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玲一上车,便喜形于色的对杨波说道:“亲爱的,放心吧!柏已当着我的面给高打电话,他严厉批评了高,要高立即停止调查,并做好包括方小莹、包刚,还有陈忘家的安抚化解工作,放心吧!现在刘纪荣和高滇滇在这件事上已是同一条心,他们为了自己的前途,自然会齐心协力,想着法把这件事处理掉,从此后我们再无后顾之忧。今晚越州热闹了。”
驾着车的杨波,虽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但还是不无忧虑的说道:“现在就不知道包刚被带去后说了些什么,他会不会已看过那封信,觉察到,他调到交通局是张洁明有意安排的,还有他们是否已派人去向陈忘了解情况了……”
“亲爱的,你就放心好了,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些都是刘纪荣和高滇滇能把控的,他们有办法应对并处理好这些事。再说,接下来就算有个什么,也不用我们操心,柏自然还会关注着这件事,他连死人的钱都拿了,还会有什么原则可言,退一万步讲,说严重点,就算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张是死于他杀,或就指向我们,柏也会给压下去,再说,这那会到了这一步。”杨玲玲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陈忘和包刚,他俩问题不大,我也不怎么担心,现在张死了,他俩想翻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但,玲玲,方小莹这儿,我还是有点担心,我太了解她了,她为了张洁明,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刘纪荣的话她都不听,那高的话她也是不会听的,如信的事,刘和高不给她个满意的答复,她会一直闹下去,她一直闹下去,一年,二年,五年,十年的,这真没个数,可柏是会有退下来的那一天。”
“哎!你想得太远了,就算柏退下来,但他在我们省深耕了十年,只要他活着,他的影响力就在。方小莹这是图个啥吗?张洁明的光辉形象她不要,难道她非要把张洁明搞臭?”
“一切都源于她太爱张洁明。”杨波说到这里,杨玲玲心里泛起了醋意,冷静了些,接过杨波的话道:“在这一点上,我还是相信刘和高有办法说服她的。”
“目前,高在柏的高压下,是会全力来压这件事,可将来就不好说了,而刘,他虽会想尽办法来压,但方小莹毕竟是他的侄女,他再怎么着,也不会把她给杀了,如果换作他人,以刘的狠毒,那就不是个事。”
“柏确实很快就要退居二线了,你要是这么担心,那好,这样吧!下来后,你多跟那个老乡莫诚忠联系,打听着点越州的动静,有个什么我也有时间采取应对措施。现在的人,光嘴上说不行,要给他点实实在在的利益才行,你给他许点诺,放点话,问问他有什么想法,我来帮他。”
“这一次,他也算是给我们帮了大忙,要是他不及时把情况告诉我,等他们来找到我,或者说他们去找到了陈忘我才知道,那事情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过去我帮过他,现在就算不帮他什么,他也会为我们做好这点事的,这也关系到他自身的问题,如能像你说的那样,那就再好不过。”
“帮他一下,不是个什么事。赖不是说了,越州有什么事,她可以跟高说,我们就趁热打铁,通过她尽快帮一下莫诚忠,让他感觉到你的能量,他自会死心塌地为我们服务。”
“好的。我想明后天我就抽空去一趟越州,去见他,这个事不能拖。去了,我也想去找陈林雁聊聊,从侧面确定一下,柏给高打电话的效果,看看包刚是否已回到交通局,调查组是否解散了。”
“那明天一早就去,见过陈林雁,再去见莫诚忠,听听他们怎么说,如有什么,我也好及时给柏说。”杨玲玲被杨波的话,说得心里越来越不踏实,反过来催促杨波,尽快到越州打探情况。
“那,现在我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说我明天要去。”
“不用,明天你去了,见了面说你到越州出差,抽空来看看就行。再说,难说晚上就有结果,明天就不一定去了。”
“好的。”
……
载着柏正清的车队,直接驶到“二号院”柏正清家的大门前,柏正清下了车,招呼着徐皓池进了别墅的大门,上到楼上的大客厅。
“大哥,回来了,大哥,回来了,柏书记好!……”几个已到柏正清家坐着的牌友,一见到柏正清,便纷纷起身向柏正清打着招呼。
徐皓池一见柏正清家里的几个客人,便知道柏正清让他赶来明通,到他家里来的用意,这几个人都与他因州里几家公司转让的事接触过,他虽知道是柏正清的朋友,但没想到他们和柏正清的关系是如此的好,好到能到家里来,能成为牌友。
“徐州长好!徐州长好……”几个牌友与柏正清打完招呼,又接着向徐皓池问候道。
“嗳!刘总,今天我把徐州长叫请来,你们给他多汇报,多交流,具体的细节,下来,你们与徐州长商量,他们州里会拿出方案,方案报省里后,省里酌情给你们批了就是。来、来我们上桌了,徐州长你也上桌,陪我玩玩。”柏正清向着一个肥头大耳、脑壳铮亮的刘姓牌友说道,说完便急不可耐的上了楼,进了一间摆着自动麻将机的房间,随意坐到麻将桌边的一把椅子上。
跟进到柏正清身旁的刘姓牌友和另一名柏正清口中的程总,礼让着一直推辞着的徐皓池坐下后,才分别在剩下的两个空位上坐下。
“徐州长,放轻松,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你就不要见外啦!以前你不知道,我们是有空就会在这里消磨下时间。来来,我就不客气了,我坐庄。规矩照旧……”柏正清说着话,按了下塞子键,不及跳动的塞子停止,便伸头看了看,开始拿牌。
规矩照旧,那是什么规矩呢?徐皓池这么想着,但知道,不能问,问了,那不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了,更是不给柏正清面子。好在,玩了两把后,徐皓池便知道了规矩,知道玩的是川将的血战,一种叫刮风下雨的新玩法,一万一炮,翻翻不上限,一般一把牌,输赢最多的可达二三十万元。
四圈玩下来,徐皓池也只刚把规矩搞懂,便已输了五万,就要结账了,怎么办?正当徐皓池略显尴尬时,刘姓牌友的随从,把一个大皮箱拎到身边,拉开拉链,从箱内不停地拿着一万一扎的,红彤彤的钱放到他身旁的茶几上。
“徐州长,柏大哥拉你来陪我们玩,你可能有点匆忙,没准备吧?先拿了玩着,结束后再还我,啊!不用客气。”刘总冲徐皓池笑着说道。
“先拿着玩,跟他们就不要客气了,你要给我三万,先拿来。”柏正清哈哈笑过后,对徐皓池说道。
“好、好,刘总那我就先拿着玩了,我还真没准备,给你三万,给你一万,给你一万。”徐皓池说着话,也就不客气了,从身旁的一堆钱,拿起三万递给柏正清,接着又拿起两万递给刘总和程总一人一万。
“清了吧!清了,我们接着来,后面的一把一付了。”柏正清笑眯眯的说着话,又开始抓起了牌。
“刘总,这是拿给了我多少啊?”抓着牌的徐皓池,看了看身边的一大堆钱,向刘姓牌友问道。
“哎!你别在意,别小家子气,刘总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赶快抓牌。”柏正清有点不耐烦的,向徐皓池催促道。
“嗯!大哥那就不好玩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徐州长,二十万。结束后你还我。”哈哈!叼着烟的刘总认真的说道。
接下来,徐皓池堆着的钱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高,他有意的瞟了一眼柏正清堆在茶几上的钱,更是一大堆,比他的还多得多,他已明显的感觉到刘总和程总是在打假牌。
两小时结束牌局后,在刘总一本正经的,要回借给徐皓池的二十万后,徐皓池数了数自己竟赢了三十多万,柏正清就更多了,差不多赢了八十多万。
“柏大哥,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改天你们有空,再邀。”牌局结束后,刘总起身向柏正清和徐皓池告别道。
“好、好你们先去吧,我再和徐州长说说他工作上的事。我不送你们了,你们下楼后,孔秘书会送你们的。”
“徐州长,那我们走了,明天我们就到楚州去,看你的时间,等你回到楚州,我们再向你详细汇报转让的事。”
“好、好,你们慢点。我明天就下瓦州,明晚我联系你们。”徐皓池站起身,与刘总握着手说道。
刘总和程总下楼走后,徐皓池看了看堆着的钱,笑着对正在数钱的柏正清说道:“大哥,这些就放在你这儿了。”
“拿走,拿走,那是你赢的,不关我的事。”
“这,我怎么拿啊!放在你这儿,下次我来才有底呢!”
“下次的作下次的说,走,我们下楼坐。过会我让他们拿个袋子给你装好,你拿走,啊!”柏正清说着话,起身向门口走去。
“大哥,这样吧!你看我这包,也就只装得下三四万块,那我就把包装满吧!剩下的,就放在你这儿了。”徐皓池说着话,也不管柏正清,拿起两万,塞进拿在手上的手包里,此时他知道,不拿两万走,柏正清会觉得他不够实在,但如真全拎走了,那视钱如命的柏正清又会心疼。
走到门口的柏正清,听了徐皓池的话,回头看了看装着钱的徐皓池,不再说什么,不置可否的出了门。
“还有个事,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我给你弄的普洱茶,你看,给你送到哪里放着?” 徐皓池装好钱,追上柏正清,在门口处向柏正清问道。
“是有多少吨?”柏正清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一百多吨,生茶,熟茶各一半,年限都在二十年以上,都是老树茶。”
“好!好!你叫人给我送到我老家,我老家有存放的仓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