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假山发生的事传到了女眷那里。
永安侯夫人紧紧抓住前来传话的侍卫胳膊,脸色狰狞道:
“你说什么,谁和谁苟合被发现了?”
被紧紧掐住胳膊的侍卫,躬身道:
“侯夫人,是赵世子和六皇子,侯爷已经过去了。”
该轮到时安上场表演了。
她推开前面的人,满脸不可置信地走上前,语气苍白地道:
“世子爷?苟合?”
“怎么可能?”
“一定是你传错话了。”
侍卫挣脱侯夫人的钳制,同情地道:
“世子妃,是真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一时间,殿内的贵妇还有未婚女子闻言,皆一脸同情地看向时安。
其中还嫉妒时安攀高枝的贵女,此刻悄悄往后退,拍着胸口暗自庆幸,还好父亲阻止了她。
就连宴会的主人,长公主都满是惊愕,她侄子和侯府世子鬼混到一起了?
这怎么听着这么骇人呢?
侯夫人张氏见儿媳走出来,急忙替儿子挽尊道:
“时安,一定是他听岔了,靖允平日里有多关心你,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污蔑。”
时安脸色惨白,抓住她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喃喃自语道:
“对,世子爷不会做这种事,娘,我要去找世子爷,问清楚。”
张氏哪敢让她真的过去,这要是过去,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最后,时安也没去成,长公主的赏花宴也被破坏,提前结束。
张氏带着晃神的时安,在众人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开。
很快,六皇子和永安侯世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苟合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
众人也立马恍然大悟,原来永安侯世子非要求娶下官家的女儿,是为了掩盖他那见不得人的癖好。
时府
时瀚文愤怒地将桌子上的茶杯一把扫下去,愤恨道: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很快,他又颓废下来,欺人太甚又怎样,谁让他官职低呢。
时母坐在一旁,低声啜泣着,自责自己把闺女养的太天真,才会被赵靖允那个豺狼算计。
“我可怜的安安呐,都怪为娘把你保护的太好......”
与时府紧挨的小官家,心里又酸又喜。
侯府世子就算再怎么荒唐,身份摆在那里,可谁让世子看不上他们家。
要是可以,他们恨不得将闺女立刻嫁进侯府。
因而,在看到时瀚文成为侯府亲家,还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个个酸的不行。
现在好了,人世子娶他闺女不是喜欢,是为了掩饰丑事。
看他以后还怎么清高。
永安侯府正堂
时安哭得梨花带雨,小声抽泣着,眼睛通红,一脸受伤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赵靖允,心里对小七道:
“小七,这洋葱太熏眼了,早知道少弄点,我现在眼泪止不住了。”
不靠点小道具,她可哭不出来。
小七躲在识海里,吃着刚入手的零食,不慌不忙地回应道:
“宿主,坚持,再过一会,你的戏份应该就结束了。”
永安侯手里拿着鞭子,用力抽打着赵靖允,狞声怒骂道:
“我让你自甘犯贱,让你丢人现眼,让你不知廉耻......”
张氏心疼的想要阻拦,可她又对儿子的所作所为气恼不已,再加上她也不敢向侯爷求情,毕竟侯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话。
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二少爷,脸上写满了鄙夷,嘴里还不停地埋怨着:
“爹,你一定要狠狠地抽打大哥,他做出这种丑事,让别人怎么看待我们家?以后还有谁敢把闺女嫁到我们家来?”
柳姨娘火上浇油道:“侯爷,想来世子爷不是自愿的,不然,他也不会娶妻......”
“你们给本夫人闭嘴!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还不给本夫人滚出去!”张氏气恼地道。
柳氏等人见侯爷并未反对,便愤愤不平的起身离开。
等正堂只剩下时安这个受害者时,永安侯用鞭子指着赵靖允,怒声问道:
“你老实交代,你何时染上龙阳之癖。”
时安也伤心地轻声开口道:“世子,您快说啊~”
看着地上被抽的血肉模糊的赵靖允,她心里很是痛快,暗骂:让你算计女人,呸,渣男,活该。
要是可以,她都想自己上去抽两鞭子,替原主出出气。
赵靖允疼的面目狰狞,忍着背上的剧痛,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永安侯脸色越发阴沉,他转头对时安道:
“安安,你先回院子,为父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时安看到他眼里的不容置疑,抽噎的道:“是,爹,儿媳告退。”
临走时,她还难过的看向赵靖允。
等她走后,永安侯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你大婚之夜是怎么过的?”
许久,赵靖允才虚弱地开口道:“儿子,吃了药......”
时安压根就不担心她给渣男戴绿帽子的事被发现,高级傀儡蛊可不是白用的。
赵靖允会自动为她想好借口,替她遮掩。
“呵呵,”永安侯气极反笑,声音中充满了鄙夷,
“你真是让本侯大开眼界,洞房之夜吃药,本侯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
低垂着头的赵靖允,眼里一片茫然,他好像是吃药了,也好像是洞房了。
闻言,张氏松了口气,还好他还记得洞房。
她急忙走上前,,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永安侯,道:
“老爷,靖允也是一时糊涂,定是受了六皇子的胁迫,才做出这等荒谬的事。”
“是不是,靖允?”
赵靖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六皇子无情地抛下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如坠冰窟,沙哑着声音,道:
“爹,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也是被六皇子逼迫。”
事已至此,他决不能失去自己的世子之位。
然而,他的这番话,永安侯却是一个字也不信,他冷声道:
“既然如此,等你伤好之后,本侯要收到你院里多出来一个通房的消息。”
张氏也想到儿子至今院里只有时安一个女人,以前送过去的丫鬟,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推脱。
她宁可儿子荤素不忌,也绝不希望儿子只钟情于男人。
尤其还是被压的那个。
一想到那些贵妇眼里的冷嘲热讽,她紧紧捏着手帕,就算儿子真喜欢的是男人,那也要给她去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