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要找村长和大队长他们商量一下了。”李二伯吐出一口烟,操着浓浓的乡音说道,那声音沙哑却透着质朴,时不时咳嗽一下,一看就是老烟民。
“叔,大队长家在哪儿?”江思年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大队长家呀,”李二伯抬起手,用烟袋杆指了指方向,“在那个村东头的第二家,向前直走,有个小巷子,你拐进去比较快一点。”
“谢谢叔,叔那我先走了。”江思年边说边抬脚,脚步匆匆。
夕阳的余晖如破碎的金箔,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村庄,将错落有致的屋舍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炊烟袅袅升起,缓缓融入橙红色的天幕,给这片宁静的乡野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江思年的身影在村道上被拉得修长,脚下的泥土路在暮色中显得愈发质朴,路旁的草丛里偶尔传来虫儿的低鸣,似在浅吟着秋的晚调。
按照村民的指引,江思年终于来到了村东头大队长家所在的小巷。巷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那是秋天特有的气息,混合着一丝新收谷物的甜香。墙壁上的石头在岁月的磨砺下显得光滑而温润,几株狗尾巴草在墙角轻轻摇曳,似在向来客招手。
他深吸一口气,来到村长家院门前,抬手轻叩那扇有些斑驳的木门,指尖触碰门板的瞬间,似是触碰到了这个村庄岁月的痕迹。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大队长的妻子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江思年些许的紧张。
“你是?”婶子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质朴与亲切。
“婶子,您好!我是江思年,是刚来的插队知青,有事要找大队长商量。”江思年微微欠身,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诚恳与期待。
婶子热情地将他迎进院子,院子里的地上晾晒着一些金黄的玉米棒子,在夕阳的映照下,玉米粒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像是一地被珍藏的宝藏,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屋内,大队长正坐在一张旧木桌旁,就着昏黄的灯光,眉头微蹙看着村里的账目。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眼中露出一丝询问。
“大队长你好,我是江思年。”江思年礼貌地打招呼,眼神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是你呀,江知青,你来找我是?”大队长放下手中的账目,坐直身子,目光落在江思年身上。
连忙将自己准备的烟递了过去,当大队长见到是好烟的时候,也连忙接过,对江思年的印象好了不知一点半点。
“是这样的,大队长。”江思年微微搓着手,似乎在斟酌着词句。
“您看,知青点有个小屋子,一直闲置着怪可惜的。我想着能不能租下来,每年给村里 5 块钱。”江思年的眼神中满是渴望,那是对知识的追求和对一片宁静空间的向往。
大队长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这有啥不行的?这也是给村里添个进项,村里其实也没什么收入,你这想法好啊!”大队长的笑声爽朗,在屋内回荡,驱散了江思年心头最后的一丝不安。
“真的吗?太感谢您了,大队长!”江思年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喜悦、有感激,仿佛是黑暗中寻得了一丝曙光。
“不过,江知青啊,这屋子你可得爱护着点,毕竟是村里的财产。”大队长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嘱托。
“您放心,大队长!我一定把它当成自己的家一样爱护,绝对不会损坏一分一毫。”江思年连忙点头,眼神坚定,语气诚恳。
“大队长,您能同意真是帮了我大忙!我知道这村子也不宽裕,能出份力我心里也踏实。”江思年笑着说道,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江知青啊,你这孩子有心了。”大队长起身,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不过,这屋子有些年头了,要是有啥问题,你可得跟村里说。”
“一定一定,我还想着把它拾掇拾掇,让它也有点新气象。”江思年连忙附和着。
“行,你有啥想法就去干,只要不违反原则,村里都支持。”大队长坐回椅子,眼神里透着对这个知青的几分欣赏。
“大队长,我还想问问,村里最近有没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来这儿也有段时间了,想为村子做点实事。”江思年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大队长,我还想问问,村里最近有没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来这儿也有段时间了,想为村子做点实事。”江思年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交握,目光紧紧地锁住大队长,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待。
大队长沉思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说道:“要说帮忙,眼下正是秋收,这可是村里的大事。今年雨水足,庄稼长得好,可人手还是不够用。虽说村里的壮劳力都去了。可为了抢收,都被分派到几个重要的大田里了,剩下这东边玉米地,大多是些老人和妇女,这秋收的进度就慢了下来。”
大队长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就怕这天气不作美,万一哪天来一场秋雨,这粮食可就要遭灾了。”
江思年一听,立刻挺直了腰杆,毫不犹豫地说:“大队长,这事儿您放心,我虽然力气比不上村里那些经验丰富的壮劳力,但我有的是干劲儿,绝对不偷懒。您就把我当成普通的劳动力使唤,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大队长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说道:“江知青,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这样吧,后天的话你们也就要上工了,这样吧,你就跟着李婶她们一组,先去东边的玉米地收玉米。这活儿不难,但是个累活,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