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和景池也凑过来,看到文件上的内容与多年前白家墓园那场大火有关,还不等他们看完,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臭小子,你这一年多都不回家,这一回来就带外人来我家地下室,是想干什么?”
景延不慌不忙道:“妈,我听闻这里有东西要转移,怕出意外就来看看,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让他们过来搭把手。”
尚曼音冷哼一声:“你最好是没有别的心思,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景延并不在意的笑了笑,“就这么看不上我?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的。”
趁着尚曼音不注意,景延悄悄将一份关键文件藏进兜里。
尚曼音挥挥手,“行了,少跟我在这耍嘴皮子,赶紧滚出去,别在这耽误事。”
景延带着秦阳和景池离开地下室,刚走出没多远,景延感觉背后尚曼音的目光如芒在背,像要盯穿他一般。
秦阳凑近,压低声音问:“景延,你拿到的文件里到底啥内容,跟那大火有关?”
景延神秘一笑,“先别急,出去再说。”
可当他们走到门口时,尚曼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景延,你站住。”
景延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却依旧镇定地回头,尚曼音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把你兜里的东西交出来。”
景延暗叫不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故作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呢,我兜里没东西啊。”
尚曼音冷笑,“别装了,我可是亲眼看见你装起来的。”
就在尚曼音一步一步靠近时,景池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本子,悄悄的塞到了景延手中,还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景延将双手插入裤兜,随后只拿了左手出来,“妈,您说的是这个吧,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揣兜里不是很正常吗?”
尚曼音接过本子看了看,脸色缓和了些,“下次注意点,别搞这些小动作。”
景延松了口气,带着两人赶紧离开了。
三人刚回到石老爷子所在的房间,秦阳就迫不及待地说:“景延,快看看那份文件。”
景延小心翼翼从兜里掏出文件,刚展开,却发现文件上的内容竟然被替换了,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记录。
景延皱起眉头,心中暗忖,难道是他妈在他藏文件时就做了手脚。
景池挠挠头,“不会是我那本子打掩护的时候出问题了吧?”
秦阳也跟着着急起来,“那现在怎么办,好不容易拿到的线索又断了。”
景延深吸一口气,冷静说道:“别急,虽然文件被换,但至少我们的方向没错,这大火背后肯定有秘密,不然我太爷爷的墓为何不在白家的墓园,而是在郊外的陵园?我们再想办法,总会找到真正的线索。”
这时,石老爷子缓缓开口:“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当年白家墓园大火之后,有个人来过我这,给了我一个小物件,说是日后有人查起,这也许是个线索。”
说着,石老爷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枚玉扳指。
景延接过来仔细端详,玉扳指上光溜溜的,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看出来。
秦阳凑过来,“这也看不出来啊。”
景池摩擦着下颚,思索了片刻,“这有可能是个古董,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我和秦阳去图书馆查找古籍资料,景延,你带着扳指去找懂行的专家鉴定。”
“好。”
三人告别了石老爷子,各自去忙。
景延怀揣着玉扳指,前往城中有名的古董鉴定师处,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这玉扳指藏着什么大秘密。
到了鉴定师那里,鉴定师戴上眼镜,仔细端详着玉扳指,眉头渐渐皱起,“这扳指不简单,材质特殊,像是古玉。”
就在鉴定师准备进一步用仪器检测时,突然两个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抢夺玉扳指,景延反应迅速,与他们周旋起来,可一对二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与此同时,秦阳和景池在图书馆里查找古籍资料,可却一无所获。
突然,秦阳的手机收到景延的求救信息,两人立刻放下手中的资料,开车前往景延发来的位置。
好在图书馆离得那鉴定师住处不远,五分钟就赶到了。
一下车就看到景延被人逼到角落,二话没说便加入了战斗。
三打二,很快就占据了上风,那两个抢夺玉扳指的人见势不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景延刺去。
秦阳眼疾手快,一脚踢开那人的手,匕首掉落在地,打斗声很快便引来了周围邻居,那两人不敢久留,趁着混乱夺门而逃。
景延喘着粗气,看着手中握着的玉扳指心有余悸道:“这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可我实在想不出是谁?”
“想不出就别想了,还是先鉴定下看看吧。”秦阳没心没肺的说。
景池皱眉道:“我觉得你是被人跟踪了?”
“跟踪?”景延也皱了下眉,“难道是我妈?”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对,她就算是派人跟踪我,也不至于让人对我下死手吧,刚才那二人分明是想杀了我的节奏。”
秦阳和景池围了过来,景延把刚才的惊险一幕对他们说了一遍。
秦阳撇了撇嘴,“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们仨就是石老爷子,石老爷子该不会是反悔了,所以让人再夺回去?”
景池对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瞎说什么,石老爷子如今在白家,举步都艰难,哪里来的人手替他做事。”
秦阳还想再说什么,不料景延抢先一步,“好了,这个等我们回去后再说,还是先让大师鉴定一下吧。”
鉴定师被刚才这一幕吓得不轻,如今听到景延的话才回过神来,“看来这玉扳指真是个好东西啊,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有劳大师。”
鉴定师擦了擦手,用仪器对玉扳指进行检测,什么偏光仪、折射仪、超景深三维视频显微镜、扫描电镜、通通用了一遍。
随着检测结果的逐渐呈现,鉴定师的脸色变得十分震惊,他拿着玉扳指,声音颤抖地说:“我想起来了,这玉扳指我见过。”
“您真的见过?在哪见得?什么时候见得?”景延一连三问。
鉴定师缓了缓神,说道:“那是二十多年前,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拿着这玉扳指来我这鉴定过,当时我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那孩子便失望的走了,仅仅过了两天,他就死在了大火之中,这事当时传的沸沸扬扬,还登过报,上过电视。”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激动,看来这玉扳指确实和那白家墓园大火有关。
景延接着问道:“那您还记得那个孩子的样子吗?”
鉴定师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当时是一个雨夜,他打着伞,我没太看清脸,但身材挺瘦弱的,对了,他身上有个胎记,在脖子右侧,是个月牙形状。”
“谢谢,这是您的鉴定费。”景池掏出一张卡放在了桌上,“这卡里有一百万,刚才的那些话莫要再对其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