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不用给我下蛊,相公爱……”
“啊……江伯兮,你快点踩死它们呀……”
陆清歌生怕江伯兮会破坏她的计划,直接将怀中的江璃月丢了出去,刚刚好站在黑血边上,吓得江璃月连连跺脚、大喊大叫,这才让冉凌雪没有听见江伯兮说了什么。
“雪儿,这蛊毒确实是你给江伯兮下的,难道你忘记了?”陆清歌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坐在冉凌雪边上开始逼问。她实在不忍心叫冉凌雪受苦,雪儿已经在幻境中经历一次背叛,难不成还要让她再经历一次失去自己的孩子吗?
“陆姐,怎么可能,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不需要这种东西嘛!”
“这话有理。”陆清歌对着冉凌雪微微一笑,“乖宝这么讨人喜欢,确实用不着,可是这蛊毒确实是乖宝下的,可能乖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要不然那天晚上,江伯兮怎么会那么生猛,一定弄伤你了吧?”
“我……”冉凌雪扭过头去,谁也不敢看,回想着那一夜的疯狂,自己快要喊哑的嗓子,黏腻的汗水交缠,骨头酥了,手脚也软了,江伯兮还是不依不饶、兴致勃勃……
“雪儿,难道你不记得婚前发生了什么吗?不记得你是怎么给他下蛊的了?”陆清歌一遍遍引导着冉凌雪,其实洞房是假,结婚是假,肚子里的孩子也根本不存在。
“乖宝,你摸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在动吗?平平坦坦的小腹,哪里能装下一个四个月大的孩子?”
“乖宝你再仔细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出嫁的,如今再去问问外面的人,今天又是什么日子,你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有了四个月身孕呢?”
“我……”冉凌雪摇了摇头,只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疼了,甚至比开始时疼得还要厉害,她一手抱着脑袋,趴在桌子,另一只手使劲拍打着后脑勺,好不容易吃到嘴的馄饨,还没吃几口就洒在地上,碗更是随着江伯兮的心碎了一地。
冉凌雪还在痛苦哀嚎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要知道什么了,可是头好痛,要炸了,好疼……”
“够了,陆姐,别再问了。”江伯兮见状,几下就处理好了黑血和蛊虫,冲过去,抱着冉凌雪柔软的身体,心无杂念地安抚着,“没事没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这个样子也很好,我这就告诉父皇我喜欢你,要娶你,一定一定给你最好最风光的婚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一样都不会落下的,好不好,想不起来就不要折磨自己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啊,别折磨你自己呀!”
“江璃月,给我把他拉出去。”陆清歌虽然心疼冉凌雪,可是眼看着乖宝就要走出幻境了,这碍事的江伯兮又一个心软,出来捣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心疼雪儿一样。
“陆姐,就算我求你了,别再问了,丫头她经受不住的。”江伯兮几乎哭喊着。
陆清歌扶额叹气,心道——乖宝哪里就和你想的那般脆弱了?
“江伯兮你不是还有公事吗?先忙你的去,月儿,把他拉走别在我眼前晃悠,我眼晕。”
“喂,大猪蹄子走吧?”江璃月这算是活学活用了,把她从冉凌雪口中听到的新鲜词汇,用在了江伯兮身上。
“陆姐,求你了。”江伯兮也知道公事重要,可他放心不了冉凌雪,时不时回头看着桌上趴着的冉凌雪,似乎是好一些了,这才一步三回头,最后被江璃月一把薅走了。
“江伯兮很爱你,的确用不着情蛊这东西。”陆清歌坐到冉凌雪身边,帮她按摩着太阳穴,声音似小溪潺潺,很快就让冉凌雪放松下来,“不过这是有人利用你害了江伯兮,你应该知道是谁吧?你在婚前接触了什么人,谁有机会在你身上放下情蛊,陷害江伯兮呢?”
“陆姐,我不想知道了,就这样吧,我的头真的好疼……”
江伯兮刚走没几步,听到里面的动静,又回身看去,叹奈何外面有江璃月看着他,里面又有陆清歌,他实在毫无胜算。
“江伯兮,与其在这磨叽,还不如早些处理了官府的事再回来。”江璃月双手叉腰,挡住江伯兮看向里屋的视线,“你放心,陆姐会有分寸,还有你应该也不希望雪儿浑浑噩噩度过一生,她总是会想起来的,你也应该不希望她醒来会埋怨你吧?”
“可……”
“可是什么可是?”江璃月气得扬起拳头,威胁道,“要是雪儿真的糊里糊涂地跟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在幻境中就要生孩子了,你知道那孩子长什么样子吗?她问你要孩子的时候,你是要去偷一个还是要去抢一个?”
“还有,陆姐还担心一件事……”江璃月回头看了一眼里屋,不放心地靠近江伯兮低声耳语,“之前陆姐分析雪儿不止是中了迷药,还被人做法施咒、扰乱心神,她现在不止是被困在幻境,而且在幻境中的一生还会十分凄惨,昨天你的背叛已经叫她痛苦不堪了,下一步估计是要在孩子身上做文章了,偏生我们都无法在幻境中保护她,只……”
“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唤醒她,不能让她再受一次丧子之痛了。”江伯兮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师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必须处理好府衙的事,才无后顾之忧,她就拜托你和陆姐了,江伯兮在此谢过。”
说着江伯兮就要下跪,江璃月眼尖,惊慌失措地先跪在地上,双手拦住江伯兮,急忙解释:“王爷,虽然我和陆姐在你面前没大没小、没有规矩,可是你毕竟是王爷,我可担不起你这一跪呀。”
“本王替雪儿谢你们,本王估计如今你们也出现在她的幻境中了,估计等她恢复神智后,大概率会忘记你们,那时候她可能不能亲自和你们说谢谢了。”
说着江伯兮推开江璃月拦着他的手,坚持磕了三个头,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