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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大奸臣当道 > 第199章 难题一个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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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轻轻推开波浪……嘿嘿……”

“大人,咱们这可不是小船,咱们这叫缯船,也就比宝船小了一点而已。”

唐辰站在船头,望着运河上下,千帆竞渡的壮观场景,有感而发唱着怪腔怪调时,不会拍马屁的赵起元,凑过来小声提醒纠正道。

“缯船?啥破名字,我看叫‘福船’还差不多。”

被人打搅了好心情,唐辰顿时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吴两环当即腆着脸笑道:“大人说的对,福船,福王的船,这名字好啊。”

钱大通随即捧道:“告诉船老大,以后这样的船都改名叫福船,有福之人当乘福王之船。”

自通州上船后,一行人担心再遇到东城所暗中捉拿唐辰,便选择只在运河上航行,除了偶尔补给,前前后后多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赶到大郑的陪都江宁城。

伤好的差不多的李荣,此时便站在唐辰后面,听到人人夸赞一句,绞尽脑筋搜肠刮肚想着好词,奈何学问有限,最后只能猛地举手大喝一声:

“为了福王!”

这一怪异举动,如今几乎成了这支千人队的标配,走到哪儿喊到哪儿,意外地训练的众将士纪律性大幅上涨。

连吴两环都是大为惊奇,尤其当他听说,是唐辰本意用来培训福王手里皇店小厮的,更是惊叹连连。

他是老于行伍,一眼便看出这个怪异的口号和手势,对于战兵的组织和纪律性有着大幅增加,实施也正如他猜想的那样,多半个月下来,手底下的捉刀卫和兵马司,渐渐融为一体,而且纪律性和服从性比以前高多了。

当然时不时还有开小差的,但他的命令却变得畅行无阻,执行到底下的命令,打折扣率变低许多。

这下,他对唐辰更加看不透了,这个少年不但擅长阴谋,更懂行伍。

小小的展示一手,没有触及任何人的利益和底线,便能将一群散兵游勇,凝成一股绳,这是多少大将做不到的。

可这对他来说,不过是随手而为。

甲板上的捉刀卫等甲士听到有人喊,条件反射地,双脚猛然并拢,抬手大喝:

“为了福王!”

甲板上站不了千人,但也有小百人,所有人突然一起大喊,顿时惊的周遭商船漕船纷纷侧目。

尤其此时,他们这艘福船即将入港,突然散发出的官威和凛冽之气,惊的港口众船纷纷为其让路,生怕自己挡了大船的路。

赵起元颇为尴尬,这么多半个月下来,似乎只有他成了外人。

唐辰却不在意这样的小事,转头问他道:

“从这里到苏丘还需要多长时间?”

赵起元估算了一下,“如现在这般,中间不停歇的话,大概还需要三天,不过总旗恐怕需要到江宁城里,拜会了江宁守备太监,才能继续南下。

毕竟苏丘织造局隶属于江宁织造司管辖,而江宁织造司历来由江宁守备太监兼任。”

唐辰对大郑官场规矩了解甚少,不过好在有赵起元这位东城所活档案在,倒也省了他许多弯路。

“恩,那就去拜会一下。”

他现在也知道他担任的这个狗屁苏丘织造使,以前都是由太监担任的,而他属于特例。

这也是孟嵩为啥刚见面便鼓励他辞官,重新参加科举的原因。

无他,不体面!

唐辰无所谓,他想了又想觉得参加科举,虽然是正途,利于他以后的进步。

但他如今已经走到台前,而且身上又背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恶名,那些隐藏在犄角旮旯那些没有跳出来,心向徐萧二人的学生,或者大儒们是不会轻易让他考过的。

尤其原主连个童生都不是,若一关关的考过去,被人拿捏的点太多,只要不是最后的会试,随意一个关卡,他们都能卡十年,你还没地说理去。

这种被人拿捏着的被动局面,是唐辰所不能承受的。

现在他还没想好破局之道,只能先解决当前的事。

与他预想的一样,根据清浊司送来的消息,京城那位太子殿下为先帝守孝期没满,连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便迫不及待地颁布谕旨召回徐时行。

如今谕旨就在来的路上,他必须抢在谕旨到达苏丘之前解决徐时行,而且清浊司送来的信息中,有福王的特别指示。

“一定要合理合法!”

若不是不想节外生枝,平白得罪人,他连江宁城都不想进。

因为合理合法这事便很难办,不过他能猜到,这定然是萧元驭的死带来的后遗症,以前他和萧家有私仇,弄死了,全是他个人行为,公报私仇尚能说得过去。

如今都知道他是福王的人,福王作为皇太弟,若不想尽失官心民心,便不会允许他肆无忌惮。

尤其徐时行还是一位当政了二十年的状元阁老,他若被唐辰明目张胆的弄死,京城官场非得炸锅,福王的声誉将会大损。

倒时官场人人自危,对待政敌动辄得杀,那大郑必将是一个离心离德的朝廷,福王更别想坐稳江山。

但这就给唐辰出了一个大难题,合理合法弄死一个退休的朝廷命官,似乎比当街强抢民女还难。

这么一个大难题他还没想出破解的答案,船刚靠岸,一个小难题便找上了他。

他这里前脚刚踏上码头,突然便有一名胖太监匆匆走过来,一把拉住吴两环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喊道:

“唐大人,咱家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终于把你盼来了,你是不知道咱家,这两个月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咱家从来没想到当个太监,还能这么难。”

他喊的声音不小,上岸的唐辰和赵钱李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吴两环脸上那叫一个尴尬,几次张嘴想解释一句,他不是唐辰,可这位突然出现的胖公公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

“你是不知道郝笔架多犟,他管着苏丘府便好了,可他还插手苏丘织造的事,孙公公说任期到了,提前回京了,可留下奴才一个人根本顶不住啊。

前两天苏丘织工闹事罢工,他当知府的不但不抓人,竟然还要咱家尊重民意,要咱家跟那些泥腿子道歉。

奴才是生生被他们赶出苏丘府的啊,如今苏丘府上下都成了那郝笔架的天下,整的百业凋敝,商贾不兴。

苏丘织造眼看着要停了,今年给皇家进贡的丝绸还差了一大截,完不成进贡数,奴才就要被发配到中都种地去了。

孟公公说您足智多谋,奴才是盼星星盼月亮,掰着手指头天天数着日子过,可终于把您盼来了,您来了可一定要给奴才找回场子啊。”

“公公,公公。”在胖公公抽噎倒气时,吴两环终于插进话去,“我不是唐大人,那位才是。”

说着,他抽出手来,为这位哭的没鼻没眼的胖公公,指了一下三位东城所卫呈三角站位,拱卫着一名干瘦少年。

那胖公公婆娑泪眼蓦地瞪大,看了看吴两环,又看了看阴着脸的唐辰,错愕地打了一个惊嗝。

转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着爬到唐辰脚前,抱着他的脚,嚎啕大哭:

“唐大人救命啊,老奴被那郝笔架整的晕头转向,都分不清谁是谁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