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才哄好了他的宝宝,那边,秦枫就叛变,他的命比黄连还苦。
萨摩耶乖巧的趴在秦枫的脚边,秦少游帮它刷毛。
老爷子大病后就对狗毛过敏了,可怜的狗子被养在了院外豪华的狗别墅里,但自从卫安冉回到秦家后,她喜欢狗子,时常在院子里和狗玩飞盘,秦枫也爱屋及乌,忍了,破例让狗子进屋。
所以说时寒江那时和狗子同命相怜呢。
以前他被拦在门外,好歹还可以和狗子相依为伴,两人处成了难兄难弟,也没那么无聊。
现在倒好,连曾经的“好兄弟”都弃他而去。
他形单影只在院子里面不安的踱步,混的还不如狗子了,心里更憋屈了。
“外公,不气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血缘上的父亲,我没办法对他做到视若无睹,至于,时寒江,是我让他帮忙照看安涛的,
您也清楚,安氏有妈妈的全部心血,我决定回安氏助安涛度过难关,难关一过,我就飞奔回容义给您打工,做牛做马一辈子那种。”卫安冉边给秦枫捏肩,边讨饶道。
她声音软软的,三言两语就把秦枫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愧是秦枫的掌中宝。
秦枫自然舍不得骂她两句,但,不影响秦枫骂时老头的儿子。
时寒江这孙子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当时,他可是承诺过绝对站在秦家这边的,结果,转头就投靠了安涛,秦枫八十多了,越活越小气了。
秦少游洗澡后从楼上下来,他眼尖的抓住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白天还没,晚上就有了。
不好,时寒江看样子要拐走他才寻回来的小白兔,问过他的拳头没?
“放狗,咬人。”秦少游冲地上的狗子喊道。
狗头转过来,歪头瞪着一双清澈呆萌的狗眼,吐着大舌头,一动不动。
它大概率是装懵逼,不会去咬它才结拜的“好兄弟”。
“秦家的叛徒。”秦少游大力的拍了拍狗头,狗子冲他“汪、汪汪”几声,狗仗人势呀。
仗的谁的势,自然仗的卫安冉的势。
“时寒江那孙子呢?”客厅传来秦少游暴跳如雷的呐喊声。
保镖回头的时候,时寒江脚底抹了油,跑的贼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
孤身一人回到安置房的孤单“倩影”,时寒江又被周妙给拦了:
“前路艰难呀。”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宽肩。
时寒江举起那只闪耀着夺目光芒的指节分明的手,硬气的不行。
周妙直呼“你行。”连忙竖起大拇指,“啧啧”两声,她哥出息了。
卫安冉闲来无事,刷开朋友圈,时寒江破天荒的第一次高调的发了朋友圈。
他的头像是黑色的静谧天空,平时毫无存在感,在她的好友里面石沉大海:
“试用期转正的第一天。”附上了一双男女手。
傻子才可能认不出那是她自己的手。
问题是他什么时候拍的,她懵逼。
饶是怕动静太大影响他的计划,这条朋友圈,设置的是仅卫安冉可见。
*
爷孙俩立在卫安冉的门前狠狠的敲门,刚开始,卫安冉怎么都不开,秦少游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难道有情况?
最后,秦少游执拗上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卫安冉只好哄骗爷孙俩,说就买了个情侣对戒,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爷孙俩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本就是订婚的关系呀,小情侣的把戏。
两人迟早有结婚那么一天,时间早晚而已。
但秦枫还是要时家正儿八经来求,轻易不能便宜了那孙子和时为民那把老骨头。
卫安冉一向有主见惯了,一旦她做了决定一百头马都拉不回来。
就跟十八岁那年,她决定去千里之外的京城上学,卫蓉让她留滇,说,读个师范挺不错的,当老师,铁饭碗。
卫安冉咬死说学金融,卫蓉连金融是什么玩意儿都搞不清楚,更别说支持了。
她说,学金融毕业了就能进银行,她天天数钱,钱嘛,多数几遍就有了,说到时候给赚了钱给卫蓉买大房子。
刷完朋友圈的卫安冉,全无睡意,当晚发生的事情跟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复原在她的面前,有点草率了,但她真的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
她举起右手,看了一遍无名指上的戒指,对,她这回认定时寒江了,不后悔。
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消息传来:
“宝宝,想你想的睡不着。”肉麻。
“在哪里?”卫安冉软糯糯的头捂在被子里回消息。
“家里。”他自拍了一张图,卫安冉认出,那是她的出租房。
原来,她搬走后,他还独自住在那里,没有回他的无数套别墅之一。
想着她的房子里还有一个身心健全的时寒江,就难掩激动。
凌晨,静谧的秦家老宅。
卫安冉趁月黑天高,揣着户口页逃了。
秦枫还没来得及把她的户口迁进来,她还是集体户口,只有一页,单薄的可怕。
无人发现她的出逃,只有客厅的狗子发现了。
卫安冉食指放在唇边,冲它“嘘”了一声,饶是狗子果真是时寒江的兄弟,有心灵感应,狗子装睡,放任她逃。
那夜,时寒江也激动的睡不着。
反复在客厅做俯卧撑,希望把自己搞累,结果,越搞越兴奋,更睡不着了。
门口昂贵的锁传来有人输密码的声音,还连续输错了两次。
好大胆的贼,他还开着灯就敢摸上门来,还敢偷他的家,他蹑手蹑脚的守在门户,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卫安冉总算输对了密码,门刚打开,就和时寒江四目相对,大胆的偷心贼,他的心早就被偷走了。
被吓的一哆嗦,下一秒,急迫的吻压了上来,吻的她呼吸全乱。
打横抱走,这无处发泄的爱总算可以寻到归处了。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卫安冉想睡觉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昨天在病床前答应了安涛从今天起去安氏复工。
至于领证的事情她暂时忘记,她想睡觉,哪怕睡一个小时也行呀。
时寒江这男人哪怕彻夜耕地了,可是精力比狗还好,气色贼好。
明明是他在辛劳,她只是在下面躺着而已,可是,好像疲惫的只有她一人。
“宝宝,起床了,不要忘记你答应了我什么。”时寒江抱她去卫生间洗漱。
电动牙刷挤好了牙膏,他帮她刷牙,卫安冉困的眼皮都睁不开,答应了他什么,她好像忘干净了。
“干什么去,才六点。”卫安冉看了眼他手腕上的价值不菲的机械表。
“领证,今天起我正式转正了。”他忙不迭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