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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入县学,只需主簿写份文书盖个官印就行。

没想到县令竟亲自给他写推荐信!

“去吧,望你今后在县学用心读书,将来能为朝廷效力。”

魏县令微笑着说道。

说完,他便差人梁宋应知送出衙门。

离开衙门后,宋应知马不停蹄的来到县学处,有了魏县令的亲笔推荐信,他在县学办理入学手续十分顺利。

办好手续后,宋应知便被带到了宿舍。

与外面私塾的宿舍不同的是,县学里的宿舍都是独门独院,大多呈三室一厅状,不仅可供自己居住,还额外多了一间书房、一间书童的卧房。

宋应知对自己的新居所十分满意!如此一来,自己这些年在府城存下的各类书籍也有地方放了!

将房间简单打扫一遍,铺好床铺,整理完自己的行李,时间差不多也接近午时。

他打算出去买点柴米油盐还有做饭的炭与火炉,方便自己以后在宿舍做饭吃。

顺便去一趟书肆给啥宋应明写封信,让他回来时,把自己的书一块带回来。

出了县学,他径直朝钱家书肆走去,寄完信,他才又去往米铺。

一路上遇到了一家布庄,铺子门前人来人往,大多为商人打扮,宋应知眼尖的发现,这些人都是冲着他们染庄的布去的。

陶金的速度果然快,才一天,货就摆满了布庄。

临芳县虽不大,固定人口也不多,但这里常年有走商驻足,商人最是善于发现商机。

如今临芳县突然冒出来一批色泽鲜艳、色彩多样的布匹,他们自然想抓住机会赚第一桶金。

看着布庄里热闹的景象,宋应知心里也跟着高兴。

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染庄就会接到厚厚一沓布匹订单。

至于供过于求导致物品最后卖不出去的问题,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一来,走商与走商之间都有自己固定的行商区域,彼此之间不能相互争抢生意。

二来,现在染庄才刚刚起步,规模还没达到大批生产的要求。

三来,虽然通过他的改良,用矿物质颜料取代了很多植物染液,减去了植物染色需要发酵蒸煮晾晒等程序所耗费的时间。

但布染色依然需要经过多次浸染、晾晒程序,西南之地天气多阴霾,若赶上天气不好,耽误布匹晾晒,也会减少成品的数量。

所以,受诸多条件影响,染庄染的布,只会供不应求。

宋应知没有过多停留,看了一会儿就去城西雇了一个人力车夫。

带着车夫,宋应知就近找了家米铺买柴米油盐,又购置了做饭用的炭和火炉后,他才返回县学。

回到宿舍,宋应知将买来的东西一一安置妥当,随即开始生火做饭。

吃饱喝足,宋应知又马不停蹄的开始收拾打扫书房、书童的房间还有院子。

县学虽大,可学子并不多,宿舍也没几个人住,因此宿舍年久没人打扫,已经脏得不成样了。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宋应知也没打扫干净,这样下去可不行,若以后每天都花这么多时间在打扫卫生和做饭上,那他还有时间读书吗?

本来自己天赋就差,如今没了梁举人的教导,自己再浪费时间在这些琐事上,只怕乡试真的无望了……

宋应知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思考着他是不是该给自己找个书童了?

不说帮他洗衣做饭,至少能帮他端茶送水、整理书籍、打扫卫生啥的。

再则,有了书童,下次他再去参加科举,爹和二哥也不用再跟着去照顾他。

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宋应知当即决定明天下课后就去牙行买个书童。

然而,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

隔日一早,宋应明去学堂上课时,看着手中的课表,陷入深思……

过去十年,他只在私塾跟着夫子们念活书,每日教学也只在早上。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官学,除了最基本的儒家教学以外,课表上还安排了历史、律法、以及“六艺”等课程。

所谓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

宋应知每日早上的课主要为儒学、史书、北夏律法等。

下午的课业则为六艺,一天的行程可谓是安排的满满当当,五日一休沐。

也就是说,他每隔五天才能出去一次?

一瞬间,宋应知有了现代教学的感觉,看来,找书童的事只能等休沐日再说了。

早上第一堂课的内容是四书里的《大学》,授课的教谕姓唐,唐教谕的教学方式完全是公事公办,他不在乎有没有学子在听,也不在乎学子听懂没,只偶尔,会停顿下来抽问一两个人。

即便那人答不上来,他也不会有任何斥责,只是淡淡地让其坐下,继续自顾自地讲下去。

对此,宋应知心里早已有了准备,在唐教谕讲课时,他专心致志的做着笔记,只等回宿舍后再慢慢看。

课堂上的学子很少,只有七八个人,年岁大不了他几岁,然而,从宋应知进来后,一直没见过几人之间有过任何交流。

好不容易熬到午时下课,宋应知正准备整理笔记,终于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了。

只听两个学子小声交谈 :“唉,这唐教谕的课真没意思,每次都一样,讲得干巴巴的,毫无新意、无聊至极!”

“是啊,我都快听不进去了,要不是为了完成学业,谁愿意在这儿遭罪啊。”

一名学子小声抱怨,虽说这县学不会强行留人,但只要入了县学,就得认认真真对待每一门课业!

否则一旦教谕告到山长那里,再被县令知道,记上一笔,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这是不敬师长的大罪啊!

“你看,今日又来了一位倒霉蛋!”只见其中一位秀才指着宋应知,小声嘟囔。

“谁说不是呢!进来之前,谁都觉得这县学好,进来以后才知其中之苦,这以后啊!有得罪受咯!……好在啊我马上就要走了!”

另外一位学子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等过完这个月,我就要回家成亲了,以后就不来县学了。”

“是嘛!那先恭喜江兄了!”

“哈哈哈……到时候,木兄可要记得来吃喜酒!”

“一定!一定……”

二人聊着,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声音,宋应知才继续整理笔记。

既来之,则安之。

他并不在意其他学子的看法,在他看来,唐教谕的教谕方式,与后世很多大学教授类似。

比这更枯燥无味的教学方式他都听过,很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