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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生,我回来了。”

顾长晏的手刚搭上堂屋门,调整呼吸,人未见声先至。

温长宁从卧室走出来,见到站在门槛外的人,两侧嘴角上扬,笑意不自觉露出,“欢迎回家,风起。”

顾长晏心中高兴,\"嗯。\"

分别几日,再见二人都很平静。

嗯,平静,反正氛围温馨平静。

直到,温长宁问:“你打包的什么菜?”

他没做饭,潜意识已经认为顾长晏会拿外卖回来。

怎么说也是考完试了,合该庆祝一下。虽然是一个人考试,两个人庆祝。

听到这话顾长晏也没觉得哪里不合理,但脑子一转,发现自己还真给忘了这事。

光顾着赶紧回来了,他有些懊恼地想。

但是,这句话顾长晏打死也不会说。

最后他删文截字,总结出一句:“……抱歉,不小心忘了。”

“……行吧。”温长宁没多想,见大餐泡汤,就赶人去洗澡,说水已经烧好了。

接着温长宁去厨房用剩下的白菜萝卜和腊肉什么的炒了两盘菜,蒸些米饭。

九天,还没有冰箱,可以储存的菜也就这几样。

当然温长宁这九天也不是一直吃的这些,毕竟他喜欢'不问自取'、'自觉付款'。

可是现在已经到晚饭的时间,再让刚考完试、已经'饱受摧残'的人出门买饭就不道德了。

等顾长晏仔仔细细洗过一遍澡,温长宁刚好做好饭。

两人面对面坐下。

风起是真的累了,餐桌上温长宁观察到这一点。

眼皮一直在打架,感觉下一秒就可以吃着吃着睡过去,他心想。

此情此景,温长宁不免想到顾长晏上一次考完试的样子,好像…看起来没有这次累。

记忆久远,他不确定了。

可能温长宁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直觉没有出错。

他知道从前顾长晏有世家子弟的包袱。

但他不知道:上一次考完试,顾长晏也一直在他面前无意识地维持形象。

眼下,饭后温长宁收拾碗筷。

顾长晏没有马上进屋休息,出门挑水。

水缸里就剩那底下薄薄一层水,洗碗刷锅都够呛。

又是来来回回好几趟。

周边也来挑水的人有的认出来了顾长晏——十来天前附近搬来的住户。

但是这一次 ,认出来的人还是不太想搭话,因为顾长晏的“臭脸”——其实是好多天没有休息好而造成的略难看脸色。

再次将两个大水缸装满水,顾长晏实在撑不住了,转头交代,“缘生,我先去睡了,明天吃早饭不用叫我……中午应该也不要叫。”

温长宁笑,“行,知道了,你去睡吧。”

顾长晏困得脑子迷糊,倒头就睡,昏睡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做了。

然后带着这个想法,他很快进入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太阳落山之际,顾长晏站在院子里,视线落在晾晒的衣裳,打量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想起他本来打算在睡觉前将衣裳洗了的。

长宁在他休息之际已经做完了。

行吧,他心想,轻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呢,风起?”温长宁注意到这边,走了过来。

顾长晏说:“没什么。我们出去吃饭吧?”

“好。”

然后……

这顿饭温顾二人用一秒钟决定了下来,是去丰乐楼吃的,也算是奢侈一把。

自回礽都,不算这次,他们是第二次来。

以前温长宁和顾长晏只知道丰乐楼高档,没什么其他想法,想吃了就过来吃,现下当了家才算是彻彻底底知道了,原来这么贵啊。

时隔三年奢侈地吃过一顿后,他们不约而同悟出一个道理:如果不想变成穷光蛋,就不能照之前的想法来。

虽然皇帝给了金银,但是皇帝给的金银根本不够看,等之后在礽都买个小四合院,基本就花光了。

所以,第二次在丰乐楼吃饭和第一次中间隔了几个月。

隔天,温顾二人去孔慈家接泰克。

之后回慈光寺,小住半月。可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学海无涯苦作舟。

感觉“避风头”避的差不多了,两人又回京城里租住的小院,这一次他们将慈光寺里的家当全搬了过去。

出发前,悟云还专门来送别顾长晏。

他的目光直至落在顾长晏脸上,像在看他又不像看他,异常认真,语气也尤为真挚,道:

“贫僧在这里,遥祝顾施主风生水起。”

顾长晏长长一揖,情绪藏进心底不露分毫,满腔真挚道:“晚辈在此谢过悟云大师的照料。”

悟云以为他谢的是这些时日在慈光寺受到的照拂,不说话,只挥一挥衣袖,算作告别。

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顾长晏道的谢不只是这些。

顾长晏离开了慈光寺,悟云的目光幽然看向远处的山林,也落在顾长晏,不,应是顾风起离去的背影。

他想,顾风起会对得起他现如今的名的。

回到京城的住处,除了傍晚遛狗,顾长晏如非必要,也不出门,为殿试做准备。

温长宁“叹为观止”,现如今他看科举的相关书籍还是,蚊香眼加头晕脑胀。

距离放榜还剩不到半个月。

一日,温长宁写好信,心里有些忐忑,喊旁边的人:“长晏。”

后面那个晏字的调子被他拖的老长。

“怎么了?”被叫的人放下书,修长手指交叉放在桌上,态度端正地看向这边。

温长宁想了想,脑中组织了一下措辞说:“就……我想去医善馆后面…投信。”

这话语焉不详的,但顾长晏就是秒懂了。

他建议:“想去就去吧。”

然后,温长宁真去了,树洞里什么都没有,他将信放进去。

信里的内容就是简单通知一下他们回来了,署名都没有。

好让白庭玉有个心理准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这封信。

光阴如梭,在泰克日益朝着膘肥体壮的道路上不复返的时候。

放榜日到了。

这一次,从会试到放榜,中间没有再出变故,没有什么再时隔三年,顾长晏终于可以看到自己的成绩。

这一天,顾长晏照旧比温长宁早起一会儿,等他带着泰克出门买早饭回来,温长宁正好洗漱好,刚坐在餐桌前,等人和狗儿子回来吃饭。

吃完饭,温长宁负责刷碗。

顾长晏借来一把长梯子直搭屋顶。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对温长宁说:“我去看榜了?”

温长宁笑,“去呗,考中了咱们去酒楼庆祝一下。”

顾长晏摸着狗儿子的头,心里有点遗憾:温长宁不能同他一起。

对于温长宁的提议,他点头说好,没说其他,之后出门。

路上周围邻居朝顾长晏热切打招呼,问:“今日是放榜日,你是去贡院大门前看榜名?”

顾长晏微笑,回以招呼,道:“对。”

“祝顾举人高中啊!”那人说。

“多谢祝福。”

话别,顾长晏一人步行抵达贡院…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