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汶一愣，有些意外，“你竟然还能记得住雷安国的媳妇，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祁季川笑了，唐书汶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言辞中带着的酸味祁季川闻到了，凑近亲了亲她的粉唇。
“滇省军区的军人对于雷安国的媳妇钱玉梅就没有不知道的。”祁季川说起这个神情严肃了不少。
“钱玉梅的父亲钱刚勇是烈士，牺牲前是滇省军区的师长，他为了保护弟兄们，英雄牺牲了自己，他就钱玉梅一个孩子。”
唐书汶没想到是这样，“既然如此，为什么家属院内对钱玉梅的口风不太好。”
“所以说她很轴，她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军人，保家卫国牺牲了是正义之士，是选择军人这条路不可避免的结果，她接受的很坦然，甚至在追悼会上都没哭。”
祁季川说这话很无奈，“但事实是钱刚勇就是这么教育钱玉梅的，钱玉梅现在的性子是深受父亲影响。”
“钱玉梅说她的父亲定然不想看到自己哭哭啼啼的送别他，她会勇敢，这样才对得起父亲的教导。”
“钱玉梅不是个会解释的性子，她不爱跟人说话，知道她性子的多数是军区内的将士。”
“我对钱玉梅其实不太了解的，毕竟我来滇省军区的时候钱师长已经牺牲了，钱玉梅也嫁人了，她的事我还是请以前的领导说的。”
“钱玉梅嫁人后，她除了工作就是家属院，平日里待得最多的是工作学校的图书馆，还越发不爱跟人往来了。”
“女同志总是会传话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家属院对钱玉梅的评价就变成这样了，她自己又不在意。”
唐书汶对那个没见过面的钱玉梅有些心疼了，没准所谓的遗世独立只是她自己的伪装，内心世界如何，旁人不关心，她自己也不愿意展露，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场面。
不过……
“那个雷安国也不在意？”唐书汶问道。
“他最在意的是自己的仕途，不然当年也不会娶钱玉梅。”祁季川说道，“这话旁人在传，可我从不信传来传去的话，我会这么说，是因为亲耳听到了。”
“亲耳听到？雷安国那性子的人会自己在外面说这些？”唐书汶有些诧异。
“他在外头有过人。”祁季川叹了口气，唐书汶直接瞪大了眼睛。
“军婚不是受保护，你们不管？”唐书汶都懵了，既然祁季川知道，那部队定然也是知道的，雷安国还能坐在二团团长的位子，是因为什么？
“不是我们不管，是钱玉梅不让我们管。”
唐书汶眼神示意祁季川继续。
“听说当初外头那个女的还是钱玉梅介绍给雷安国认识的。”
“哇哦。”唐书汶直接惊呼出声，不会是非常先进的各玩各的吧？
祁季川见唐书汶这神情，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钱玉梅有个志同道合的师兄，但两人关系肯定的清清白白的，只是被人看到的次数多了，总有谣言。”
“钱玉梅想着不让雷安国吃亏，就介绍了女的给他，我当初正好执行任务，非常巧合，就在雷安国跟那女的幽会的隔壁。”
“雷安国跟那女的说，会跟钱玉梅结婚都是因为她是烈士的女儿云云。”
“雷安国出现的太巧合，当初我还上报上去，上头对他进行了细致的调查，然后就查出了这些。”
唐书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懂了，“钱玉梅现在根本不爱雷安国，所以无所谓他外头有没有人，我只是奇怪，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婚呢？”
“雷安国也是，他就算一开始是冲着钱玉梅的身份去的，可都结婚十年了，该利用的应该也都用的差不多了，难道钱玉梅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接着耗着？”
“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现在上头的人也是不爱管了，毕竟他们就跟黄盖打周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祁季川回道。
“对了，肖红之前说要请我们去吃饭，然后又来说变时间了。”唐书汶对于别人夫妻之间的事也不太感兴趣，直接换了话题。
“首长之前叫了，但知道我们除夕夜要招待弟兄所以换了时间，定了今晚。”祁季川说道，“放心，东西我都准备了，到时你跟我一起去就好，戚晚舟和严银辉都在，你不用拘束，肖家是可以往来的人家。”
唐书汶闻言点了点头，“肖红是还不错，不过那个段雪敏是怎么回事，似乎喜欢你？”
祁季川有些没反应过来，“段雪敏是谁？姓段？新来的段军长家的？”
唐书汶睨了睨祁季川，还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长得俊也是有烦恼的，阿猫阿狗都凑上来了。”
祁季川被唐书汶的话逗笑了，“不知道我家媳妇怎么打发的？”
“我给她露了一手我的本事，让她不要觊觎我的男人，不然下回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唐书汶伸出拳头形象生动表达自己的立场。
“多谢媳妇护着我。”祁季川又亲了亲唐书汶，眼底满是笑意。
不过祁季川心里已经把段雪敏这号人物打上标记了，得跟舅公透露一下，段家的家教既然不好，就不该放任小辈出来霍霍人。
祁季川和唐书汶十点半从家里出来，去往戚家，祁季川手里拎了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是昨晚没开封的，唐书汶拿了些茶叶和糕点。
弟兄们也都是非常识相的，贵的酒尝过味道就好，旁的酒就够喝了。
今日戚家人都在，祁季川和唐书汶见到了戚远征和窦青衣的另外两个儿子，也就是戚晚舟的两位哥哥。
这两位不在滇城，但也都在滇省，不是从戎的，一个从政，一个是老师，娶的媳妇都是同僚，平日里不回来，也就过年的时候会回来。
远香近臭的道理是有的，唐书汶一眼看出窦青衣跟这两位儿媳的关系还不错，称得上和睦，俩儿媳妇眼里都有活，还都给家里人带了礼物，四个孙子、孙女今日也都来了，戚家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