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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母背着乔诗语回到家。

“闺女,妈去给你煮吃的。”

乔母擦干眼泪,进了厨房。

乔家不过两间土墙房,房前有一方小院,整体看起来挺破败的。

厨房也是一览无余的清贫。

在人人都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想要吃点有营养的,实在是困难。

乔母所谓的煮饭,也只是拿了几个红薯放锅里煮,锅里连白米都没有,清汤寡水煮了几根红薯,这就是一顿饭。

“家里没什么吃的了,你先吃几根红薯垫垫肚子,妈待会去山上给你搞肉吃。”

乔诗语知道乔母对原主很好,但凡有口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原主。

家里乔老婆子是个吝啬、抠门的,好吃好喝的都给她藏了起来,虐待乔母跟乔诗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乔诗语想到刚才那个老婆子凶神恶煞的模样,恨不得一拳打掉她大牙。

怎么就有这么极品的老婆子!

真该死。

她看着坐在灶膛前,身形消瘦、满脸沧桑的乔母,再看了眼锅里少的可怜的红薯,毫不犹豫,拿了把刀,出了厨房。

院子里的鸡笼里养着一只下蛋的母鸡,那是乔老婆子的,每天下的蛋也都进了她的嘴,乔诗语跟乔母,是一个都捞不着吃的。

既然独吞,那以后,一个蛋也别想吃。

乔诗语举着刀,对着鸡笼的鸡砍了过去。

乔母在厨房烧着火,突然听到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声音。

赶紧出去,一看,傻眼了。

她那个病弱的闺女,竟然提着一只抹了脖子的鸡朝她走来。

“妈,咱们把鸡炖了。”

乔母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闺女,你竟然敢杀鸡?”

乔诗语是医生,一双手能将一个人从头解剖到脚,区区一只鸡算什么。

“妈,我想吃小鸡炖蘑菇。”

乔母反应慢了半拍,“可是,这鸡是你奶奶的啊,动了她的东西,她会打死你的。”

“就算我不吃,她也对我没什么好态度,还想把我嫁给她侄儿,这种奶奶,不值得我们尊重她。”

乔母心惊胆战,到底也不想亏待女儿,顺从的将鸡接了过去。

反正鸡也死了,不吃白不吃。

她烧了开水,烫鸡拔毛,开膛破肚,很快,鸡下了锅。

大火烧的旺旺的,锅里的水汩汩冒着泡。

空气中,很快传来喷香的肉味。

鸡炖好了。

乔母将两只鸡腿全部盛进了乔诗语碗里。

“闺女,快吃,你奶奶回来,就吃不了了。”

乔诗语将碗里的鸡腿拿了一只递给乔母,“妈,你也吃,我们一起吃。”

“鸡腿有营养,你吃, 妈喜欢吃鸡翅鸡脖。”

鸡脖子没有肉,哪里会有人喜欢吃鸡脖不吃鸡腿啊。

也就只有在物资充足的年代,才会有人喜欢吃鸡脖。

乔诗语知道妈妈是心疼她呢,但她不可以不心疼妈妈。

“妈,要吃一起吃,你不吃,我也不吃。”

乔母鼻子一酸,她哪里不知道,闺女是心疼她呢。

闺女真的长大了。

“好,妈吃,妈吃鸡腿。”

她拿起鸡腿,咬了一口。

“真好吃,这是妈吃过最好吃得鸡腿,闺女,你赶紧吃,多吃点。”

“好,我也吃。”

乔诗语学着妈妈的模样,拿了鸡腿,大口咬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只只放了盐的鸡特别好吃,比添加了科技与狠活的鸡还要好吃。

“真好吃。”

母女俩第一次吃了顿又饱又幸福的饭。

乔老婆子一进院门,就闻到了一股馋人的香味。

“好香。”

俩伥鬼又在偷吃什么好吃的了。

往院子里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一地的鸡毛,原本鸡笼里每天下蛋的鸡不见了。

老婆子嗷呜一声叫唤起来,赶紧冲到厨房,这下彻底傻眼了。

厨房里,乔诗语跟乔母吃饱喝足,桌子上剩了一堆被啃剩的鸡骨头。

“啊!我的鸡。”

老婆子冲过去,抓起鸡骨头,手不停地颤抖。

“你们把我鸡给吃了?”

“吃完了?”

“一点都不剩?”

她又去锅里看了眼,屁都没有了。

老婆子心都在滴血。

“我的鸡啊,我都舍不得吃,你们竟然把我辛辛苦苦养的鸡给吃了,真是反了天了。”

老婆子嘴也馋啊,闻着手里鸡骨头的味道都觉得香。

她嗦了几口鸡骨头,尝到了滋味,心更疼了。

“你这个死伥鬼、赔钱货,我让你们嘴馋,我让你们吃我得鸡。”

“今天我不打死你。”

她左右环顾,找趁手的东西。

找到一根棍子,兜头朝着乔诗语打去。

还不等乔诗语反抗,乔母倒是先一步挡在她面前,棍子结结实实就砸在了她身上。

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哀求道:“妈,诗语身子本就虚弱,你别打她,要打就打我,鸡是我杀的,不怪诗语。”

乔母性子也挺泼辣,但她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没了丈夫,就什么都听婆婆的。

再加上,她嫁进乔家不到一年时间,正是跟自己丈夫感情深厚时,丈夫失踪,生死不知,她在家苦等十八年也不愿意相信丈夫没了,就一直等着他回来。

有对丈夫的爱,她就做不到去伤害自己婆婆。

乔老婆子平日在家横行霸道,虐待乔诗语母子俩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她可不会心疼儿媳妇、孙女。

没打着乔诗语,就把愤怒发泄在乔母身上。

棍子连打几下,抽在乔母身上。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不知廉耻、下贱。”

“你不让我打她,我就打死你。”

扬起的棍子又要落下,乔诗语推开乔母,拿起一个罐子,就朝着老婆子头上砸去。

“砰”的一声,老婆子脑袋被开了瓤,血顿时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哎哟,打死人了,疼死我了。”

老婆子摔在地上,捂着脑袋哀嚎着。

“你这个小娼妇,你敢打我老婆子,我咒你不得好死。”

“你等着,我明天就把你嫁给我侄儿,我让我侄儿打死你。”

乔诗语最讨厌这种恶毒极品。

“要死也是你先死,等你死了,我把你尸体抬山上喂野狗。”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东西了,还不知道安分。”

“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军嫂,我有合法的军人结婚证,你敢逼我另嫁,就是在破坏军婚。”

“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老家伙,你等着吧,你真敢把我嫁出去,我就去告你。”

乔老婆子有点慌,破坏军婚还要坐牢?

糊弄谁呢?她都被人赶出来了,根本就不是军嫂。

“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军嫂军嫂,臭不要脸。”

“他要不要我你管不着,倒是你,孤家寡人一个,克死了我爷爷跟我爸,你才是个没人要的老灾星。”

这话踩到老婆子痛脚了。

“你个孽种,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

她就要爬起来。

乔母不想看到事情越演越糟,用力推着女儿,往院门外去。

“不要跟她多说废话,闺女你快跑。”

乔诗语被推出院门,没一会,又退了回来。

五个身形强壮的汉子跟了进来。

为首的就是乔老婆子的侄儿张国红。

他的身后,跟着村子里的四个混混。

“嘿嘿,小美妞,想去哪里啊!”

张国红步步紧逼乔诗语。

乔母看到来人,喜道:“国红,她想跑,你给我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