山裂石之势猛然轰出。
拳风凌冽、声势激荡。
这一拳足足超过2000公斤的巨力,甚至可以媲美棕熊的倾力一击。
玻璃轰然炸裂的同时。
庄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冲到了闫文俊的身后,对着他的胯下就是狠狠的一脚。
闫文俊双手捂着血淋淋的裤裆,在地面上痛苦地嚎叫翻滚着。
一旁的少妇,早就被眼前的情况吓得魂不附体,她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拿,裹着一件浴袍,就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庄海!”
闫文俊看清庄海的身影后,心中满是惊恐。
他不应该一头栽进圈套里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计划失败了?
内心一片惶恐不安中。
庄海薅住闫文俊的头发,一把将他脑袋提溜起来,冷笑道:“姓闫的,你胆子不小啊!竟然给我布了个仙人跳的局。”
“什么仙人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虽然心中恐惧,但他兀自嘴硬道。
利用仙人跳对他人实施敲诈勒索已经是重罪了,而且设局的对象,竟然是刑警副大队长,这简直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罪名一旦落实的话,等待他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庄海懒得跟他浪费口舌,直接发动审判之眼。
眼眸深处升腾起地狱业火。
业火宛若实质,闫文俊的灵魂被强行拽出躯体,坠入那片燃烧的幽冥血海。
业火贪婪地啃噬着他的灵体,每一缕火焰都像是万千钢针在穿刺,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席卷灵魂深处。
凄厉的惨叫在虚空中回荡,却无法挣脱这炼狱般的折磨。
几乎是瞬间,闫文俊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了。
“庄队,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只要您肯放过我,往后我就是您最忠心的狗,求求您开恩,给我条活路吧!”闫文俊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求饶着,磕得额头渗出血珠,仍不敢停下。
庄海不屑地冷笑:“死到临头了,才知道后悔,不觉得可笑吗?”伸手拎起闫文俊,就好像拎着一条死狗般,向着房间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