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你想什么呢?
霜袖看着她道,“想怎么入迷。”
李杳看向她,认真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以前也是一个捉妖师,但是受了某些刺激,导致我失忆了?”
霜袖:“…………”
霜袖一脸认真严肃道:
“你有没有可能,我以前是个男人,但是受了某些刺激,现在ying不起来了。”
李杳视线缓缓下移,看着霜袖腰部以下的位置。
“那玩意儿还在吗?”
“你的灵力还在吗?”
霜袖如是道。
李杳:“…………”
她背抵在墙上,叹了口气。
“也是,我这副经脉,怎么可能是捉妖师呢。”
她爹和她说过,她经脉都堵死了,没办法修炼。
连溪亭陟也说,她的身体经脉不通,有些地方甚至连接不起来,没法修炼,也没法储存灵力。
“嗐,你要是捉妖师,咱俩就做不成朋友了。”
霜袖拿过李杳手里的符纸,自己随便翻了翻:
“但是别说,你虽然不是捉妖师,但是你男人对你是真的没得说。”
“这客栈都被他那法阵保护的固若金汤了,但以防万一还是给你留了这么多符纸。”
李杳伸手拿回那小叠符纸,自己一张一张数了起来。
虽然没有回霜袖什么话,但是嘴角微微翘起,怎么也压不下去。
霜袖凑到李杳面前,一双清婉明亮的眼睛直直盯着李杳。
“哎我说,你还想要自由吗?”
李杳一顿,搭起眼皮瞥了一眼狗狗祟祟的霜袖,瞧见这女人眼里满是揶揄。
不过李杳脸皮厚,想来不怕别人笑她。
她说:
“男人和自由又不冲突。”
她男人都说了,会仔细考虑她的想法。
“哟哟哟,你现在知道男人和自由不冲突了,你以前可是坚定在男人和自由间选了自由的。”
霜袖伸手,掐住李杳的下巴。
“我问你,如果某一天,自由和男人你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自由。”
李杳一双眼睛很亮,“如果有一天他会阻碍我的自由,证明他已经不是我爱的人了,我可以理所应当地抛弃他。”
她爱的溪亭陟会尊重她,会倾听她心里的想法,还会带她去柳州。
李杳已经想好了,等此件事了,她要和溪亭陟去柳州东边的山下买一座院子。
她听人说过,柳州的东边风景极好。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到时候,她要跟着那里的大妈学织布,她听人说过,柳州的布匹极好,那里的人几乎到了人人擅织的地步。
等她学了织布和裁衣,她就可以亲手和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
都说女人织布,男人种田,可是李杳却实在想不出溪亭陟去种田会是什么样子。
只要一想到溪亭陟穿着麻衣短打,挽着衣袖和裤腿,站在泥田里弯腰插秧的样子,李杳就忍不住笑。
她低头看着的肚子,她现在才明白,她很渴望自由,但也渴望过平凡的日子。
不求大富大贵,只要简简单单的男耕女织的日子就好。
李杳和霜袖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一个是灵力低微的小妖,两个人躲在捉妖师的法阵,倒也过得安稳。
“你男人要是早用这个法阵,你还会被他师妹抓走吗,还白白挨了一顿鞭子。”
听见这话,李杳顿了一下。
抬眼看向霜袖,“陆凌怎么样了?”
溪亭陟原本要带她去找陆凌算账的,不过听说人好像还在昏迷之中。
“还晕着的吧,听人说差点被子母妖掐死,现在好像整日都昏睡不醒,我听人说几乎整个参商城的大夫和捉妖师都去看了。”
“但是就是没办法让她醒过来。”
“沙妩不是说她灵力一般么,按道理来说灵力一般的人应该都躲其他后面吧,她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按照她那天看见的陆凌在其他弟子中的地位,其他弟子应该都会保护她才对,可是她也没听溪亭陟说镇压子母妖伤亡惨重,怎么单单就陆凌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倒霉呗。”
霜袖幸灾乐祸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有那什么沙妩,就是喂你噬魂丹那个,我听说她今天早上就离开参商城回去请罪了。”
“请罪?请什么罪?”
“这儿我哪知道,反正她回去肯定会挨罚就是了。只要她挨罚,本姑娘就高兴。”
霜袖才说完她高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李杳和霜袖面面相觑。
李杳小声道:“你朋友来找你了?”
“我……”
霜袖刚想说什么,突然又压低了声音发飙道:“这你男人定的客栈,我的朋友怎么可能来这儿找我!”
李杳和霜袖对视着眨了眨眼睛,都看清楚对方眼里一抹警惕。
李杳:“我怀着孩子,不方便,你去开门。”
霜袖:“我只是一只四脚蛇。”
说完原本温婉俏丽的女子变成一只四脚蛇落在床上,用实际行动展示了她不敢去开门。
李杳:“…………”
她怎么就交了个这么胆小的朋友。
门外的人似乎很有耐心,也很有规律,每敲三下停一会儿,过一会儿又敲三下。
李杳听着这诡异的敲门声,更不敢开门了。
正常人谁会这么敲门啊。
霜袖爬到她肩膀上,用尾巴扫了扫李杳的耳朵。
“别慌,你男人留了法阵,这屋子里固若金汤,她(他)闯不进来的。”
“李杳。”
外面的人出声了,声音很细,是一道女子的声音。
听见这道声音,李杳直直抬眼看向门口。
是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