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会照价赔偿。”
温软收回开门的手,语气礼貌却没有温度。
遇事找妈。
温软拿出手机给温妈妈打电话,想让她给找个古董鉴定师,看看花瓶什么价格,不能让这个韦总讹了。
很好,不接电话。
妈不在,找爸也一样无人接听。
温软思索。
她是发现了,温妈和温爸都会关键时刻不靠谱。
落在双胞胎手里求救的时候,就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上他们,现在遇事也联系不上。
这要是被绑架,到时间不给钱撕票,她得死几回他们才收得到消息。
没事,还有便宜继兄。
温软电话打给沈谕,没有立刻接通,越等越心凉,不会接通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沈谕会议进行中,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无意的垂眸才看见。
会议室内的灯光照在脸上,映出淡淡的轮廓。
他抬手示意大家稍等,然后接起电话,声音低低:“怎么了?”
温软一看接通,立马道:“哥,我摊上事了!”
“什么事?”沈谕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很快冷静,起身离开会议室。
温软心塞:“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把别人花瓶砸了,能帮找个古董鉴定师看看价格吗?”
沈谕抬手扶了扶额,声音低沉而认真:“原地待着不要动,位置发我,我会带着古董鉴定师过去。”
会议室内的讨论声隐隐传来,温软猜到了他在忙,“不用来,给我找个古董鉴定师就行。”
沈谕站在原地捏紧手机,指节有些泛白,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哥哥!”
“事情解决……”
沈谕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温软挂断。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滴敲打在窗户上,滴答滴答。
这哥没白叫,遇真靠谱啊。
温软重新走回办公室,温悦缓过来就要冲过来,被她妈妈拉住。
也就五分钟左右,秘书拿着监控视频让韦总看。
「ooc警告,扣除金钱100万。」
「目前金钱:」
突然重新的系统提示,温软瞪大了眼睛。
她干嘛就ooc了?!
系统人机得不行,根本没有给出解释,温软心塞。
韦总看完监控就说这个花瓶325万,让秘书拿来拍卖证书给看,要商量赔偿。
莫名其妙扣100万,温软整个人都很郁闷,让他等会说,花瓶什么价格不是他说了算。
“我也不是缺这点钱,你要是没钱……”韦总顿了顿,从秘书手里接过合同,那是准备签温悦的。
他继续道:“有没有兴趣成为艺人,我会让人包装你出道,你的条件很好,赚325万没有难度。”
糟老头子在这等着她呢。
温软毫不犹豫:“没兴趣。”
娱乐圈水多深,经纪公司也不会做亏本买卖,能不能出道是一回事,合同说不定就有坑。
韦总喝了口茶,故作姿态:“几百万,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我可没那么长时间给你分期付款。”
温软心情不好,不想跟他废话,就一句话——等鉴定价格再说。
没过半小时,沈谕帮忙找的古董鉴定师就到了,对着那花瓶碎片细细看好一会,得出的结果跟韦总所说一样。
温软本来是心塞,有点心梗了。
这就是有钱人吗,古董花瓶用来插花,她砸的时候以为就一个现代工艺品。
银行卡余额总共就129.6432万,全赔出去都不够。
温悦砸的反倒是一百多的观赏盆栽,一看她要赔这么多钱也不生气了,笑出声:“不愧是拜金女,随手一拿就是贵物。”
温软深吸一口气:“别跟我说话,我有洁癖。”
把余额129万赔给韦总,还欠196万。
韦总要求三个月内还清,不然就会起诉,也可以选择签约。
温软来的时候好好的,跨出心语传媒兜里就剩6432块。
还要付鉴定师钱……
温软问要付多少钱,鉴定师说:“文助已经支付过了。”
文助……是沈谕的助理吧?
付过就好,兜里没钱。
不对!
系统规定不能让气运之子的钱直接给到她。
温软一拍脑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系统提示ooc。
这是她要的古董鉴定师,沈谕付钱,也相当于这钱花她身上了。
累死累活在气运之子身上搞点钱,一下100万没了。
想哭,但有点饿了,晚餐五点半吃还是太早。
雨水噼里啪啦在地面溅起水花,整个世界都变得湿润而宁静。
雨太大了,温软就是想省钱坐公交都不行。
心语传媒门口到公交站还得十分钟左右,没伞过不去,只能打车。
陌生又熟悉的保姆车开来停下。
车门打开,先出来的是黑伞,再是修长的腿。
执伞的手指骨节分明,食指和无名指戴着造型独特的银质戒指,在霓虹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伞举高,车内人站立在车边。
明俊又冷淡,皮肤像从未被阳光温暖过的冷白。
他只站在那,让人难以接近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池忱眼神微动,一向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
温软打车的动作停下,“好巧,上次很抱歉。”
被撞了不让赔钱,大好人啊。
“不是你的错。”
池忱上前,雨伞举过她头顶,眼神虽冷,开口的话却隐有关切:“一起走吧。”
“方便吗?”温软就是客气一句,随时准备上车。
这是个好人,她感官不错,就是不知道出于什么会载她。
没有爱意值提示,不存在跟蒋赞一样的一见钟情,只是好心?
池忱微微颔首,眼神不经意交汇,又迅速移开,“嗯,顺路。”
“谢谢。”温软毫不客气的上前一步和他并肩。
走向车的几步路,雨伞倾斜向她,雨滴顺着伞滑落,在地面溅起小小的水花。
大雨落在池忱半边肩膀,湿了衬衫。
温软一点没注意到,到了车门前就往里钻。
看着她上车后,池忱才收起伞坐回车里,隔着一个位置坐下。
温软伸手:“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温软。”
池忱看着伸过来的手,“我知道……”轻轻握住,“池忱。”
手指触碰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穿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贪恋这片刻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