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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摊贩们纷纷劝慰他,其中一人说道:“那是新安公主的小女儿,素来霸道,最喜欢逛街欺负老百姓。你算是好的,仅仅挨了一顿打。昨日她在大街上折断别人一条胳膊。”

“你赶紧走吧,再不走等她逛街回来看到你还要打。她那人特别记仇。”

摊主吓坏了,水盆也不要了,慌慌张张跑了。

朱澜从他身边跑过,快速往摊主身上塞了两大块银子。

这下,他可以给他小女儿买鱼缸了。

她也有个大鱼缸,不过不是买的,是朱淳给她用石头雕刻的。

鱼缸外面刻着粗糙的荷花,里面雕刻着水纹。

她养不活金鱼,只养了几株睡莲。

前段时间去朱家,看到那个鱼缸被放在墙角下,满是泥土,已然被废弃了。

她要把那个鱼缸拿回来。

她这段时间很忙,满心满眼都是如何救朱淳,都忘了朱吟和朱颂放火这件事。

朱吟保住了朱颂,衙门也没办法。

衙门没办法没有关系,自己有的是办法。

。。。

翌日,朱澜出现在女牢里,朱吟的腿好了不少,脸色也好看了不少,看到朱澜,她很吃惊,眼里迸射出憎恨来。

“朱澜,是你?”

朱澜靠着牢门站着,非常惬意的看着朱吟:“小日子过得不错,还是单间呢。”

朱吟的腿养得差不多了,她站起来走向朱澜,眼神里带着恨和嫉妒:“朱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场大火怎么没烧死你?说不定你外公都在下面等急了呢?你不是孝顺么,你怎么不去找他老人家?没得穿什么白衣戴什么白花向世人展示你的孝心,简直虚伪。”

朱澜并不和她打嘴炮,浪费时间:“三姐姐,我问你,当时放火,是不是朱颂的主意?”

朱吟冷笑:“我凭什么告诉你?”

朱澜淡淡一笑:“肯定是朱颂出的主意,你没那么聪明,想不出来这等阴损的法子。只是很好笑,她出的主意却毫发无损,而你却断了腿还要坐牢。啧啧,这智商可真是天差万别呀。”

朱吟气得直接哭起来:“朱澜,朱澜,你好狠的心。我的腿都断了你还这么说话。我不是有意放火烧你家的。我也后悔,我后悔了。放我出去,我不要坐牢。”

说完放声大哭。

不过是一瞬间的善良闪现而已。

朱澜并不上当,她戏谑地看着朱吟哭泣的模样:“三姐姐,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未婚夫已经提出退婚啦。恭喜你,你又是单身啦。不过,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坐过牢,谁又能看得上你呢?你可能要单身一辈子啦。”

说完,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女牢。

朱吟大惊,她在牢里嘶吼:“朱澜,你回来,你把话说清楚。”

朱澜顿住脚步,笑意盈盈地回头看她:“三姐姐,你问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公平不?”

朱吟恨不得撕了这个笑盈盈的妹妹,但是她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平静:“好。你先问。”

“放火是朱颂的主意,她看着你点了火,自己却提前逃走?”

“对。那孟公子是不是提出来退婚?”

“是,早在你入狱那日,他家人就去找你母亲要退婚。到今日为止,孟家已经去了四次,要你母亲撕毁婚书。你母亲如今苦苦支撑,拒不退亲。朱吟,你有一个好母亲啊。”

不像她的母亲,和父亲和离之后就去庵堂,并不理会她这个未成年的女儿,要不是外祖父和大舅舅二舅舅他们仁慈,自己就会在朱家受苦。

“祖母是不是拿大伯母逼你保住朱颂?”

“是。我父亲呢,他同意退婚吗?”

“孟家用了手段,不知道找了官场上的何人,大伯父撑不住,已然松了口。所以,朱吟,你注定会被退婚。据我所知,孟公子已经在找下家。”

朱吟愣愣地坐在墙边儿:“他要退婚,他竟要退婚。当初他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她母亲管着朱家,朱吟就是家里的宠儿,金尊玉贵地长大,她往日何等的光鲜亮丽,如今就有多枯槁难看。一朵鲜花失去了水分,枯萎凋谢。

朱澜有些难过,掏出来一个鼓鼓的荷包丢过去:“牢里需要这些,你拿着吧。”

朱吟神色木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朱澜走了她都没注意到。

出了牢房,外面阳光灿烂耀眼,想起来阴暗潮湿的女牢,朱澜叹气,最终还是离开了衙门。

“五妹妹。”

朱澜停住:“大哥哥。”

朱继业一脸凝重走过来:“五妹妹,刚要去找你,恰好在此遇到。”

“大哥哥,你怎么来了?”

朱继业是朱湘的大儿子,一直在书院念书,准备参加春闱。他比朱澜大四岁,坚持不成亲,说要功成名就才娶妻,就凭这一点,他在京城读书圈小有名气,号称朱才子。

朱澜见他的次数不多,后来她到了李家,更加见不到朱继业。

“五妹妹,三妹大好年华,怎么能在牢里渡过?五妹妹如此狠心,难道就忘了昔日姐妹之情?”

朱澜:“……”

“五妹妹,你素来乖巧,又是公主的继女,你身份不一般。你去公堂敲鼓撤诉,就说你看错了,不是三妹纵火,而是在那里烤火玩耍。你为了泄恨,才说三妹纵火。”

这个大哥哥是个书呆子,他这么说,一定是大伯母教的他。

朱澜凉凉说道:“是么?大哥哥,你要知道,如果撤诉,大理寺要追究我诬告之罪。到时候入狱的就是我。”

朱继业着急:“五妹妹,你如何不懂?你是公主继女,又是李公的外孙女,大理寺卿不会把你怎么着,顶多打你五十板子而已。”

朱澜一下子抬高了嗓门:“五十板子?我说不定会送命。大哥哥,你考虑过我没有?你妹妹是条人命,我就不是?”

朱继业逼近一步,他乞求一样看着朱澜:“五妹妹,你那是说不定,而三妹失去的却是一年的大好青春啊。”

他面色赤红,显然非常激动。

朱澜的手就很痒,非常想揍人。然而此处紧邻衙门,她并不想惹事:“大哥哥,走,咱们去那边胡同里说话。”

朱继业以为朱澜动心了:“五妹妹,你听我说。三妹在牢里吃苦,我心担忧。你是做小的,也应心疼你三姐。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啊----”

朱澜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朱继业捂住肚子惨叫:“朱澜,你干什么?你打我?”

朱澜怒道:“打的就是你。”

说完,抡起粉拳风火轮一样打过来。

朱继业抱着脑袋往胡同里头奔:“朱澜,你不敬长者---”

朱澜飞起一脚,踹在朱继业屁股上,朱继业往前一个踉跄,一下跪在地上,手掌磨掉一层皮,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