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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自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郁金堂给气笑了,如果哪天谢冕这样跟自己犟,自己可能真的会忍不住这暴脾气。

“今天已经打过了,我就不打你了。”

她对男的一向耐心不够,等她牵着细腰犬走,那一伙人又扎堆围着青雀。

没了一只耳朵的前花魁,撕了块破布斜裹脑袋,只露出半边脸,从前多好看,如今多面目可憎。

他一撩裤子,朝着青雀兜头一尿。

“阿雀,你从前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当时我就特别想要刮花你这张红颜祸水的脸,可惜月先生看得紧,多次下手失败。”

前花魁下体溃烂流脓,难闻得很,只是他比其它少爷们要力气大些,资历老,便威逼其它人为虎作伥。

“你还想躲?我的尿,你居然敢慊弃?你可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呐,说什么人在淤泥里,也要品性高洁。”

前花魁朝着身边的狗腿子下令,将青雀死死踩在那淌鱼腥味十足的尿上。

“从前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大家都已经惨成这样,为什么还要争斗?这有意思吗?”

一个狗腿子捏着青雀的脸,逼迫他张开嘴,去接前花魁那哆哆嗦嗦的尿。

青雀哭得委屈,但根本不反抗。

前花魁一巴掌扇在他好的那张脸上,又捡起地上的匕首,恶狠狠划烂仅剩的花容月貌。

“你就是天生的下流胚子,如果你早些时间烂脸就好了,我天天烧香求佛,盼着你早点被赶出去,但是你一点苦都没吃,轻轻松松当上了花魁!凭什么!你一来,我就要走!”

他似乎根本不解气,拿着那锋利无比的匕首,划到青雀的双手。

“你不是最擅长抚弄琴弦,勾引客人么,从前我弄不倒你,现在我们有的是机会慢慢来。”

青雀吓得嚎啕大哭,不断哀求,甚至开始认错。

只求不要毁掉自己的双手。

前花魁愉悦地笑着,一脚踩在鲜血淋漓的青雀脸上,不断碾压他那引以为傲的脸,誓要将他所有珍视的都毁掉,看着他的假面土崩瓦解。

“求饶这事是没用的,你的眼泪在客人跟前助兴,在我这里,也只会让我更加兴奋。

我就是要你害怕我,看见我就害怕到发抖,哪怕是一低头,看见这双残废的手,也吓得失禁。”

青雀已经哭哑了嗓子,无力地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双手被废。

细腻如同白玉的手背,被粗暴划破,鲜血淋漓,刀尖不断挖肉,将手筋一整条抽出来,塞进了他嘴里。

“吃下去,不然我接下来就要挖掉你的这双含情目,让你再也见不到你的情哥哥。”

前花魁手里握着匕首,笑着看这个傻子。

连鬼都怕恶人,偏偏青雀不怕,还要凑到恶人跟前掉几滴假惺惺的马尿,居高临下可怜它们。

-

李公子的父亲是芙蓉城第一富豪,他作为李员外唯一的男宝,自然是众星捧月,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他今天喜欢玩男人,就有无数貌美如花的少爷们自荐枕席。

他明天喜欢人妻,那妇人的丈夫就会立马腆着笑脸,把她收拾漂亮,送到他床上。

“青雀是哪个?”

他赤裸上身,左拥右抱,正搂着一个十几岁的少爷喝交杯酒。

郁金堂穿着一身黑金圆领袍,抱着自己的宝刀,一脸冷漠。

“你就是花满楼花魁青雀的老相好?”

她甩了李公子一巴掌,啪的一巴掌,把人给打懵过去,等捂着高高肿起来的脸颊,才爆发出杀猪叫的惨叫。

“来人!把这个歹徒给本公子拖下去乱棍打死!”

话音落地,俩个血淋淋的人头被郁金堂一脚一个,踢到他怀中。

等揉眼看清楚,那人头已经变成鱼头,瞪着两只死板木然的眼睛。

李公子又爆出一阵杀猪叫。

“再乱喊乱叫,我现在就扯掉你的舌头。”

郁金堂觉得男人大喊大叫的时候真的很吵,跟公鸭子一样聒噪,她一挥手,将身边伺候李公子的少爷们打晕。

用刀尖抵在李公子下半身,“你身上有邪祟的味道好重,你家里在祭祀邪神?”

李公子当下就吓得阳痿,再也举不起来,结结巴巴喊着求饶。

“大仙饶命,我就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仙。”

刀都按在他下身,他吓得左右开弓自己扇自己大嘴巴子。

一副乖巧讨好模样,呵呵傻笑道:

“大仙,我们李家世代都信佛,家里也只供奉着佛像,我们清白人家可不敢学那些泥腿子信邪神。”

“现在穿上衣服,去你家里,吩咐人搜查府邸,找不到祭祀邪神的, 我就摘了你脑袋。”

说着,郁金堂食指一弹,飞出一滴血,寄生在李公子眉心。

“别想着逃跑或者生出别的歪心思,办不到我吩咐下去的事,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

李公子看着来去无踪的大仙,一脸冷汗,忽然觉得胯下一热,一股热气混着骚臭味蒸腾而上。

他顾不得这些,连忙叫来鸨爹准备车轿。

-

“公子,家中所有人都叫过来了,过一会儿,来福那边就能查出谁偷走了老夫人的镯子。”

老管家弯腰驼背,一脸讨好,他站在李公子身边,看着面色发白的李公子,很是关心,劝说道:

“公子孝顺之心,全府上下都知道,您这些日子勤勉读书,忙着科举准备,也是累了,不如小人替公子在此看着,等有了结果再禀报您?”

李公子此刻还是吓得魂不附体,端着的茶一下子就倒在自己手背。

一边丫鬟急着替他擦手,突然被一脚踹倒。

“今日就是最后期限,再找不到玉镯,我拿你们是问!”

李公子啪的一下将桌上剩下的茶壶砸碎,将那帕子随意丢开,满脸焦急地等着来福报结果。

一会儿抠抠手,一会咬咬嘴巴上的死皮。

排成队的下人堆里,一个上年纪的婆子伸长脖子,直勾勾看着李公子这边,一副关切。

跟千年老鳖似的,李公子注意到她,扭头对着身边的老管家。

“那婆子是谁?看着眼熟,是不是经常陪着我娘去烧香的哪个?”

老管家闻言,也朝着李公子扇子指着的那边看,眯了眯眼,悠远地“哦”了一声。

“她呀,说起来跟公子还有些缘分,这老婆子姓秦,当年给老夫人接生的稳婆。

因为会识字,也信佛,跟老夫人聊得来,一来二去就留在咱们府上,做了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