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会儿,洪七公还有老顽童就已经对了十数招,二人一前一后只相隔半年左右的时间就相继踏入了宗师境,可以说境界上都是半斤八两,看样子短时间内是分不出胜负了。
黄药师看着这么一会也有些手痒了,他对着郭靖说道:“靖儿,他们两个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来,咱们俩也开始吧!”
郭靖正要准备答应,就听黄蓉对着黄药师撒娇:“爹爹,你可不能欺负靖哥哥,不然蓉儿可不依啊!”
黄药师听后心中大叫“女大不中留”,然后一脸的无奈看着黄蓉:“那你说怎么办吧?”
“嘻嘻,爹爹把境界压制到先天后期,和靖哥哥一样就行了。”黄蓉见黄药师这个模样,讨好的跑到黄药师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摇晃。
“哎呀!好啦好啦!怕了你了,我依你还不行嘛!”黄药师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摆了摆手,实则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看的莫云心中直呼黄药师这个女儿奴。
黄蓉这才满意的退到一边,经过郭靖的时候还得意的对着他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郭靖不好意思的看着黄药师,见他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右手拿着一支玉箫,负在身后,一副高人的模样。
郭靖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岳父大人,请赐教!”
说完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一圆圈,向外推去,就和洪七公一样,“亢龙有悔”先手,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随时可以变招。
毕竟这一招的精髓就在于“悔”字,看似刚猛,实则内含刚柔两种力道,正反相成,而且这一招也是练习其他降龙掌法的基础。
不同于洪七公的是郭靖的降龙掌打出来的是金黄色,莫云猜测可能是由于修炼了九阳神功的缘故。
而且郭靖的降龙十八掌打出的龙形虚影没有洪七公的凝实,这就是内力的差距还有对降龙十八掌这门武功钻研领悟的程度不一样。
黄药师的武功非常有特色,不光要厉害,还要潇洒好看,名字也要富有诗意,用莫云的话说就是两个字:风骚。
只见黄药师单脚踩地,身体后仰快速向后划去,和郭靖的掌劲拉开距离之后,挥手一招“劈空掌”和郭靖的掌劲抵消。
随后脚步一顿,变掌为拈花状,对着郭靖一指弹出,正是他的看家本领“弹指神通”。
郭靖不敢小觑,立马侧身躲过,眼角余光看到指劲打到地上便是一个窟窿,不由得偷偷咽了咽口水。
不等郭靖有所准备,紧接着又是一道指劲朝着身上射来,郭靖连忙纵身,却不料黄药师不讲武德,弹指神通一发接一发的打向郭靖。
郭靖眼看光躲着是不行了,运足九阳神功,在身外形成一个护罩,硬扛几发弹指神通。
随后瞅准一个空档,风神腿第一式快速近身,一招“震惊百里”刚猛无匹的打向黄药师。
要么说黄药师装呢!都打到这个时候了,还右手拿着玉箫背在身后不愿拿出来呢!
眼看郭靖又快又猛的打过来,也顾不得维持自己高手的作风了,右手玉箫探出,从侧面刺向郭靖手臂。
由于黄药师手中拿着玉箫,在郭靖的一掌到来之前肯定是要先被玉箫刺中的,黄药师这一招就叫攻敌所必救。
眼见玉箫就要刺中手臂,郭靖条件反射般的右脚踢出,正是一招“神龙摆尾”,郭靖右脚后发先至的踢到了玉箫上,阻挡了黄药师的攻势。
“好小子!”黄药师不由称赞一声。
不等郭靖回话,就一掌朝着郭靖打去,郭靖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掌影,犹如桃林之中风乍起,吹落万朵桃花,翩翩起舞,落英缤纷。
就当郭靖一式“龙战于野”护住周身,同时一掌打向黄药师之时,黄药师却忽然化掌为指,犹如兰花拂过一般轻描淡写的打中郭靖,郭靖被黄药师一招击中,后退了几步。
黄药师这招正是他的独门武功“落英神剑掌”和“兰花拂穴手”,这两门武功合用,姿态优美,招招凌厉,可谓是在优雅中暗藏杀机。
正当众人看着场中四人的精彩比试之时,一道充满着深情而激动的颤抖的女声传入场中。
“伯通!!!”
听到这个声音,正在和洪七公打的激烈的老顽童身形陡然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向声音传来之处。
正在打斗的洪七公见老顽童停下,也立马收招,黄药师和郭靖闻声也停下看了过来。
莫云顺着声音一看,却是在半山腰遇见的瑛姑,她冲入场中,站在老顽童面前,瞬间泪流满面。
“伯通,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这话一出,黄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一脸的八卦的看着二人。
老顽童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她还年轻漂亮的容颜却顶着这满头白发,眼睛里满是心疼。
“我…老了吗?”瑛姑眼中含泪声音中带着慌张无措的问道。
周伯通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右手颤抖着想要轻抚她的白发,就在即将碰到之时,老顽童忽然回过神来,左手抓住前伸的右手,强迫它放了下来。
然后不顾瑛姑诧异的神色,老顽童强装笑脸,对着在场众人说道:“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们玩了,我…我先走了!”
说完转头就要开溜。
“伯通,你要去哪里?”瑛姑见状,赶忙就要上前追去。
“你管我去哪里!”老顽童刚说完,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黄蓉早就看出来老顽童有情况,看他有脚底抹油的迹象,提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老顽童,跑什么呀?有什么事那么急,居然让你连打架都顾不上了?”
老顽童看黄蓉堵住他的退路,哭丧着脸又退了回来,而随着瑛姑一步步地靠近他,最后老顽童被逼的贴在一块大石头上。
眼见跑不了,老顽童没办法了,只能看着瑛姑说道:“好了,我不跑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你到底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啊!难道我一点都不值得你留恋吗?你知不知道自从我们分别后发生了多少事情?”
“我…我…”老顽童脸色憋得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那你当年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不是的!嗯?是的!”老顽童一听,心里话脱口而出,当察觉到时赶忙改口。
看到这里,段智兴站了出来:“周师兄,你和她之间本就有情,如今二十多年过去,还不能让你放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