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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废物点心力挑南辰国 > 第69章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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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冉凌雪身心俱疲地回到家中,墨晷已经准备好了饭食,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乖徒儿的好一通埋怨。

“师傅,你早就知道沈砚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吧,你怎么不和我说呢?就算不明示,稍微暗示一下也不是不行吗!”

墨晷:“……”

——徒弟,自己要收的,不生气,不生气,生气损功德,不生气……呼,要是江伯兮那臭小子,老子就把桌子掀翻,可这不是那臭小子……

“师傅,他今天还拉我手了,可吓坏我了。”冉凌雪拿起一个阴阳茯苓饼,还未下口,桌子便翻了。

墨晷心累呀,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出气了。

“师傅,徒儿错了。”冉凌雪双目泛红,将唯一幸存的茯苓饼递给墨晷。

老头子一看,登时心软了,连忙道:“为师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怕那沈砚舟欺负了你。”

“师傅放心,我今日用了师傅教的识人之术,看见他是怎么样的人,处处提防着呢。”

墨晷这才冷哼一声:“你当师傅教你的本领是摆设呀,一回来就抱怨这抱怨那的,还明示暗示,一会儿先加练两个时辰再休息。”

“什么,四个小时,我……”冉凌雪嘟着嘴,可还是没把不要两个字说出口,她觉得现在对自己狠一点,以后遇到什么危险时,自己确保安全的几率也就大一点,如果有机会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多一项技能也是好事情。

冉凌雪反握星链剑贴于脊背,剑锋擦过青铜灯架,刮下星砂碎屑簌簌落进后颈。盛夏夜闷如蒸笼,汗浸的素纱中衣紧贴腰线,随鹤颈回眸式拧身时撕扯出裂帛声。剑尖挑起地砖缝里一截枯藤。

“四十九……”她默数呼吸时长,螣蛇衔尾法的屏息极限灼烧肺腑,汗珠坠入乾卦凹槽的瞬间,剑锋陡然横斩!夜视竖瞳中,星砂光链如毒蛇绞住梁上垂落的铁索,金属摩擦声刺得耳膜生疼。

左膝旧伤在湿热中溃烂发胀,剑柄血泡黏连掌心的撕痛却成了清醒的锚点。她忽地想起江伯兮——师兄当年是否也在此处,被星砂蚀出满臂疤痕?念头刚起,剑招已乱,坤位地砖轰然弹起,暗弩擦着耳际钉入身后水火未济卦纹。

“差一寸……”她喘息着以剑撑地,瞥见铜镜碎片里自己扭曲的倒影:汗湿散发黏在煞白脸颊,瞳孔缩成幽蓝细线。剑身星砂似感应到恐惧,突然暴起钻入虎口裂口,剧痛中她嘶吼着劈碎铜镜,残片中却映出千万个挥剑的江伯兮。

子时雷声碾过穹顶,暴雨撞碎萤石伪星。她脱力跪在震卦中央,看雨水冲刷剑身血锈。

“归藏剑理……原是作茧自缚。”她嗤笑一声,剑尖猛然刺入巽位地砖。风雷乍起,星砂从八方卦眼喷涌而出,凝成囚笼笼罩全身。每一粒砂灼烧皮肤的焦糊味里,都混着墨晷那句“疼才能改命”的冷笑。

——北斗主死,现在我偏要它主生。

当星链剑最后一次划破长空,远在断云峡的陆易突然听到冉凌雪的心声,竟热血沸腾起来,如果不是他们还在赶路,高低也要武上一回。

“王爷,您高抬贵手,饶了下官吧,下官知错了。”王禹哲气喘如牛,他到陆易面前时,几乎趴在地上,屁股上的新伤旧伤都崩开口子,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让新鲜的血液,浸染着王禹哲的衣摆。

“下官不行了。”王禹哲因失血过多,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和着他的泪水浇灌着身下的土地。

原来不是五十大板不疼,而是陆易的止疼药效果太强,如今药效一过,再加上王禹哲追着马车走了一天半的路程,伤口开始严重恶化。

“王大人,你知道红袖县有多危急吗?”陆易仰着头,用鼻孔看着王禹哲,“我只是尊重你,把你当做正常人来看待,谁知你竟如此脆弱,连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

——淦,你克服一下,让老子看看,你要不是夜王,老子现在就打你一百杀威棒。

表面上,王禹哲继续讨好赔笑:“王爷,下官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定当多体恤下属,不会再为难尚武了。”

“就这?”陆易挑起眉峰,看向王禹哲,“看来王大人的认识还不够深刻。”

说着,陆易又要启程。

他来时陪着冉凌雪,到底还是照顾小丫头,到什么地方休息,到什么地方吃饭,那都是提前做好攻略的,如今,主打一个在路上不能吃还是不能喝,只要没死,就给老子爬。不过,他倒不是为了折腾江州府的衙役,而是为了折磨王禹哲。

“下官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明示。”王禹哲不顾疼痛,匍匐上前,抱着陆易的小腿,言词真切,不断哀求。

“你给冉凌下药的事。”陆易蹲下身子,双眼冒着寒光,一把掰开王禹哲的五根手指,但也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就说王爷怎么会为了尚武如此暴戾,原来是为了心上人。

“王爷,是下官多事了,下官再也不敢了。”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一片打杀之声。

整个断云峡浸在冷白月色中,峭壁嶙峋如巨兽脊骨。陆易慌忙拉着王禹哲跳上马车,还未走几步,马儿的嘶鸣声引来山匪的注意,陆易只得勒住马车缰绳,前方横亘山道的荆棘路障——七名蒙面山匪持刀而立,为首者脖颈刺着黥面蝎纹,他的刀尖还在滴血。

“此树我栽,此路我开!”匪首狞笑跺脚,岩缝间机关绳网骤然弹起,马匹惊嘶扬蹄。陆易反手甩出袖中镖,砂粒炸成蓝雾障目,逼得王禹哲滚下马车。

他的臀伤撞上碎石,疼得蜷成虾米。

山匪挥刀劈向陆易后颈时,一枚飞镖忽从暗处射来,精准钉穿匪徒手腕。

“谁?!”匪首暴喝环顾,却见岩壁阴影中闪过一道残影——那人黑袍银面具,指尖星砂凝成细丝,悄然缠住两名山匪脚踝。陆易趁机拔出腰间软剑,剑风挑落匪首蒙面布,露出江州府通缉令上的悍匪“鬼面蝎”。

鬼面蝎暴怒掷出火药筒,火星即将引燃的刹那,三道锁链忽从崖顶垂落,绞住火药筒甩向深涧。爆炸声震落碎石,陆易瞥见岩顶黑袍人袖口一闪而逝的云鹤纹——正是云鹤洗髓经的起手式痕迹。

“走!”他拽起王禹哲冲向山道缺口,暗中人甩出钩索缠住二人腰际,借峭壁滑轮之力将他们凌空拖过断崖。鬼面蝎追至崖边,却被突然崩塌的岩块逼退,唯见月下星砂如萤,勾勒出远去的鹤形残影。

二里外的安全处,陆易摸着腰际残留的灼痕,瞳孔骤缩——方才那黑衣人好生熟悉。

“刚才那人……”王禹哲瘫坐喘息。

“山野游侠罢了。”陆易藏起眼底震动,“你怎么样,差不多还有二十里路,我们就到红袖县了。”

“还可以,老子一定要严惩苏景……”

“啪。”陆易一把扇在王禹哲的肥脸上,又捂住他的嘴巴,低声怒斥,“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喊那么大声,是怕那些山匪追不上我们吗?小爷遇到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