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可听不得别人说她二哥,赶紧回嘴道:“我二哥最棒了!”
“你若是说我二哥,我就不跟你下棋了!”
一个登徒子罢了。
她现在还安分地待在这里,无非是因为他是太子殿下。
顾远择心头总算欣慰了不少,总归是没白宠。
眼中波光粼粼,甚至欣慰。
闻言,萧沛之微微一怔,眼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只不过很快又被自己压下去了。
“顾姑娘教训的是,孤受教了。”
顾思思很想快点结束棋局,但萧沛之可没有同意。
两人竟一来一往地斗得愉快,迟迟分不清胜负。
顾思思:“……”
没天理啊,为何想输都输不掉!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赶来,来到了太子殿下面前,俯身耳语了几句。
萧沛之点了点头,随后略有些歉意地看向顾思思,“顾姑娘,看来今日这棋局没办法分出胜负了,我们改日再来。”
顾思思早已经被折磨得不堪,闻言,眼睛瞬间亮晶晶的,“殿下,公务重要!”
“至于下棋嘛,以后再说!”
萧沛之身体微微一僵,无奈地摸摸鼻子,自己这算是被赶走了吧?
“顾姑娘,改日再会。”
顾思思笑得越发灿烂了,“好的,殿下。”
萧沛之走了之后,顾远择的脸瞬间拉胯下来了,他推着轮椅来到了顾思思对面。
手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敲着。
见状,顾思思疑问道:“二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怎么说?”
“每当你有烦心事的时候,总是会敲击桌子,二哥,你可以跟我说说,我定会帮你的。”
顾远择低头看去,自己果然在敲击桌子。
他莞尔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半路时看到她,又将手伸到她的头顶,轻轻地拍了拍。
顾远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时间真的好快,不知不觉,你都已经长大了。”
已经大到能让人惦记了。
只不过,惦记她的人竟然是东宫太子。
若是放在顾莲莲身上,自然是好事一桩,两全其美。
可现在是顾思思,她那不受拘束的性子,如何在东宫中生活?
一想到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自己的妹妹要经历一遍,他就有些心疼。
顾思思轻轻拉起他的手,郑重地问道:“二哥,你是在为太子殿下办事吗?”
“我们是不是已经参与夺嫡了?”
顾远择眼睛微微望着远方,看到空中有鸟飞过。
嘴角轻扯起一抹苦笑,“思思,不是顾府,只是我自己罢了。”
“顾莲莲私下早已经跟宸王苟合到一起,若她们得势,我的母亲就只能永远冤死了。”
“我自己落了个残疾之身,这些年苟活至此已经够了。”
顾思思眼里遮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只是低着头,“二哥,你定能得偿所愿的。”
话音刚落,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定不能将二哥牵扯进来。
自己还是先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吧。
……
谢晋大步流星地朝着赏荷宴会上走去,见公主和姜鸢均不在此,心里微微一沉。
这是在宫中,他没办法大肆搜索。
但是太子在宫中早已经安插了人手,他得到消息,姜鸢去了水榭处。
他的心瞬间就揪起来了,鸢儿不会水。
谢晋眼里带着一丝怒火,疾步地走到了水榭之中。
他刚刚走上小径,却发现有许多宫女们守在此处,忍不住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不好,鸢儿!”
他疾步地走到了屋子之中,一把推开了房门。
心里微微诧异,门没有被锁?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只是屏风后面隐隐约约好似有一个女子的身影。
“鸢儿,是你吗?”
心里越发急躁起来,生怕自己来晚了。
他饶过屏风,走到床面前。
刚一打开床幔,便闻到一股异香。
乐安公主伸出手抱住了谢晋,“世子,本宫在此休息,为何如此莽撞地闯进来?”
谢晋一把推开了乐安,脚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桌子旁。
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这,这里面有迷药?
乐安公主紧跟着过来了,“世子,你冲撞了本宫,该当何罪?”
“世子,若你愿意,本宫自然也是愿意的,何苦要忍着?”
谢晋脑袋越发浑浊起来,若是他扛不住迷药倒在了此处,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不影响大局,可他与鸢儿,此生怕是要一直互相折磨了。
思及此,他看到桌子上摆放着茶具,眼里闪过一丝微光,一把将茶具扫落到地上。
拿起一个碎片,对准了自己的大腿,用力地扎了进去!
用手敲敲自己的脑袋,试图将晕眩感驱逐出去。
视线移向那檀香,正在燃烧着,烟慢慢地往远方飘去。
谢晋眼里慢慢浮现出一抹疯狂之色,他踉跄着站起身,一下子握住了公主的脖子,“说,姜鸢在何处?”
乐安公主眼神痴痴地看向他,忍不住地浮现出一抹欣赏。
眼前男子长身玉立,周身隐忍克制。
胳膊之处肌肉微微可见,可她知道,他手下很有力道。
旁的男子若是有他一半成就,必定是妻妾成群,然而,他却过得犹如苦行僧一般。
他心志定然非一般人所能及。
这样优秀的男子,若是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那该多好啊!
“谢晋,天底下的女子都在为你疯狂,何苦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呢?”
“只要你拥有了本宫,你将会拥有一个皇室血脉的孩子。”
谢晋一把将人扔到了地上,眼里闪出一丝狠意,“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姜鸢在何处?”
“谢晋,她有什么好的?”
“她可能给你权力?她可能与你谈论国家大事?她可能全心全意爱你?”
“这世上,唯有本宫,才是对你最好的。”
乐安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着,她就不信了,她还能输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子!
谢晋冷着一张脸,浑身肌肉紧绷着,眼中越发不耐烦起来,“既然不说,那我便杀了你!”
话音刚落,他慢慢地走向乐安,浑身布满了杀气。
他本是久经沙场之人,乐安又岂能抵得住。
从心里深处蔓延出一种恐惧,她不停地往后退着,“谢晋,你不能杀本宫,本宫可是当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