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走心地认错道:
“好,我下次注意,注意...”
“殿下,看你这样,估计是去不了太极殿,你好生歇息,我去接宸熙,儿子的名字取的不错。”
萧寒墨闻言,急忙放下胳膊,问道:
“今日,这么快就离开吗?”
时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
“我倒是想多陪陪你,可殿下,您...还撑得住吗?”
萧寒墨:“......”
看清她眼里的神色后,萧寒墨把胳膊又放回去,慌乱地道:
“娘子,宸熙肯定想你了,你快去接他吧!”
“哈哈哈~,殿下,您怎么这么可爱啊~”
时安被他的反应逗笑,她只是随口说说,他怎么真的信了。
她又不是禽兽。
哎~,不对,我怎么会这么想?
她弯下腰,‘吧唧’一口亲了他一下,才道:
“殿下,你...好生歇着,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好,娘子。”
萧寒墨这一刻有些庆幸,还好娘子是偶尔来找他。
不然......
时安在小七的指路下,避开沿路的侍卫还有暗卫,来到了太极殿。
从光幕中看到,靖安帝正逗着醒来的宸熙,她便披上符箓衣,走了进去。
殿内,靖安帝拿着一个精致,上面满是宝石镶嵌的拨浪鼓,逗着宸熙,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
宸熙是个乖宝宝,只要不是饿了,拉了,见到谁都露出天真无邪的笑。
只一眼,便让靖安帝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他。
心里想要留下乖孙的念头越发强烈,直到一道突如其来的女声响起。
“皇上,我来接宸熙。”
‘啪’的一下,靖安帝的小心思像块落地的镜子般碎裂。
算了算了,孙子的娘本事太大,他还想多活几年。
孩子嘛,还小,爱哭闹,他年龄大了,睡眠质量不好,经不起折腾,还是偶尔看看便好。
他在心里不断找着借口,说服自己。
并不是他怕了,而是他年龄大,不禁扰。
他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身上的气势不怒而威,淡淡道:
“你便是宸熙的娘吧,正好,宸熙饿了,你便带回去吧。”
时安狐狸面具下,柳眉轻轻一挑,这么好说话?
“是我,皇上,那我便带着宸熙先离开了,改日再送他来见您。”
“嗯。”
等时安人走后,靖安帝脸色阴沉,怒声道:“暗一。”
一道身影出现,跪在地上,“主子。”
“人都到朕跟前了,你们没发现?”
冰块脸的暗一疑惑道:“主子,属下未曾看到有人进入。”
他一直盯着殿内,并未看到有人进入啊。
靖安帝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震惊,没看到人,这女子莫非是妖物不成?
不对,朕是真龙天子,若是妖物,见到朕,早被朕身上的龙威震慑住。
紧接着,他又想到国师的手段,莫非乖孙的亲娘也是个高人?
“行了,你退下吧。”
靖安帝正准备转身上床休息,猛地反应过来,惊愕道:
“来的是乖孙的娘,那太子呢?”
“嘶~”
他心中一下子明白,太子没来的原因。
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该不会真下不了床了吧?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还是莫管闲事。
给太子留点面子吧!
萧寒墨这一缓,便是三天,让靖安帝看足了笑话,还特意让人送来了补药。
——他很行!
可靖安帝不信。
时光飞转~
一直到宸熙会说话后,时安才停止带他去皇宫。
孩子还小,万一说漏了嘴,泄露她的身份,或者当着永安侯和张氏的面说些什么,那不就露馅了吗?
还是等他大点,懂事后,在告诉他。
时安没想到,永安侯竟然这么能沉住气,到宸熙八岁的时候,才宣布,让他继承世子之位。
至于活死人赵靖允,张氏不知听谁说的,亲人多和昏迷的人说话,有一定的几率,人会醒。
于是,张氏在宸熙说话流畅后,便让他日日过去陪赵靖允说话。
见儿子精致小脸上满是疲惫,时安便给了赵靖允一个痛快。
在张氏自己亲自陪他说话的时候,弄死了渣男。
府外几个庶子知道这个消息后,直接跑来对永安侯献孝心。
张氏又开始和几个庶子撕扯起来,为了一个世子之位,侯府可谓是笑话百出。
几个庶子被张氏暗地里找人设计,在外面丢尽了侯府的脸。
永安侯明面上不动声色,任张氏和几个庶子争斗,等斗的差不多后,训斥责罚了两方。
紧接着,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和宸熙差不多大的男孩。
言明那是他的儿子。
张氏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心中却恨得咬牙切齿,她只顾着收拾那几个庶子,竟然把侯爷给忘了。
世子之位只能是她儿子一脉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于是,永安侯遭殃了。
在把外室接回侯府后,相比疯癫的张氏,以及侯府其他那几个年老色衰的姨娘,年轻貌美的外室自然成了他的心头肉。
但他的年龄大了,便有些力不从心。
外室每次都会在他来的时候点燃助兴的熏香,张氏便借此机会,偷偷调换了外室的药。
随后,永安侯中风了。
等张氏把外室暗地里用药的事揭露出来后,永安侯哪怕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张氏的手脚,可也无济于事。
最后,外室被张氏发卖到青楼,至于那个野种,太过调皮,独自一人外出,可怜见的,遇上了拐子。
最后鹬蚌相争,时安得利。
宸熙八岁生辰那天,永安侯歪着嘴宣布,赵浩瑾(萧宸熙)继任侯府世子之位。
那天张氏背地里高兴的几乎一夜没睡。
为了防止侯爷在改变主意,张氏便开始给他下药,短短不到半年,永安侯便病逝了。
解决心头大患后,张氏也累倒了,侯府的掌家之权落到时安的手上。
这几年,倒向时安这边的下人越来越多,比如崔嬷嬷。
时安特意挑选了个特殊的日子,正是上一世,原主亲娘被张氏虐杀死的那一天。
她来到了张氏院子,看望生病的张氏。
主卧内,张氏面色苍白,见她来了,艰难地道:
“咳咳,你怎么来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时安用手帕捂住脸,嫌弃地道:
“夫人,你现在看起来可真狼狈。”
张氏浑浊的眼睛盯着她,沉声道:
“时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我是来感谢你的,多亏了你,宸熙才能当上世子,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啊,对了,宸熙就是浩瑾的另一个名字,不过我更愿意叫他宸熙~”
张氏心中顿时有股不好的猜测,质问道:
“你给我儿戴了绿帽子?浩瑾不是我儿的血脉?”
时安优雅地道:“是啊,再告诉您个秘密,您儿子洞房夜是和一个男人过的。”
“你...你...毒妇...噗...”
张氏颤抖着手用力指着她,一口血喷出来,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
几天后,张氏的葬礼上,时安没想到,她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