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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琛与阿娇回到了家里。

想到刚刚的一幕,何琛还是有点后怕。

“娇娇,多亏了你。不然我们何家还真躲不过这一劫。

谁能想到,郑家竟然如此胆大,连私盐都敢碰。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舅舅,郑家不过是条小鱼罢了。我那二叔二婶只看重眼前利益,看不到这滔天罪行下的险恶。

他们自食恶果是必然的。

只是这潭浑水里的大鱼能否被抓到。就要看这位巡抚大人的本事了。”

“我今日给出的投名状,定然会让本处于被动地位的巡抚大人有所突破。

只是若一直顺着这条线深挖下去,那么就该有人狗急跳墙了。”

阿娇眼中透着明了。

何琛微微皱眉,“但那背后之人恐怕也不会坐以待毙,若是反扑,我们又当如何?”

阿娇笑了笑,拍了拍何琛的手,

“舅舅莫怕,我们只需静候其变。如今我们已站在巡抚大人这边,算是官面上的人了。

就算有人想对我们不利,巡抚大人也会护我们无恙。

毕竟,我们还有用呢。”

几日后,果然如阿娇所料。

新来的巡抚大人雷厉风行,顺着郑家查出了不少官员参与其中。

整个丰城府衙几乎人人自危。

这天夜里,阿娇正在睡觉。

系统突然在她的脑海里进行高危预警。

「阿娇,小心,有坏人冲何家来了。」

「放心,我有准备。」

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何家。

他们刚进入到阿娇和舅舅舅妈的屋子,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就瘫软在地,晕死了过去。

阿娇和衣而出,朗声道:

“出来吧,巡抚大人。我的本领大人已经见识到了,不知可否还满意?”

话音一落,何家四周迅速涌出许多官兵。

随后,一个身着暗色衣裳的男子缓缓走出。

月光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一张冷峻而俊朗的面容。

他剑眉星目,双眸深邃似海,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贺崇明目光扫过晕倒的黑衣人,看向阿娇说道:

“郑小姐真是好手段。在下佩服地很。

果然不愧是能给出那本账本之人。

不过在下也实在好奇。

一个拥有这样莫测手段的人,又怎么会背上推倒继母的恶名,被送来此地,生生受了几年折磨呢?”

阿娇欠身行礼,

“大人过奖。

小女子不过也是一个渴望父爱而不得的普通女子罢了。

若非得见,朱门绣户,枯骨作阶,锦灰埋玉,谁忍执刃断亲恩?

父女恩义,既如纸薄,我亦不过剜心为刃,看清这荒唐世道而已。

其中凄苦,大人可懂?”

贺崇明沉默片刻,

“郑小姐所言甚是,是在下唐突了。

本官既然接了小姐的投名状,那么必然会力保郑小姐周全。只是不知郑小姐想要本官为你做些什么呢?”

“我想要巡抚大人送我回京,我要回去洗脱我身上的污名!”

阿娇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贺崇明看着她,愣了一瞬,然后说:“好,我定然助郑小姐体面回京。”

——————

京城郑府。

“怀远,最近族里来信。说是你二弟因为盐税一事被下了大狱。你找找同僚,看看能不能把你二弟放出来吧?”

郑老太爷僵着脸吩咐道。

“可是父亲,我听说二弟涉的盐税的案子,是目前朝廷上下最关注的一件事。

皇上这次动了大怒,凡是沾上盐字的,无一例外,全部要处死。只怕如今,无人愿沾手啊!”

郑怀远思索道。

“你二弟那点胆量,你又不是不知。他哪里来的本事犯下这种事?

我听你二弟媳来信说,都是那何家栽赃于他的。要不是因为你,他们又怎么会跟何家起了冲突。

你二弟媳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你想想你该用什么脸面对她吧。

再说了,难道你有个犯了事的弟弟,你脸上就有光了?你就不怕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吗?”

郑老太爷大怒。

他已经过了很久的体面生活了。现在族里的弟子哪个来京城,不得恭恭敬敬地前来拜见他,听他教诲?

可现在郑家出了这种事,还是自己向来瞧不起的亲家害了他们,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让他以后有什么脸在族里弟子面前摆谱?

所以他极想让郑怀远利用自己的关系去摆平这件事。

“父亲,二弟在狱中,二弟媳前往京城,那冉娇由谁照顾?”

郑怀远突然想起来,自家女儿还在族里由二弟媳照顾。

二弟家中生变,女儿现在又如何了?

“你还好意思提起你那个逆女!

你二弟入狱,就是那逆女干的好事!

她伙同何家人将自家叔叔送入了大牢,你还在担心她有没有人照顾!

要我说,这种逆女就该打死了事。

商户之女就是这样上不得台面,学的净是那腌臢手段。

小的时候推倒自己的母亲,长大了就能把亲叔叔送进大狱。

这种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们郑家绝不能让她回来!

你不想管你二弟也就罢了,但你以后绝对不能让那逆女回来。

你现在就去写信,让人把她送到家庙里去。以后她是生是死,都与我们郑家无关!”

郑老太爷提起阿娇,简直气的就要背过气去。

看到郑怀远面露犹疑,他面色狰狞,凶相毕露,恶狠狠地盯着郑怀远。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父亲,就现在去写信!

要是想要你那个逆女,我现在就搬回族里,从此以后你就当再没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息怒,的确是阿娇做错了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导无方。

我这就去写信,等她去了家庙,我定多派些人更加严厉地约束于她。”

郑怀远怕老太爷气出个好歹,叹了口气,忍着心痛,去写信了。

郑老太爷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

他是知道怎么拿捏这个儿子的,当初何氏跟他感情好的如蜜里调油,最后还不是被他搅得反目成仇了。

一顶孝字的帽子压在他的头上,他就不怕儿子会翻出他的手心。

这边,郑怀远想着阿娇小时候乖巧懂事的样子,心痛不已。

他不明白,怎么自己女儿的品性就变得如此卑劣、如此不堪了?

明明自己小时候也是耐心悉心教导于她的。

他又想到自己跟白氏所生的琪哥儿,聪明伶俐、品性高洁。

不由地又叹了口气,难道真与母亲品性相关吗?

既然如此,那就送去家庙吧。

自己的女儿,他不能让她再继续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