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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

程亦然起身,准备从金今身后经过。

却被突然后撤的椅背挡住了去路,“同志,麻烦你让让,挡到我路了。”

金今没说话,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不让。

程亦然气笑了。

一个大男人,这么点度量。

她承认她当时骂的话,有失偏颇,但归根结底,两人属于互骂。

“金今教授,我为我当时骂你有损师德的话道歉,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过失。”

金今回过头,用英文说,“你的道歉毫无诚意,即使你道了歉,我也不会原谅。”

哈哈…

程亦然维持着脸上僵硬的微笑,同样用英文,“道歉归道歉,我并没有寻求你的原谅,你这个自恋又小心眼的男人,果真如传闻中一样糟糕,你全身上下,唯一能值得夸赞的就是你的音乐才能。”

金今表情破裂,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轻佻,“你!”

能和她对骂的人,寥寥数及。

程亦然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推开他的椅背,歪头道:“后会无期,金今教授。”

出了会场。

程亦然感到神清气爽,连同冰冷空气里裹挟的凉意也变得舒爽。

沈宴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骂人的功底不错。”

程亦然哈哈一笑,“我不想骂他,但他实在太自大了,又不是人人都会因为他的音乐才能捧着他。”

沈宴行说,“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个好接近的人。”

“嗯,我知道了。”程亦然既然都说了后会无期,当然不会再去见他,可惜他的演奏会确实很不错,以后听不到了。

程亦然和沈宴行走着回了公寓。

临到公寓前的宿舍楼。

程亦然听到楼上传来嘶声裂肺的呐喊声。

是一个男人的吼声。

“程雪,你疯了吗?程家的房子你拱手相让,沈家你也不嫁了。”

“哥!你别说了行不行,等回头我单独和你解释,你别影响我工作。”

程天阳神色恼怒,语气急切,“别管你这破工作了,哥的房子比你这工作重要多了,先把房子弄回来,再提工作的事。”

程雪不可置信道:“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房子重要,我的工作也很重要。”

上辈子,并没有房子这一茬的事情。

所以程雪一直认为程天阳是一位护犊子的好哥哥,就是脾气急了些。

如今程雪才恍然明白,她在程家不过是交换房子,金钱的工具,连向来疼爱的妈妈,在哥哥面前,也会选择牺牲她。

程雪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讥讽道:“有本事你自己找程亦然抢去,把你从监狱赎出来,我耗费了不少力了,没精力帮你。”

“程雪,我是你哥哥,你帮哥哥忙难道不应该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程天阳瞪大了眼睛。

他一向听话又温柔的妹妹,居然拒绝了他。

翅膀硬了就是不一样,嫁到沈家,连从小护她的哥哥也不顾了。

程天阳冷哼道:“你能嫁到沈家,不是使了手段才进去的,妹妹,哥知道你聪明,你帮哥出谋划策,剩下的我去做行不行。”

楼下

程亦然已经回到了公寓。

刚刚听到的声音,应该是程天阳的。

她没想到程天阳从监狱回来,竟然还没对房子死心,甚至找来了学校。

程天阳性子急,脑子笨。

不足为惧,但程雪,向来聪明,程亦然不得不防。

“房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最迟下周,户主转让的协议书就能拿到你手里。”沈宴行将茶水推到程亦然面前,宽慰道。

他以为程亦然是担心房子被抢走,实则不然。

程亦然自从得知程雪是重生回来的,心里就埋了下一颗种子。

她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是不知情的。

但程雪却一清二楚。

她怕程雪会利用这一点对她下套。

程亦然原以为,和程家沈家撇开关系,程雪再怎么嫉恨她,也不可能恨她到追着杀的地步,可程雪上一世被原身抢了男人。

程雪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怕是恨不得饮她血,食她骨肉。

程亦然忽然打了个冷颤,“沈宴行,你知道沈鹰什么时候和程雪扯证吗?”

“你问这个干嘛?”沈宴行疑惑了下,又仔细想了想,“沈鹰对扯证态度挺冷淡的,不确定什么时候领,其实我心里不乐意他们领证。”

“沈鹰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所以才造就了他和程雪错误的一面,我有责任。”

程亦然安慰他,“你有什么责任,如果你弟弟没想过和你争抢,又怎么会掉进程雪的圈套里。”

“但程雪却是技高一筹,逼得沈鹰要么娶她,要么自毁前程蹲监狱。”

沈宴行眼眸的光一暗,手心收紧,“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此时她已非彼时的她,沈宴行,劝你弟多留个心眼,别被人家耍的裤衩子都不剩,还给人数钱。”

程亦然站起身,言尽于此道。

沈宴行视线追随着程亦然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他思索着程亦然第一句话,莫名有些不解,他虽然不知道程雪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但印象里,程雪并未遭遇过什么重大打击。

突然性情大变,难道是被鬼附身了。

次日。

沈宴行轮休,回了沈家。

程亦然一个人在公寓躺尸,休息了半天,她计划去水库打点热水。

冬天热水用的快,来回烧水,一个月电费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所以程亦然买了一个大水壶,接一壶水,够她洗漱两天用。

但水壶重量不小,程亦然拎着水壶,每上一层都要停下休息休息,喘口气再继续上楼。

她上到三楼,眼看就快到了。

楼上突然下来一位不速之客。

金今吃着吐司,一手拿着乐谱下楼,他似乎很惊讶会在这里看到她,皱了皱眉。

不悦地样子。

程亦然见到他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冷哼了声,拎着水壶就要上楼,可能是霉运到了。

程亦然上到第三个台阶,水壶把手断了,水壶顺着台阶滚落下去,内胆破碎,热水全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