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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个傻子,我照顾他这段时间也请你帮我保密。”卫安冉怔然道。

“你瞒不了他的,毕竟。。。”麦伦劝道。

“能瞒多久算多久吧。”卫安冉哽咽。

对呀,时寒江曾经的确很在乎她,才会平白无故的做傻事。

只是,她卫安冉不配他热烈的爱。

为了求证,卫安冉还是去了医生办公室了解病情,黄医生按照麦伦的交代复述,中心思想就是好好照顾,时寒江还是有望康复的,就是康复的时间比一般人漫长一点。

卫安冉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洗了把脸,小脸哭的妆全部花了,红的像兔子似的一双眼。

还好,时寒江现在看不见了,不然,定是要挖苦她一番。

嗓音苦的更沙哑了几分,这样反倒成全了她,那么他应该听不出她的声音。

她甚至盼着自己得一场重感冒,嗓子就真的哑了,但会把病毒传给此时虚弱的时寒江,他本就瞎了,想想也作罢。

稍微平复情绪,她又折回去医院食堂,医生说时寒江的术后是可以进食的。

折腾好一会才回到病房,时寒江已经等的快憋不住了,人有三急,他腿上打了石膏,怎么都使不上劲。

难道,真的瘸了?

“让医院给我换个男护工,我要上厕所。”时寒江命令道。

这是卫安冉没想到的,怎么办?

麦伦刚走。

她原地凌乱,白皙的小脸红的彻底,但反过来一想,她现在的身份是护工,在护工的眼里没有男女性别一说,都是一块肉。

况且,两人曾坦诚相见过,现在倒害羞起来了。

卫安冉单手撑着他的腰,扶他下床。

“我,很、不方便。”时寒江倒扭捏上了。

“我都四十多了,什么没见过,放心吧,我是专业的。”她的声音哑的厉害,听起来很是厚重。

时寒江是不愿意的,那身体的那股力量箭在弦上,他没的选。

手搭在她的肩上,卫安冉扶着他劲瘦的腰,身体本能的靠在她的肩上。

时寒江站立不稳,扶着墙,单手去解裤腰带,手也哆嗦,努力了,裤子怎么都脱不下来,拧眉。

卫安冉看着也着急,干脆抓下他的裤腰带,紧闭着眼,马桶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密闭空间,廉价的白炽灯闪烁着,灯泡快坚持不住了。

空气好似被冻僵了,两人的都觉得——窒息、尴尬。

时寒江活了27年,还没这么丢脸过,他这副模样就是个智障。

卫安冉活了24年,也从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情,扯了男人的裤腰带,还看了男人小便。

小时候卫蓉说过,不能偷看男人尿尿,眼睛会长针眼,卫安冉想,她绝对会长针眼。

总算活过来了,两人的脸红的跟苹果似的,两人好似都缺氧了,急需吸氧。

*

卫安冉洗手,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是时寒江爱吃的,递到男人的嘴边:

“医生说你可以吃饭,吃吧,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她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时寒江后脑勺“嗖”的一声,好似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

她怎么知道他爱吃皮蛋瘦肉粥?

甚至,连张琴和老爷子都不知道,一向没什么人在乎他的喜好,除了。。。。

他抬眼望她,很好,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心花怒放。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甚至想亲自去拘留所好好谢谢把他揍瞎的牛威。

他大爷的,怎么不早点出现给他一拳呢?

男人的心里好似下了雨,一层一层的蔓延开,嘴角浮现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

她的声音怎么哑了?

哭过了?

他想揉揉她的头,告诉她,没什么好哭的。

他时寒江命贱,死不了的,过段时间又是一条好汉,抬起的手僵住又落下,他怕戳穿后,卫安冉就跑了,那就先装作一无所知。

张嘴,操,滚烫的皮蛋瘦肉粥快他的魂给送走。

皱眉,面上作烧,口腔里如如雷轰顶。

卫安冉以为他要吐,张手就准备去接,主要怕他吐在身上又要收拾,他硬是咽了下去。

“安护工,烫。。。”他烫的咂舌,娇气道。

卫安冉:“对不起呀,我下次注意。”下次她在喂他前,用勺子搅拌了粥,又吹了吹,温度刚好。

他吃了一大碗粥,心和胃都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眉梢轻抬。

“我可以吃苹果吗?”时寒江眼珠子转了转,态度瞬间卑微。

卫安冉照做,把一片苹果递给他,他也不用手接,可能手也断了,要喂。

好吧,他是病人,他就是大爷。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牙签,她只好手递到嘴边,时寒江张大嘴,一口就咬了上来,牙齿咬到了她的手指,疼。

“时寒江,你干嘛。”卫安冉低呵一声。

果真是你呀,卫安冉。

时寒江这次更确定了。

“怎么了?安护工。”他装无辜。

卫安冉想,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个瞎子,忍,不能跟瞎子动气。

“你先休息吧,这样才能康复的呀。”卫安冉淡然。

可男人压根不想那么早康复,两人的终极目的不一致。

“没有洗漱,怎么睡?”时寒江的确有轻微的洁癖,饶是这少爷病又犯了。

谁让她是护工。

“医生说你的伤口不能沾水,不方便洗澡,忍忍。”卫安冉只好搬出医生来压他。

她这折腾一天了,真的挺累的,卫安冉已是哈欠连篇了。

她抑郁这段时间,其实失眠,严重的时候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折腾是个好事情,卫安冉居然没有了睡眠障碍。

她蜷着身子躺在陪护床,恹恹欲睡,眼皮打架的厉害,正在天人交战中。

“擦擦身体这要求不过分吧。”时寒江低声道。

还没见过做护工那么高姿态的,病人还没睡,护工倒先睡着了。

听起来这要求也不过分。

她的身份是护工,他才是那金主,虽然还没给钱。

但麦伦应该不会亏待她的。

她只好从陪护床上挣扎着起来去浴室放水,一切准备就绪后又去床上扶瘸子下床,识破她的真实身份后,时寒江就不再避讳了,甚至是做得过分,他紧实的胸膛压在了她后背上。

“老板,我背不起你呀。”卫安冉咬紧牙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