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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稗宋反骨仔 > 第64章 探江楼夜赴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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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范相公可在?”门外女声响起。

“你在何处惹了风流债?”老道手指在肩颈处不断搓着,抬手弹出一粒伸腿瞪眼丸,直中向乾眉梢。

有为起身开门,却见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体型有些像缩小版的向乾,虽然气质绝佳,但让人觉得极为安全。

“原来是三娘子!”

“我家大人请范七过去饮酒。”

三娘点头,算是和有为打了招呼,见屋内向乾和老道古古怪怪的表情,脸色又冷了下去。

这种表情她见得太多,基本都是那些满脑子污秽的两脚兽独有。

范希文闻言起身,叶峰的邀请他可以不予理睬,但赵伟的安排却是无力忽视的,这也不是头一次了。

“三娘,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乎。”七爷作揖行礼,表情做作。

这个书生礼极为标准,是向乾特别教过的,不过在三娘面前似乎毫无价值。

“你小子,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快快与我同去,免得大人们好等。”

是极,活该范某人天生劳碌,嫌懒得等不如自己过来,何必要端着这些臭架子,全是地主阶级的陋习。

向乾偷窥二人离去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两只眉毛一闪一闪,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幕。

“道长,你听到了没?”

“何事?”老道懒眼轻瞟,不知这小子卖的什么关子。

向乾看了一眼旁边正在默记法诀的小伙儿,伸手拉过被子将其罩在里面。

他用力箍着小伙儿道:“范兄说,一日不见,是不是暗指之前在那边见了一面后来没遇到过这事?”

老道觉得这很平常,并无任何不妥,连忙帮小伙儿扯掉了被子。

“向哥,你要作甚?好歹别用脚这头蒙我啊!”记了一个时辰的法诀,被向乾一通胡搅,全部打乱了。

“哦~”老道终于反应过来,“我敢打赌,两人定有门闷门!”

赵伟很够朋友,生怕他的范兄腿脚有恙不能疾走,刻意安排了一顶四抬的轿子。

虽然逾矩,但这乃是小大人的亲自吩咐,没人敢从中挑刺。

上轿时,七爷还站撩起轿帘诚邀三娘同行,害得三娘在夜色中烧红了双颊,好在没人看得清楚。

“我却是不敢坐的,休要害我。”

这便是三娘自认为最厉害的反击。

但在旁边的有为看来,一对奸夫淫妇的嘴脸实实在在。

呃~怎么能这么说七爷和他的心上人呢,应该改成郎情妾意,有为为自己的恶评感到自责,悄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坐轿的体验其实不好,这种四人抬的空间不大,比之前赵伟那顶轿子小多了,而且里面就是简单地做了个软包,处处都磕骨头。

“哎,你家大人叫我去有何贵干?”范希文撩起窗帘,用手掩住口鼻,装出一副八贤王谋定乾坤的姿态。

三娘看得奇怪,“不知,但准是好事。怎的,里面有臭味?”

“你不觉得这样很帅吗?”七爷将头抬起,好让三娘看得更仔细些。

“帅是何意?”

“唉~真是对牛弹琴,苍天何薄于我~”

“这句我懂,你骂我是牛!”

三娘有些见怒,绣拳在窗口处捶了一下。

范希文明显感觉自己放在窗口的手肘接收到了一股大力,连带半边脸被撑得变了型。

“哈哈哈......”三娘见七爷的怪相,忍不住发出豪爽的笑声。

这般牛一样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大宋独一份。

七爷自尊受辱,扯下窗帘,今后再也不想与这位娘子说话,简直是有伤大雅。

探江楼

这里本是五十年前泸州知州李曼所提“望江楼”,时值熙宁七年,泸州知州、转运副使、钤辖、都监因守法有缺,被朝廷一纸诏令夺官受审,酒楼遂更名。

但原本望江楼的名字稍显儒雅,却意境平平,更名之后,一个“探”字却多了些神韵,反而生意更好,一跃成为相邻三州内有些名气的所在,令不少骚客心驰神往。

今夜的庆功宴便安排在此,乃权知泸州刘亚夫亲自安排,原计划是为叶峰所属、城防军、巡检(缉捕)司、宁远军援军庆功。

可赵伟与叶峰偏偏对一位“小范相公”推崇备至,直说若无此人,断然无法全歼开山帮匪人。

因此,刘亚夫也不得不顺势提出邀请范无邪参加宴会。

“你说范兄会不会来?”大厅主宾位,赵伟悄悄问叶峰。

叶峰面露难色,悄声回道:“大人,上次你可说的是不容商量,把他吓得不轻。”

还有这事?赵伟苦苦思索起来,脑海中却全是书画、音律、武艺和美人,至于其他,已经没有空位再罗列。不由得挠着鼻梁,再不提及这茬。

“叶护卫,不知那位小范相公何时能到?你看这在场这么多同僚......”

刘亚夫其实并不太怕叶峰与他家小大人,大宋与文人共治天下,刘亚夫以前为中奉大夫、直龙图阁、知荆州,在宣和二年知任泸州,为右文殿修撰,本身品阶不算特别高。

而整个大宋最多时不过知州三百余,他绝对算得上一位人物,刘亚夫自不敢与张叔夜平齐,但在某个方面看却是不输于老知州。

“他腿脚不便,大人已经差轿去请了,稍后便至。”叶峰应答得体,其实心中有些不悦,放到平日,哪里有一知州这般问询自己的道理,更遑论是蜀地的知州。

刘亚夫身为知州,自然在官场浸淫多年,为人最是圆滑,此等场景,只微微一笑便能演示自己的真实情绪。

心里倒是有些不屑,且看看那位范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盏茶不到的时间,楼外走来一位健硕的女子,指挥身后的四抬轿子落地,放出一名偏偏公子,而后偏偏进了酒楼。

他右脚微跛,跨步时总往一边倾斜,倒是真与“偏偏”二字吻合。

刘亚夫看了一眼,胸口跳动了一下,自鼻腔喷出一丝闷气,而后换上了一副欣赏的笑意。

“果然人不可貌相,倒是令在下未曾想到,被叶护卫极力推崇之人,竟然如此年轻。”

赵伟悠然起身,“确实,我也曾差点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