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还以为她有什么倚仗,不禁嗤笑道:“茉雅奇,大话谁不会说,本王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你们说是吧,老二老四?”
然而,他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等他看到胤礽和胤禛脸上的凝重时,他脸上的讥讽缓缓收敛,态度也端正起来。
“你说的是真心话?”
见他还不信,时安轻抬下巴,冷笑道:“本公主可不是你们这些软蛋,瞻前顾后,怕这怕那,你们还不知道吧,太子二哥代表大清出使各国这件事,是我在背后怂恿的,除此之外,我干的事多了去了,你真以为我是随口说说?”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时安索性一吐为快,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真的,本公主挺看不起你们这些兄弟的,一个个全是眼皮子浅的,全盯着太子那个位置,守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真以为大家不知道你们心底的野心?”
“眼界还没我一个公主看的远,外边的国家都在想方设法殖民扩张领土,他们觊觎中国这片土地的野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们却还前怕狼后怕虎,真是啥也不是!”
“哼!”
说完,时安也不顾三人脸色有多难看,甩着袖子便扬长而去。
胤褆等时安身影彻底消失后,才怒不可遏地狠狠拍着桌子,
“她……她这是瞧不上谁呢?骂谁是软蛋呢?真当她武艺高强,就可以没大没小了吗?当初就不该让她习武,如今哪还有半分姑娘样!”
然而,他的话不仅没有得到胤禛和胤礽的认同,反而被狠狠挤兑了一通。
胤禛是时安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胤礽是她名义上的亲兄长,两人哪怕心里再生气憋屈,也不允许别人说他人诋毁时安半句。
更何况,时安说的也没毛病。
胤礽眼神一凝,沉声道:“现在倒想起来摆大哥的架子,刚刚茉雅奇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冲我们发泄什么?再说了,茉雅奇说的有错吗?你们就是一群软蛋,孤尚且敢冒着生命危险出使各国,你们呢?呵!哪来的勇气认为你们比孤强?”
“没错,大哥,茉雅奇话糙理不糙,我们和她比真的差远了,你不要忘了,她没靠任何人,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固伦温宪公主,仅凭这一点,便胜过我们所有人!”
胤禛是真心佩服自己这个妹妹,这些话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行,就本王一个坏人,本王也只是和你们发发牢骚,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胤褆的脸色有些难堪,尴尬地说道:
“唉,茉雅奇说的,本王又何尝不知,说句真心话,本王更喜欢在战场上厮杀,而不是窝在京城被皇阿玛忌惮。”
谁不是呢!
一时间,书房里陷入安静。
好一会儿,胤褆才出声问:“老二,真的是茉雅奇怂恿你出使各国的?”
“嗯,是真的,孤劝你们可千万不要小看茉雅奇,她的确是个胆大包天的......”
胤礽想到这几年,茉雅奇在诸国皇室子弟中混的如鱼得水,从中套取到不少消息,以及她暗地里挑起了上层权贵与下层百姓之间的激烈矛盾。
他们之所以提前结束旅程,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茉雅奇拱火用劲太猛,法国国内发生内乱,以防被波及,他们只好赶紧离开。
“嘶......”
胤褆猛灌了口茶,心中暗自思忖,难怪茉雅奇对他们不屑,若是换做自己,恐怕说的比茉雅奇还要过分。
另一边
时安回到房间后,便迫不及待地让伺候的下人烧水,毕竟在船上,总归是不方便。
洗漱过后,她挥手让下人出去,随后把小七从识海中放了出来。
终于能出来透口气的小七,兴奋地绕着桌子打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啊!这自由的味道!”
时安则懒洋洋地斜躺在软榻上,静静地看着它撒欢耍宝。
小七放松的差不多后,趴到时安身旁,一脸惬意地享受冷风机带来的丝丝凉意,眯着眼睛道:
“宿主,你刚才怎么把你的野心暴露在他们面前,不怕他们心生忌惮,故意使坏吗?”
“嗤,我还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一群幼稚的‘爹宝’们,”时安轻轻顺着它的毛,云淡风轻道:
“更何况,他们也困不住我,拿我没办法,要想不被我最终夺权称帝,他们就必须有所行动,我可不会给他们太多的时间。”
一开始,她也只是想效仿历史上的海蚌公主,嫁到蒙古后,凭自己的手段和能力,获得部落话语权,一步步成为真正的掌权者。
然而,当她亲眼见到外面的国家已经远超中国,大清却还在固步自封时,她的想法就变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女帝,她也不是不能当,毕竟,这么多年,胤礽学的帝王之术,她也没落下,正好提高女子地位。
最关键的是,她打心里始终认为自己是个汉人,对这些导致华夏被各国随意欺负的满族罪人,心中可是没有一点儿好感。
到时,那些想要倚老卖老的皇室宗亲还有满族贵族,若是不识相,那便统统提前去地府为那些先辈们赎罪吧,谁让他们的后人干下那些罪孽深重的事。
想到这里,时安心中有些跃跃欲试,心中又隐秘地期盼胤礽他们主动妥协。
正好,她可是想亲手将慈禧那个老巫婆的祖上叶赫那拉氏斩尽杀绝,绝对不给慈禧那个老东西出生的机会。
反正按照史书记载,叶赫那拉氏和爱新觉罗氏从祖上便是仇敌,而原身还是爱新觉罗正统血脉,这不是更名正言顺了,为祖宗报仇,多孝顺的举动啊!
等她登上皇位后,与其让胤褆他们待在京城无所事事,不如统统去为大清开疆扩土!
把附近不顺眼的几个小国统统打下,至于那座岛,把有用的东西搬走,‘没用’的垃圾全部沉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