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看了何雨柱好几眼，确认后者不是在瞎扯，接过烟：“你要去港城？”
何雨柱点点头。
“去港城是违法的，你不怕我报公安，把你抓起来。”
工作人员似笑非笑。
“大家都往港城跑，也不差我一个吧。”
“有推荐的好路线，不让你白帮忙。”
何雨柱说话很随意。
他知道六十年代这段时间，大量羊城本地人偷渡前往港城，官方压根管不住，或者说不想管。
倒是港城那边，经常设防线，抓捕偷渡客。
前往港城在北方，是禁忌。
但在羊城这边，大家聊天的时候都会说起，谁谁谁家孩子去港城赚钱，寄钱回来了，有本事之类的。
就跟后世胡建人全球免签一样，别的省份的人觉得不可思议，当地人只觉得很正常。
“老弟，你的诚意不够啊。”
工作人员端起架子。
何雨柱摸出一张大黑石，放在柜台上。
工作人员眼睛一亮，伸手抓钱。
何雨柱一根手指头摁在钱上：“你得办事了，我才能给你钱。”
“让我办事没问题，订金总得有吧。”
工作人员松开手，笑笑。
何雨柱收回十块钱，拿出五块钱递过去。
工作人员收了钱，脸上笑容灿烂：“晚上十点，我带你们去偷渡，一个人五块钱船票。”
“不过我先跟你说好，要是让水警抓到，可不赖我，看命硬不硬。”
“一条船上能坐多少人？”
何雨柱询问。
“能坐二十多个人。”
“放心，只要给钱，你们五个人都能上船。”
工作人员笑呵呵道。
“偷渡成功率有几成？”
何雨柱继续问。
工作人员伸出两根手指头。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
尼玛啊，才两成的偷渡成功率。
去港城的人是真不怕死。
“怕了？”
工作人员笑了笑。
“晚上带我们过去，我给你剩下五块钱。”
何雨柱说道。
“成交。”
工作人员答应下来。
何雨柱带着赵虎走出招待所。
“雨柱同志，你刚才跟他说什么？”
赵虎忍不住问道。
刚才他是一个字没听清，就听叽里咕噜了。
“我找那人介绍去港城的偷渡路线，晚上十点.....”
何雨柱解释。
赵虎听的一愣一愣的。
偷渡，这还是正常流程吗？
危险性还那么大。
就算偷渡过去港城，没有入境记录，到了港城他们也怕警察盘问啊。
“雨柱同志，我不赞成偷渡。”
赵虎意识到其中危险，连忙劝说。
“我没想偷渡过去。”
何雨柱摇摇头。
赵虎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不想着偷渡，找掮客干啥。
“我们需要一个机会，把敌特引出来，一网打尽。”
“然后走正常路线入港，拿到合法的短暂停留权。”
何雨柱小声道。
赵虎恍然大悟，再看何雨柱，目光都不一样了。
“敌特人数，持有的武器装备我们都不了解，动起手来，我们还要保护赵佳和陈颖两位女同志，这场战斗肯定非常凶险。”
“赵虎同志，你敢接吗？”
何雨柱直视赵虎。
“美国佬的飞机大炮我都没怕过，区区几个敌特份子，完全不被我放在眼里。”
赵虎气势凛然。
何雨柱露出笑容，拍了拍赵虎的肩膀。
两人又说了几句，在羊城瞎溜达。
准确的说，两人在故意测试敌特对己方的跟踪情况。
去供销社买了几包烟，一点瓜子花生，还有本地的水果，何雨柱和赵虎回到招待所。
距离招待所五六十米外，两个青年目送何雨柱两人进入招待所。
“你去跟领导说，他们买完日用物资进入招待所了。”
“我继续盯着。”
其中一个青年对另外一人说道。
“好，你继续盯梢，要是他们再出来，你不要管，盯紧目标。”
要离开的青年叮嘱。
“放心，我知道。”
留下的人点头。
青年快步离开。
几分钟后，他来到一间居民楼门前，伸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小门打开。
青年侧身进入屋里。
屋里还有四人，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其中一人是敌特羊城分站的站长麦嘉树，以及麦嘉树两个手下。
还有一个是四九城分站的敌特史少杰。
史少杰是四九城分站人员，和另外三名成员一起登上火车，谋划对目标人物的袭击。
没想到分站站长唐志强连同另外两名成员被乘警一锅端。
史少杰不敢妄动，到了羊城联系上羊城分站成员，重新找到组织。
“有情况？”
羊城站长麦嘉树问道。
“保护目标的两个人外出采购了一批物资......他们现在又回到招待所了。”
青年汇报。
“继续盯着，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回来汇报。”
麦嘉树挥了挥手。
负责盯梢的青年离开。
麦嘉树靠在椅背上，神色严肃。
“麦站长，我建议他们下次再有人出来，我们果断动手。”
“一来为唐站长他们报仇，二来削弱他们的力量。”
史少杰杀气腾腾。
“嘿个傻屌。”
麦嘉树一个手下低声骂道。
他用的是粤语，不怕史少杰听到。
史少杰脸色不大好，虽然他听不懂，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没说什么好话。
“不能在白天动手，引来公安，我们都得完蛋。”
麦嘉树摆了摆手。
“如果他们缩在招待所不出来怎么办？”
史少杰问道。
“那就等，他们要去港城，我们急什么。”
麦嘉树胸有成竹。
“我等不了，我只有四天时间就要回去。”
史少杰说道。
他在四九城有正常身份，这趟也是出差公干，不可能久留羊城执行任务。
更让史少杰担心的是，任务失败，上峰震怒，那是真会要人命的。
“那你就回去咯，我又不强留你。”
“你要明白我是站长，现在唐站长没了，你应该听我的。”
麦嘉树淡然道。
“好吧。”
史少杰叹了口气。
“大佬，要是他们明天走正常路线前往港城，凭我们几个怕是留不住他们。”
麦嘉树的手下担忧道。
虽然他们有五个人，但对方明显不是好惹的。
四九城分站四个人跟着目标一起过来，三个直接悄无声息了。
连站长唐志强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