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长得好,你喜欢他很正常,说明你眼光好,可我男人已经明确拒绝了你,你还死缠烂打,说明你贱,你在朋友耳边说谎,蛊惑她来我的婚礼闹,说明你心思恶毒,你这么个又贱又毒的东西,我打你就是为民除害!”
骆欣欣骂完后,反手又是一巴掌。
韩丽丽的两边脸都肿了,她这才满意。
“滚,以后别出现在我和厉嵘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骆欣欣活动了下手腕,冷冷地看着她,再不走她可以再抽几巴掌,反正她有的是力气。
韩丽丽朝厉嵘看过去,对方根本没看她,只看着骆欣欣的手,手心有点红,他皱紧眉说:“以后别用手抽,拿鞋底抽,不会伤手!”
接受不了的韩丽丽,捂着脸冲了出去。
任雪阳也想跟出去,被崔志国按住了,回头他就给老任打电话,得好好教教这蠢货,成天被人当枪使,真让骆欣欣那丫头说对了。
雪阳这蠢货能活到现在还没事,都是老任的名声换的。
再这样闯祸下去,老任枪林弹雨满身伤疤换来的一点名声,全都得被这蠢货败光!
骆欣欣重新倒了杯酒,笑盈盈地冲宾客们说道:“今天是我和厉嵘的大喜日子,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
她举起杯子,虚空碰了下,一饮而尽。
宾客们的兴致一下子起来了,部队的人就喜欢性格爽利的人,骆欣欣长得漂亮,性子也爽利大方,他们喜欢。
很快,气氛就热闹起来,骆欣欣和厉嵘敬完了所有宾客的酒,崔志国他们几个领导也都散了,留下了一帮年轻人,食堂的气氛更热闹了。
周小红一伙人,拿了个苹果来玩游戏。
骆欣欣在年代剧里见过这种游戏,用红线吊一个苹果,放在新娘和新郎中间,让他们去咬苹果,快要咬到时,红线一提,新郎新娘就会亲上嘴。
没想到六十年代就有这个游戏了,比她想象的更开放些。
提着红线的是周小红,今天机会难得,他必须好好整整厉哥。
可是,他低估了厉嵘和骆欣欣的反应灵敏度,苹果才刚放下去,没等他提起来,就被两人给咬住了。
“苹果挺甜!”
厉嵘咬了一块,吃完后,还夸了下。
“你下去,我来!”
其他人嫌弃地推开周小红,换了个人提红线,结果依然一样。
之后又换了几个人,一个苹果都啃完了,他们都没能成功让新娘和新郎亲上嘴。
“下一步洞房,你们不用跟来了!”
厉嵘现在只想回去洞房花烛,不想陪这些光棍闹,太浪费时间。
春宵一刻值千金,浪费一秒他都心疼。
但这些人好不容易等到他结婚,怎么可能不闹,以周小红为首的一伙人,嘻嘻哈哈地跟去了家属楼。
新房在一楼,厉嵘打了结婚报告后,又申请了一间房,但只有一楼有空房,他原来的房间在三楼。
骆欣欣说喜欢住一楼,不用爬上爬下,晾晒衣服被子也方便,最重要的是,她到时候还要把小红带来,家属楼前面有一大块空地,到时候和部队申请下,能给小红搭个棚子,住一楼更方便。
于是,厉嵘就将新房安置在了一楼,三楼那间放杂物,还可以当客房。
骆欣欣对新房挺满意,北方干燥,不像南方一楼潮湿,尤其是回南天,一楼湿漉漉的,住起来不舒服。
北方的一楼干爽凉爽,住起来舒服。
厉嵘拿了一条烟和一袋糖,让周小红一伙人去分,这才打发走了,他关上门,还检查了门窗,这才放下心。
骆欣欣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结婚可真累,幸好只结一次婚。
“有热水没?”她问。
“炉子上热着呢,我去打点冷水。”
厉嵘提了个桶,去水房打水,家属楼的水房和卫生间浴室都是公共的,做饭在走廊上。
很快他便提了一桶水回来,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了,他让周小红和牛八斤布置的新房,还特意嘱咐要生炉子,爷爷和他说的,老家那边住新房必须有一只烧得极旺的炉子,喻意红红火火。
现在他的新房生了烧得极旺的炉子,喻意着他和骆欣欣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这天晚上的洞房花烛依然春光灿烂,春风六度玉门关,第七次时,骆欣欣闭关锁国了,死活不肯配合,理由很强大。
“每次都搞八九次,容易伤肾。”
厉嵘觉得有点道理,尽管他的肾很强大,但还是要注意保养,所以六次他就偃旗息鼓了。
累极的骆欣欣沾上枕头就睡了,等她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外面很热闹,但声音陌生,和农场不一样。
她眨了眨眼,意识渐渐清醒,她随军了,现在是在军区,不是农场。
厉嵘不在房间,她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下床,炉子上烧着热水,现在的家属楼没有集中供暖,都是自家烧煤炉取暖,做饭炒菜都是这个炉子,不用时放把热水壶,随时都有热水用。
屋子里有满满一桶干净的水,应该是厉嵘提回来的,骆欣欣抿嘴笑了下,还挺自觉的。
她倒了热水洗漱好后,再擦上面油,手上也擦了,她用的是沪城的老牌子雅霜,香气特别浓郁,几十年后依然有人在用,而且包装也没换过。
骆欣欣觉得雅霜香味太浓了,可现在雅霜算是高档货,其他牌子的更香更油,擦在脸上很不舒服,她只能用雅霜,习惯了也还好。
将脸上的面油细细抹匀,手上也是,她捧起面盆,准备出去倒脏水,门还没打开,就听到了走廊外的说话声。
“你们知道不?昨天厉副营长结婚,他那新媳妇可不得了,把任司令的闺女给打了,还把韩丽丽也打了,瞧着细胳膊细腿的,真看不出来这么凶!”
“大喜的日子动手打人,也不怕晦气,我看啊,厉副营长和那小表子过不长,迟早得散伙!”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声音很熟悉,正是和骆欣欣有过节的何大嘴,此时她的语气特幸灾乐祸,巴不得看骆欣欣的好戏。
其他人虽然没说这些晦气话,但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觉得厉嵘和骆欣欣长久不了。
门突然开了,骆欣欣捧着一盆水走了出来,离她家四五米外的几个女人,尴尬地低下头,非常生硬地转换话题。
“今天你们吃啥?我家吃拉条子,哎呀,我这记性越来越差,面还醒着呢!”
几个女人军嫂都找了借口,各回各家。
何大嘴慢了一步,才刚抬起脚,就迎面被泼了一盆水,从头淋到了脚,水虽是温的,可泼在身上就变冷了,一阵风吹过来,何大嘴冻得直哆嗦。
“以后说话避着点,别让我听到,否则下次我给你泼粪!”
骆欣欣警告完就回房间了,对付这种贱人,根本无需废话,直接上手干就对了。
她以前看过一个博主说,面对欺负你的人时,不需要和对方讲道理,直接对其造成刻骨铭心的教训,这才能让对方长记性。
千句好话,都比不上梆梆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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