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式琴瑟倚在雕花檀木床边,铜镜里映出她略显苍白却难掩欣喜的面容。指尖轻轻抚过曾经平坦的胸口,柔软的触感让她唇角不自觉上扬。自那日接过柳吉人递来的翡翠小瓶,吞下那枚传说中的丰胸丹,身体竟真如春日抽芽的藤蔓,悄然发生着奇妙变化。绸缎睡衣下,原本单薄的轮廓渐渐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这令她既羞涩又雀跃。
她当然明白柳吉人眼中炽热的渴望从何而来。那个总爱调笑她“飞机场”的男人,目光里藏着毫不掩饰的欲望。每当想起他垂涎的模样,达式琴瑟就忍不住轻笑,带着小女儿家的娇俏与得意。那日在花厅,柳吉人灼热的眼神几乎要将她融化,若不是她及时后退,恐怕那双不安分的手早已肆意游走。她红着脸咬唇,心中却莫名期待着,若有一日以全新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这个男人会是怎样的惊喜与痴迷。
夜幕低垂,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达式琴瑟望着朦胧月色,思绪渐渐飘远。恍惚间,眼前的场景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丝竹之声悠扬,无数身着华服的达官显贵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她低头一看,自己竟身着一袭淡紫色织锦旗袍,绣着金线的牡丹在裙裾间绽放,衬得她肌肤胜雪,身姿婀娜。
正惊愕间,一道威严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抬头望去,高台上那位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令她心悸的炽热。就在她不知所措时,一位气宇轩昂的王爷端着酒杯缓步走来,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傅恒大人,来来来,我敬你们夫妻二人一杯。”王爷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从容与豪迈。身旁的傅恒连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王爷,岂敢岂敢,还是我们夫妻二人敬您吧。”达式琴瑟也盈盈起身,温婉浅笑,只是心中满是疑惑,这傅恒是谁?自己又为何成了他的夫人?
王爷的目光始终未从她身上移开,赞叹道:“傅恒大人,这是你夫人瓜尔佳氏吧,你看这身淡紫色旗袍穿在她身上,那才是物尽其用啊,配上她纤细的腰肢,再看她眉眼间透出来的一股说不出的柔媚。果真是盛京有名的美人啊。”
傅恒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语气却谦逊:“王爷过奖了,拙荆只是尚有几分姿色而已。哪里敢当王爷如此美誉。”
王爷爽朗大笑:“傅恒大人,你没见乾隆爷今晚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贵夫人吗?能让皇上都想多看几眼的女人,那肯定是非同凡响啊。”
傅恒闻言,悄悄瞥向高台上的乾隆皇帝,果然见那帝王正望着这边,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将她看穿。他心中一惊,诚惶诚恐道:“王爷,皇上定是在看您吧?”
王爷大笑,举杯示意:“你说看我那就看我吧。来来来,我们把酒喝了。”
宴会散场,夜色渐深。紫禁城的宫墙在月光下宛如巨兽的轮廓,静谧而威严。乾隆皇帝站在养心殿前,手中摩挲着一块雕着龙纹的玉佩,眼神却穿透夜色,落在远方。瓜尔佳氏那温婉的面容、含羞带怯的眼神,还有那裙摆轻扫地面时的细碎声响,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朕身为帝王,天下尽在掌握,可偏偏这一次……”乾隆轻叹,眼中满是无奈与不甘。可很快,一抹算计的光芒闪过他的眼眸,“傅恒啊傅恒,若你不在京城,朕又有何顾忌?”
不久,边疆战报传来,土司叛乱,局势危急。朝堂上,群臣争论不休,乾隆却早已胸有成竹,他大手一挥,语气不容置疑:“傅恒忠勇无双,此战非他莫属!”
旨意既下,傅恒虽满心担忧家中妻儿,却也只能收拾行囊,奔赴战场。临行前,他紧紧握着达式琴瑟的手,目光坚定:“夫人,我在外拼杀,你在家好生照料。万事小心,等我归来。”达式琴瑟强作镇定地点头,可眼底那一丝慌乱却怎么也藏不住。她隐隐预感到,这一别,或许将彻底改变她的命运。
傅恒前脚刚走,乾隆的密使后脚便到了傅府。一顶朴素的小轿停在后门,轿夫压低声音道:“夫人,宫里请您一叙。”达式琴瑟站在门口,望着漆黑的夜色,心中天人交战。去,或许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去,抗旨的罪名她又如何担得起?最终,她咬咬牙,迈进了轿中。
轿子晃晃悠悠地穿过寂静的街巷,驶入宫门。停在一处偏僻的偏殿前,达式琴瑟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下轿。殿门“吱呀”一声打开,暖黄的烛光倾泻而出,乾隆身着一袭月白色便服,负手而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却燃烧着炽热的欲望。
“皇上召臣妾来,所为何事?”达式琴瑟声音发颤,往后退了一步。乾隆却步步紧逼,突然上前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她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可帝王的怀抱太过强势,她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
那一夜,宫墙之内春意盎然,而宫墙之外,夜色依旧静谧,无人知晓这深宫之中发生的隐秘情事。达式琴瑟原以为这只是皇帝一时的冲动,可没想到,这竟成了她噩梦与欢爱的开端。此后,她隔三差五便被召入宫,有时是清晨,阳光洒满庭院;有时是深夜,月光清冷孤寂。每次传召的借口都是“皇后想念她”,可每次入宫,皇后的身影都不见踪迹,只有乾隆笑意盈盈地等候着。
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私下里议论纷纷,眼神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神色:“这傅夫人,来得也太勤了吧?”而远在边疆的傅恒,正带领着将士们浴血奋战。炮火连天的战场上,他身披战甲,挥剑杀敌,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尘土沾满了他的面容。每当收到家书,他总是迫不及待地拆开,渴望从字里行间感受家人的温暖。可不知为何,妻子的信中总是说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再没有往日的亲昵与关切,隐隐透着一丝疏离。
傅恒皱着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直到一日,一个随军的小兵无意间嘟囔:“听说京城里有人给将军戴了顶绿帽子……”话音未落,傅恒猛地抬头,眼神如寒星般锐利,吓得小兵立刻噤声。傅恒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指节泛白。可他又能如何?那顶“绿帽子”是当今圣上所赠,他一个臣子,若敢声张,整个傅氏家族都将万劫不复。他只能将满腔的愤懑与痛苦咽进肚里,继续在战场上厮杀,用鲜血和伤痛麻痹自己。
而此时的达式琴瑟,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让她惊慌失措。她偷偷找来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把脉,老大夫眯着眼,捋着胡须道:“夫人,已有一个多月了。”达式琴瑟只觉眼前一黑,双手死死攥着帕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按照日子推算,根本不可能是傅恒的骨肉。
留还是不留?这个问题日夜折磨着她。最终,她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傅恒。傅恒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沉默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生下来吧,是咱们的孩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充满了无奈与痛苦。
孩子出生那日,傅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傅恒缓缓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眼神复杂。许久,他轻声说道:“就叫福康安吧,愿他一生平安。”达式琴瑟望着怀中的孩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满心悲戚,孩子的父亲竟是那坐拥三宫六院的皇帝,这让她如何接受?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执念:“不行,我只要柳吉人做我儿子的父亲。”她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柳哥哥,你快点来!”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
窗外细雨轻敲芭蕉,达式琴瑟猛然从梦中惊醒,额角沁出细密冷汗。梦中福康安啼哭的声音仿佛还萦绕耳畔,乾隆温热的气息似仍缠绕颈间,她颤抖着抱紧双臂,泪水夺眶而出。就在此时,吉祥里大院的青石板路上传来急促脚步声,柳吉人手中的油纸伞还滴着水,衣摆沾满泥泞,却在听到那声带着哭腔的“柳哥哥”时,瞬间跌撞着冲进屋内。
雕花木门“吱呀”推开,暖黄烛光里,达式琴瑟蜷缩在床榻角落,苍白的面容在泪痕的映衬下更显脆弱。柳吉人的心猛地一揪,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将她裹进怀中,粗粝的掌心轻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怎么了?莫怕,哥哥在呢。”他身上带着草药的清苦与雨水的寒气,却让达式琴瑟莫名心安。
“柳哥哥,我不要和别人生孩子……”她将脸埋进对方肩头,声音闷闷的,带着孩童般的委屈。
柳吉人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傻丫头,连个倾心之人都没有,这孩子从何而来?”他本想开个玩笑缓和气氛,却见达式琴瑟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惊惶。
“我梦见自己生了儿子,叫福康安。柳哥哥,你可知他父亲是谁?”她的声音发颤,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臂膀。
柳吉人挑眉打趣:“难不成是皇帝老儿?”话一出口,却见怀中的人浑身僵住,他心头一跳,笑容渐渐凝固。
“就是乾隆!”达式琴瑟攥紧他的衣襟,梦呓般复述着梦境里的荒唐。柳吉人喉头滚动,不知是该笑这梦荒诞,还是该恼她竟在梦里与旁人纠缠。目光不经意扫过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想起亲手调配的丰胸丹竟然真的让达式琴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立刻鬼使神差道:“快让哥哥瞧瞧,究竟是何风姿能勾了皇帝魂魄?”
“不许看!”达式琴瑟满脸羞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她的手像闪电一样迅速地捂住胸口,仿佛那里藏着什么珍贵的秘密。然而,柳吉人却不为所动,他一脸严肃地摆出了郎中行医时的专业姿态,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可是郎中啊,自然要查看药效如何。”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达式琴瑟,似乎要透过她的衣服看到里面的情况。接着,柳吉人又振振有词地解释道:“如果想要丰胸丹真正畅销起来,我就必须根据你服用后的变化来不断改良药方。所以,你总得让我仔细瞧瞧这药效到底如何吧。”
达式琴瑟听了柳吉人的话,心里有些犹豫。她知道柳吉人说的有道理,但让一个男人看自己的身体,这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于是,她开始和柳吉人讨价还价起来:“那我们说好了,你只可以看一眼哦。”
柳吉人连忙点头答应:“行行行,我就看一眼,绝对不多看。”他心里暗自窃喜,觉得自己的小计谋就要得逞了。
达式琴瑟见柳吉人如此爽快地答应了,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她想了想,觉得柳吉人应该不会食言,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个很讲信用的人。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许久,达式琴瑟终于还是觉得柳吉人说的有几分道理。她咬了咬下唇,手指微微发颤地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那我们说好了,你只能看一眼哦。”
柳吉人见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他连忙安慰道:“丫头,你还信不过你柳哥哥吗?放心吧,我保证就看一眼。”
粉色蕾丝胸罩下,原本平坦的轮廓已化作柔软的山丘,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柳吉人呼吸一滞,喉结不住滚动,强作镇定道:“那块该死的布料挡着,如何判断效果啊?”
达式琴瑟的睫毛剧烈颤动,最终垂眸解开胸罩扣。刹那间,柳吉人只觉耳畔轰鸣,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莹润的肌肤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竟是比他预想中更加动人。“这药效......”他声音沙哑,手不受控地伸出去,却被达式琴瑟死死按住。
“你答应过只看一眼的!”她脸颊绯红,眼中含着委屈与戒备。柳吉人喉间溢出轻笑,突然俯身将脸埋进她怀中,闷声道:“我是答应了只看一眼啊,但是我也得闻闻有没有残留的药味啊。”
“不行!”达式琴瑟慌乱推搡,却被他抱得更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肌肤上,混合着急促的心跳声,将屋内的温度瞬间点燃。窗外雨声渐急,屋内春意却在纠缠中肆意蔓延,分不清是梦境延续,还是现实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