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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丛岚最后还是去了庄子上。

陈家的亲事告吹后,老夫人找了以前在薛家的下人去问话,这才多少知道了些薛丛岚从前的事。

至此,薛家人都离开了方府,一切又归于平静。

开春后,姜云烟每日除了去春寿堂请安,就是待在书房里抄写经文。

方流莹偶尔会找她出去逛逛,但更多时候她还是安静地待在院子里。

很快到了四月,她要除服和出孝。

方哲瑞经过几个月的调养,伤已经好了,自请护送姜云烟回明州县祭拜父母。

她们走了六天的水路才到明州县。

姜家的一切如旧,当初留下的几个下人把院子打理得很好。

到了祭日那天,姜云烟在方哲瑞的陪同下上前祭拜了父母。

离开明州县一年,再次跪在父母坟前,她已经没有了那种惶惶不安的心境。

方萍的下场几乎是可以预料到不会比上一世轻。

而她虽然惊险,却也躲过了进宫的命运。

一切彻底跟从前不一样。

唯一的遗憾就是重生得太迟了,父母还是这样早早就去了。

方哲瑞看得出她的难过,安静地烧香祭拜后便退到一旁不做打扰。

姜云烟跟父母说了很多话。

后面下了山回到姜家,在家里的牌位前又祭拜了一次,再将素服都用剪子剪一刀后,让人拿到门口烧了。

忍冬给她换了粉白的衣裙,象征着她出了孝期,从此开始新的人生篇章。

在明州县只待了几天就回江州。

方哲瑞还要回去温书,姜云烟不敢耽搁太久。

回到江州后,她找了时间去东觉寺,给父母供了长明灯,也把手抄的经书一起供奉在佛前。

之后谢芸和老夫人开始筹备她的及笄礼。

自从她出了孝期,各式的衣裳首饰都如流水一样往她院里送。

看得方流莹都是一阵羡慕。

“祖母确实是偏心,我及笄那会儿,她可没给我真多好东西!”

方家家大业大,老夫人的私产也是颇丰。

姜云烟拿了一整套的头面塞到方流莹手里,“莹姐姐看上什么就拿,别跟我客气。”

方流莹把盒子塞了回去:“跟你说笑呢,我哪儿会惦记你这点东西。”

说着打量了下姜云烟身上的衣裙。

现在已经开春,穿的衣衫自然是轻便了一些。

看她一袭烟蓝色衣裙勾勒出的窈窕身段,方流莹打趣道:“这及笄礼结束后,咱家这门槛怕是要被踏破了。”

姜云烟这些天过得舒心,性格也开朗了一些,敢跟方流莹打趣了。

“莹姐姐都还没定下,我才不急。?”

被反说了一句,方流莹顿时蔫儿了,最近谢芸已经在给她相看人家,看来看去都无法让她满意。

……

及笄礼办得很盛大。

老夫人请了方元竹的母亲来给她戴簪,这是之前就定下的,再改动不大好。

挽发是谢芸亲自帮她,赞者则是跟她最要好的方流莹。

这一日宾客盈门,老夫人也是借着这次及笄礼,让江州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方家有个被疼得如珠如宝的表姑娘,不是什么孤女投靠。

这样一来,以后姜云烟议亲上可选择的会多一些。

两世的及笄礼差别之大,姜云烟无法用感激两个字去形容她对外祖这一家人的感谢。

在她重生后,还未从前世被磨成那样的性子中转变回来时,是他们的关爱让她一点点去从那些事情中抽离。

一拜行大礼的时候,她对着外祖母,舅舅和舅母,很郑重地磕了头。

……

春去秋来,又过了一个年。

及笄后的这一年,谢芸手把手教她看账管账的本事。

学了半年后,便把方慧嫁妆里的两间铺子给她上手试试。

此时又是一年清明将近,下了一场春雨后,天气渐渐暖了起来。

方流莹今年已经十七,去年冬天定了亲,明年二月就要出阁。

她捧着盒子一路走得飞快,连丫鬟都在她身后要小跑着。

到了揽芳庭,进了内室后,她看到姜云烟又是捧着账本在看,一手伸过去,将账本拿走。

“天天看,你再怎么看也看不出花儿来。”

姜云烟笑着给她倒了茶,“莹姐姐这又是哪里受气了?”

方流莹“啪”一声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一支嵌了红宝石的金步摇。

“还不是隔壁那个方妍,我前些日子不是拿了爹爹给我的红宝石,去了多宝阁么?”

姜云烟点头,凑过去看那支步摇,“不是说要做个步摇送给舅母当生辰礼吗??”

谢芸的生辰在五月,方流莹定了亲,对方在前年春闱中了进士,现在在翰林院当编修。

到时成了亲,方流莹肯定是要去京城,她舍不得家里,就想多给母亲送些礼物。

“就是做步摇,多宝阁打的首饰我就没有不满意的,但是这个方妍太不要脸了!”

“她也去多宝阁打首饰,听人说我这个步摇上的宝还余一点点边角料,就直接借着咱们方家的名义,给她自打了两个耳饰。?”

方流莹不喜欢方妍,对这种事自然很不喜欢。

姜云烟劝了她几句,她知道那剩下的一点宝石,方流莹拿回来也是堆在一边。

她气的是方妍不问自取。

这一年二房过得有些艰难,方妍的父亲跟人合作做了一次贩蚕丝的生意,船在半道翻了,整船的货物倾倒在水里,血本无归。

方妍六月要出阁,嫁的是江州城通判吴家的小儿子,吴晋。

原本是去年春天定下的亲事,对方妍来说是高嫁。

二房出了事后,方妍低调了很多,偶尔去春寿堂请安,言语里都是担心嫁妆不够,被吴家看轻。

方妍和方流莹都是老夫人的孙女,即便方妍不是亲生的,老夫人也没想过要厚此薄彼。

是方妍太心急了,换做从前,她心气那么高,不可能做这种不问自取的事。

方流莹自顾自喝了一盏茶,叹了口气:“算了,要不是祖母最近身子不大好,我就去二房找她算账了!”

方老夫人自从年前方萍的死讯传来后,身子就不大爽利,换季后咳嗽一直没好。

“之前在东觉寺客居的那位钱大夫,前段时间去了京城,至今未归,不然就可以让她给祖母看看了。”

姜云烟听她说了很多话,又给她斟了一盏茶。

“外祖母这几日好了很多,这事急也急不来。”

方流莹自然也知道,“我这不是怕下个月咱们去了京城,到时候祖母这病还没好,我担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