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喊风乐上课,见她坐在地上睡意朦胧的样子。
心下一急,直接上手施个净身诀,拿出亲传弟子外袍给风乐披上,便风风火火的拉住她御剑离开。
风乐刚到上空还有点茫然,直到这一刻她才回过神,自己真的穿越了,揉揉眼睛问:“现在还有多久会迟到?迟到了会怎样?”
“已经迟到了!迟到得去藏书阁打扫三天!”秦汐欲哭无泪地加快速度。
“啥?昨天你们不是说和我一起去心法堂吗?”
秦汐心虚地说:“大家先去我那了,让我赶快起床等会要去找大师姐,我当时没清醒随口让她们先走,说我会喊你。”
“所以是你赖床起晚了,打发走本来要带我去心法堂的师妹师弟们,导致我俩都得被季长老惩罚是吧。”虽然是疑问句但风乐用肯定的语气说出。
她们又穿过一个云海,秦汐弱弱地说:“大师姐我错了,如果被罚我一定多干点,肯定不会有下次。”风乐透过云层隐隐看见下面的房舍。
“东边不亮西边亮,憨批啥样你啥样。”
“……”不知道怎么反驳。
片刻到达心法堂的上方,秦汐猴急地开始俯冲,“大师姐到了,我们快进去吧。”她忽然收了佩剑打算一跃而下,风乐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等!你能不能到下面再收啊!”她从空中不自觉地大喊,本能的往秦汐那靠近。
“哎哎大师姐!”
还没说完秦汐便被风乐抓住腰侧的衣服。
早在她俩在空中吱哇乱叫时,便已经吸引了屋内人的注意,除了季长老走出来,其他人只敢凑在窗口往外看。
最终落地场景是风乐坐在秦汐腰背上,而秦汐脸朝下的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动静让其他内外门的弟子纷纷好奇,亲传那边发生了什么。
元婴以上境界,不用自己主动去探寻,方能感知周边百里所发生的情况,范围随修为逐一增加。
在给内门授课的长老们感知到事情经过,不由为她俩点了根蜡默哀。
“哎?不疼?”风乐睁开紧闭的眼睛试探性说了一句。
紧接着听见自己屁股下面传来声音,“那当然,大师姐你坐在我身上能疼什么,快点下去。”
风乐顺着声音低头一看,赶忙起身跳到一边,秦汐哎呦的扶着腰爬起来。
“一大早你们这么有精神啊,风乐你这是刚起床就过来上学堂?”
季长老站在门口看到现在的这出大戏,额头冒出黑线。
此时的风乐头发乱糟糟,披着的外袍松松垮垮,活像个刚回来的纨绔浪子,再加上沾染的灰尘。
说是刚从外面惹事逃回宗门的都有人信。
“季长老你听过一句话吗,早上能醒,前程似锦,晚上能睡,出类拔萃。”风乐认真地说道。
众人:“……”
我怎么没想到这句话呢,秦汐莫名产生一丝自己书读少了的想法。
“秦汐打扫藏书阁五天,进去站后面听课,风乐打扫三天,因为学的进度不同,你在门口看这本入学级的功法,有什么不懂的下课来问我。”
秦汐和风乐立马腰不疼了胆不突了,站到季长老面前老老实实地像个鹌鹑。
季长老安排好惩罚后,递给风乐一本三个板砖厚的书籍,转身回去继续上课,秦汐跟在季长老身后歉意地望了她一眼。
风乐眼睛瞪大,不由自主伸出尔康手询问季长老:“季长老你是不是给错了,你确定这是一本吗?”
季长老头也不回地说:“嫌少再加一本,下课后我会检查你有没有认真记。”
得到肯定答复后,风乐坐在地上把书放自己面前,细细翻看发现仅仅是目录就占了好几页纸。
有如何吸收灵气吐纳的方式,感应灵根的禁忌,多灵根的修炼方法。
看来季长老不完全是为了惩罚自己,这功法目前来说应该挺合适我,风乐慢慢沉浸其中。
季长老分了缕心神关注风乐的状态,面上虽未显露心里却缓和了点不悦。
他虽说是为了罚她迟到,同时也想借此看看风乐的悟性。
再看后面打瞌睡的秦汐,眉角一抽。
“再睡去后山帮杂役把那些田施了!”季长老猛然扬声瞪道,秦汐一个激灵立即抬头站好。
在书声琅琅下时间悄然流逝,岁月静好惠风和畅。
下课后,季长老捋了捋胡子走出课堂抬眼问:“看的怎么样,有没有不懂的?”
风乐目光炯炯地回望季长老说:“有。”
因她情况特殊,季长老一时间被风乐这副样子唬住,立刻认真询问:“你说出来我听听看。”
“每个字都认识,连一起就看不懂了。”
“……”
季长老动作一顿,深呼吸几次稳住情绪,“连感应周边灵力的呼吸吐纳都做不到吗?”
“里面写的有点高深,我不太理解其中深意。”风乐挠挠头苦恼的回复。
“算了,你刚清醒不太明白这些也正常,等会去和秦汐一起打扫藏书阁。”说罢,季长老转身离去。
而左鸿温四人,从上到下趴在门边一直目送他离开,等走远了才出来,秦汐双手合十地祈祷,“为大师姐默哀。”
随之一个爆栗稳稳落下,秦汐连忙捂住头哎呦一声躲到旁边。
沈书竹甩甩手说:“说的和你无关似的,喊你早点起来和我们去找大师姐上课,你赖床说自己会去找大师姐让我们先走。”
风乐眼神欣赏地比了个大拇指,“书竹好准头,人生苦短,我是真懒啊。”
“季长老一向严厉,尤其不喜欢我们迟到这种态度问题。”景星海拍了拍风乐的肩膀。
左鸿温在旁边从容地说:“一口一个大师姐喊得那么亲热,让人家先自我介绍下啊。”
随后朝风乐温和地笑了笑,“昨天我想事先和她们说下你的名字,一个两个想让你自己来。”
秦汐跳出来说:“那当然得正式点,我们第一天上课都会在心法堂互相认识下。”沈书竹和景星海认同地点了点头。
“只是这次,大师姐对不起啊,藏书阁我一个人真干不完,所以不想讲大话说自己全包了,但我一定会多出点力的。”秦汐挠了挠头诚挚道。
风乐目不转睛地瞧着几个灿烂似炎阳的天之骄子,莫名想到她们最后的结局心中满是不忍,那点子不安也伴随她们一声声大师姐慢慢消散。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风乐粲然一笑,“大家好,我是风乐,你们的大师姐。”
此刻仿佛有根无形的线把她们紧密相连,恰风华年少,惊才绝艳,似明月皎洁,翩翩少年。
左鸿温在旁边调笑地说:“长青七式练到哪了,下午许长老可是要检查的,你们再不走估计下课后还得去藏书阁一趟。”
闻听此言,三人俱是身形一颤,其中以秦汐之最,她拉住风乐急忙往藏书阁方向跑去。
“大师姐我们赶快去藏书阁吧,打扫完下午还有许长老的课呢。”
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众望所归,未来是顺风顺遂。
纵然他们品行不端,也会被其光辉所掩盖,即使暴露本性人们也会对天才格外宽容。
可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