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
俞宛儿刚躺下还没睡着,听到窗外声音,把窗户打开。
小叽小喳飞了进去。
将它们在隔壁看到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俞宛儿得知俞建军的反应没有意外。
这一切,其实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俞宛儿没想过去举报俞建军,但不是心慈手软。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直接把他工作举报掉,他们欠下的钱还不回来不说。
还有可能让俞建军无所顾忌,与他们家死磕到底。
只要她不将此事告发出去,那么这件事就会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
始终高悬在俞建军的心头,让他终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这样一来,反倒是让俞建军有所顾忌,不敢再轻易地去招惹自己和家人。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俞宛儿摸了摸两小只的脑袋。
王锦蛇在窗外听着心中羡慕。
只可惜它体型太大,不适合去干偷听说话的活计。
第二天一早。
俞宛儿就听到屋外俞政宇高昂声音,“对!我们已经和俞家断亲了!你们看这就是我们的断亲书!”
“啊哟!还真是!”
“断了也好,俞老大这些年没少被压榨。”
俞宛儿走到客厅,发现母亲已经在做衣服了。
旁边堆着一堆用碎布做的头花。
见女儿起床了,笑着招呼,“起来了?饭菜在厨房热着,洗漱好去吃吧。”
“好。”
俞宛儿出门走去厨房,路过院子时,见二哥说的起劲。
俞政宇做的没错。
就算他不说,俞宛儿也准备今天把断亲的消息透露出去。
让外人知道他们家和俞家没关系了,以后被欺负反击的时候才不会招人口舌。
早餐是白粥和咸菜。
俞宛儿快速吃完,顺手把自己吃的筷子和碗洗好。
走出客厅,冯秀芬的裙子已经初见雏形。
\"宛儿快来,让我比比看看。\"
冯秀芬见女儿吃完早饭,抖开那件连衣裙就往女儿身上比划。
淡青色长裙,腰间是两条长带,宽大的裙摆两边做了口袋,既实用又增添了几分俏皮。
整件裙子和他们昨天看的有点像,都是偏法式的方领长裙。
唯一的区别是母亲手里上的这条更精致好看。
俞宛儿站在那里,任由母亲摆弄。
俞建平扛着锄头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
目光落在妻子和女儿身上时,那朴实淳厚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你妈做的这裙子可真好看啊,很适合咱们家宛儿。”
俞建平一边说着,一边将锄头靠在墙边。
然后走到妻子和女儿身边,仔细地打量着妻子手中的裙子。
俞政丰跟在父亲后面走进来,身上也沾了些泥土。
看到母亲手上的裙子也有些惊讶。
“妈,那裙子你做的?”
“是啊,你早上不是看见了吗?”
俞建平有些不爽儿子怀疑自己妻子。
“我早上走得急,没细看。这裙子真不错,比服装店卖的都好看,宛儿穿上像个小公主似的。”
俞政丰知道自己这话让人误会了,赶紧补充。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就好了!”
冯秀芬很是受用,但内敛的性子,还是忍不住说出自贬的话。
“不,大哥说的对。妈,你做的非常好看,甚至远超咱们这边的服装店!”
俞宛儿认真夸赞。
从版型上看,这件裙子足以秒杀昨天看的所有裙子。
这让俞宛儿愈加肯定母亲的天赋。
这件淡青色的长裙,或许在某些地方还能看到昨天看到的那件裙子的影子。
但真正出彩的设计,却完全是出自母亲之手。
听着一家人的一致称赞,冯秀芬的脸上笑容加深。
俞宛儿认真打量着裙子,指着裙子吊带处的珍珠小设计,好奇地问道:“妈,这个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冯秀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我就是觉得衣服上点缀一些珍珠会更好看,也和这个头饰也更搭配。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妈妈再给你改改。”
俞宛儿顺着母亲的视线望去,只见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珍珠头箍。
这头箍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简单样式,它的两边各有一条长长的飘带。
飘带上同样点缀着圆润的珍珠。
俞宛儿目光不禁被头箍吸引。
她轻轻地拿起它,仔细端详着。
冯秀芬见状,赶忙介绍道:“这两边的发带,你可以编在头发里,也可以系在头发后,然后披着头发。”
俞宛儿一边听着母亲的讲解,一边在脑海中想象着头箍戴在自己头上的样子。
眼睛愈发明亮,再看母亲,仿佛看到了一块稀世美玉。
冯秀芬本来就没什么自信,此刻被女儿如此专注地凝视着,更是感到有些不自在,她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俞宛儿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激动地说道:“不是!是太好看了!妈!你真是天才!”
她简直不敢相信,母亲昨天才刚刚开始接触时尚杂志。
今天就能设计出如此独具匠心的头箍和衣服,这样的天赋实在是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冯秀芬听后,眼角的笑纹更深了,眼中闪烁着满足。
“你喜欢就好,这颜色衬得你肤色更白了,等我把这些裙边收好,你再试试。”
冯秀芬说着坐回缝纫机面前。
“好!”
母女俩正沉浸在温馨的氛围中,俞政宇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妈!小舅舅来了!\"
冯秀芬手一抖,走线歪出原本轨道。
她急急忙忙起身往院外走,一旁的俞建平和俞政丰见状也赶忙跟了出去。
远处风尘仆仆的身影渐近,冯明德肩头扁担压得弯曲,两头竹筐里母鸡正扑棱翅膀。
他额头汗珠滚进洗得发白的衣服,裤脚沾满泥点。
“你怎么来了?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冯秀芬紧张道。
“没有,姐,我听人说姐夫腿断了,还去医院做手术了,钱够不够?妈让我送点过来!”
冯明德说着放下竹筐,落地扬起浮尘。
篮子里的两只母鸡,受到刺激,激动直扇翅膀!
【真是要鸡老命!天没亮就把我们抓来。家里穷的叮当响,还把我们抓来送人,真搞不懂人类在想什么。】
【别搞不搞得懂了!没听见那人说这家有人腿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我们宰了煲汤!哎,人类身体一不舒服就想喝鸡汤!隔壁的小红小绿就是这样没的。】
【死就死吧,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活得够久的了。就希望他们下手能痛快点。】
另一只母鸡,躺在篮筐里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