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姐!陆姐!你怎样了?你可别吓我啊。”
只见徐明珠一边嚎着,一边跑进来。
云润谦:……你礼貌吗?进来都不敲门。
徐明珠:陆姐夫,这都啥时候了?我还管敲不敲门。
云润谦刚想制止她的喊声,陆羽却醒了过来。
一见人醒了,徐明珠非常开心。
她一把将云润谦挤开,“陆姐,你醒了!真的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昨晚担心了一整晚。”
“明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陆羽握住徐明珠的手,感激地笑了笑。
云润谦:好想把她俩的手掰开啊。
“咳咳!”
云润谦咳嗽了两声。
“媳妇,渴不渴?饿不饿?”
“不饿,就想喝点水。”
“那个,徐明珠,可不可以麻烦你帮忙打壶开水回来?”云润谦转头问道。
可徐明珠压根没起身,“陆姐夫,你去吧,我要留在这里陪陆姐呢。”
云润谦:……这女人,咋这么没眼力?
突然,又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表妹,表妹,你好点了吗?怎么会这样?那些人真是太没人性了。”
只见沈念琴满脸担忧地跑进来,凑到了床边,又把云润谦挤开了一些。
云润谦:……咋一个个都和我抢媳妇?真是离了个大谱。
跟着沈念琴进来的段明弘,闻到云润谦身上散发着一大股醋味,不禁抿嘴笑了。
“阿谦,要不让她俩先在这帮忙照顾陆妹子吧?我和你去干点正事。”
云润谦一看他的眼色,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了。
于是,他一再叮嘱徐明珠两人要照顾好陆羽,便和段明弘办事去了。
而胡潇四人被捕后,刚开始个个都嘴硬。
后来听到他们绑的那个女人被刺中心口,生命垂危。
万一那女人一命呜呼,那他们就只有吃木仓子了。
所以,除了胡潇,其他三个人都老实交代了,都自称自己只是打下手的,主谋是胡潇。
而胡潇刚开始还不肯交代幕后的人,但因为这边已经被上级打过招呼,所以胡潇被特意“照顾”了。
结果,胡潇哭爹喊娘地求摇,把自己知道的事都一股脑地倒出来。
但根据他的口供,他压根就不知道幕后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
上次见面,那人也是戴着口罩和帽子,样子看不太清楚。
他们之间只有一个联络地点,还有之前那人给的500块钱。
段明弘和云润谦来到公安局,了解了胡潇交代的信息后,都陷入了沉思。
“阿谦,这样可不好证明幕后之人是程雅娴呀。”
云润谦点点头,“走,我们继续去搜集信息。”
因为有段老爷子的人力支持,云润谦他们还是搜查到了一些关键的资料。
而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的程雅娴,满脸疲惫,但依旧不承认自己找人绑架了陆羽。
原以为即将被释放的她,却突然又被提审了。
审讯室里,白炽灯泡在铁罩下摇晃,老式电扇在墙角嗡嗡转动,气氛莫名压抑。
程雅娴坐在椅子上,臭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而坐在她对面的是一男一女两位公安。
只见男公安把一张汇款单在程雅娴面前晃了晃。
顿时,她瞳孔扩大。
“这个月16号,西城区储蓄所柜台取现五百元。”
男公安说完,女公安把印着红星的牛皮纸信封推过去。
只见牛皮纸信封里露出半截麻绳,“绑匪交代,这是你给的定金,这麻绳和你家后院晾衣绳粗细一致。”
程雅娴不屑地回答道:“这样的麻绳很多人家里都有啊。”
“那你恰巧取了500块钱,你家后院的晾衣绳又恰巧被剪了一小截,真有这么恰巧吗?”
“怎么就不能恰巧呢?有本事你们拿出实质证据来呀。”
可话音未落,她就瞥见对面公安掏出一个蓝皮笔记本,她脸色瞬间煞白。
“你认识这个吗?”
男公安翻开笔记本内页,只见泛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着:
“荣毅今天穿了新衣服,真好看!”
“荣毅帮我修了自行车链子……”
“今天有人欺负我,荣毅把那人痛揍了一顿……”
“荣毅从乡下回来了,我终于又能经常见到他了……”
最新一页的钢笔水还没干透:“陆羽这个贝戋人!”
接着,女公安把之前在胡潇床底下发现的那张纸条。
“这纸条的笔迹可是和你笔记本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程雅娴内心已经慌得不行。
可她依然咬牙不承认,因为一旦罪名成立,她这辈子就真的彻底完了。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公安说完这句话,便朝门外拍了拍手。
然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戴手铐的人被押着进来。
程雅娴一看到这个人的样子,立刻慌了,双手死死攥紧。
“对,是她!虽然她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我记得很清楚,她右边眉角有颗痣。”
男公安点点头,示意把犯人带出去。
随后,两个公安看向程雅娴。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不老实交代?”
只见程雅娴突然脸色狰狞,她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用烟头烫的“荣”字疤痕。
“他明明小时候对我特别好,他是喜欢我的。”
只见她的指甲在桌面抓出一道道白印。
“结果呢?他突然就跑去下乡了,还被陆羽那贝戋人勾住了。”
该死,她真该死!
可她那么贝戋,吴荣毅竟然还向着她,特意跑来和我扯清关系。”
程雅娴越说越激动,把桌子拍到“嘭嘭”响。
“真可惜啊,他们怎么那么没用?没第一时间把那贝戋人弄死。”
……
程雅娴最后的结果,不得而知。
但没有人觉得她可怜,做了这样的坏事,只能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