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一听,忙摆手。
“不要,不要……”
他怕到时候自己会被打得更狠。
小伍挣脱了红红的手掌,冒着雨匆忙地跑走了。
红红正义感很强,不由愤恨道。
“不行,我这件事我不能憋在心里,无论如何我都会告诉大队长。”
小燕道:“可是,大队长知道了又能怎么办?顶多口头警告一下他老子和继母,说不定没人的时候,打得更严重呢。”
林月看到她们在这苦恼,淡淡地道。
“想去就去吧,胡大队长做过这么多年的工作,什么大事小事没见过?”
“小伍他爸只要想在平河村里继续过日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特别是今天这孩子闯了这么大的祸,回去肯定还要挨一顿打,你们快去找胡大队长,说不定还能让他少受点折磨。”
红红瞅了眼躺着的元元,轻声问。
“小月姐,你们家不要他们给赔偿吗?”
林月见她看自己脸色,平静道。
“刚情况你也看到了,难不成我们还拿着刀跑他们家讨说法?”
“现在也只能等元元醒过来再说,如果伤势比想象中小,赔偿不要也罢。”
小燕松了口气。
“好,我们俩这就去大队长家走一趟,对了,还去妇女主任家走一趟,让她给李香云做思想工作。”
林月听到她们说妇女主任,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面孔。
平和河村的妇女主任叫做廖慈,很是和善的一个人。
不过她家离林家比较远,几乎是对角线位置,所以穿到书中这么久,林月至今没和她碰过面。
上回聊天,还是她跑到林家劝原身去上工,然后原身把人给轰了出去……
林月想到这,不由一阵汗颜。
天气阴沉下来,林月看了眼手表,已经将近5点。
一家子都在卫生所也不是办法,林月走出去问吴医生要雨伞。
这时,小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元元醒了!”
林月冲进屋内,只见元元张开迷茫地大眼睛,软软地眨巴了两下。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十分委屈地喊了一句。
“妈妈~”
林蕙兰心疼坏了,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傅霆烨转身去叫了吴医生,等他检查过后,众人才将悬在心头上的石头落了下来。
脑子没砸坏,后续多注意休息,勤来换药就能顺利康复。
知道是虚惊一场后,林月便提议先回去做点吃的送过来。
林月和傅霆烨撑一把伞回家。
虽然已经非常注意,但因为雨伞太小,两个人肩头还是免不了被淋湿。
回去的路上,虽然踩了水坑,鞋子也弄得湿漉漉。
但两个人心情非常轻松,林月还想着给元元做点好吃的补补脑。
傅霆烨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
“还好人没事。”
林月抿了下唇,不由发出一阵感慨。
“经过这一茬,我算知道养孩子有多操心了。”
“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一会不见,又不可预料地怕他出现各种意外,而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实在让人忐忑不安。”
傅霆烨笑道:“才一个意外,就让你如此悲观,难不成,你不打算为我生孩子?”
林月见他扯到不相干的,直勾勾瞪了他一眼。
“你干嘛总是歪曲人的意思,我只是刚看到蕙兰姐流眼泪的模样,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将手掌伸出伞外,雨滴落在掌心,又顺着指缝流走。
“只是受伤,就哭得心如刀割。”
“像珍宝般爱护的元元,以后也会长大,会离开蕙兰姐吧。到了那个时候,蕙兰姐的心情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惆怅、不舍、但却不得不放手?”
傅霆烨伸手掌心朝下,和她十指交叉,声音变得有些低哑。
“烦恼又有什么用?”
“你姐还有你爸妈,再不济,我们离开平河村前,可以给你姐再找个伴儿。”
“有了依靠,等元元长大离开后,她和她老公可以继续过逍遥日子,就像你和我一样。”
林月听了这话,没好气地用后背撞了下男人的胸膛。
“胡言乱语,要是我姐听到了,肯定会骂你。”
傅霆烨没脾气地笑道。
“这就不一定了,你不知道,在国外,有一个传说,人原本是球形,有四条腿四条胳膊,后来被一个叫做宙斯的家伙劈成两半,这才有了现在的形状。”
“而人究其一生都在不断寻找另一半,直到遇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才会真正善罢甘休。”
“你姐婚姻失败了,并不代表她从此断情绝爱。等她遇到了那个所谓的灵魂伴侣,说不定才会真正绽放人生的第二春。”
林月见他都搬出神话故事,不由觉得好笑。
“照这样说,谁才是我的灵魂伴侣呢?”
傅霆烨将握住她的五指牵过来,指着自己的胸膛,肆意又霸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看看你现在指着谁?”
林月被他这样的举动带笑了,语气藏着些轻嘲。
“我的手指被某人控制了,它现在指着某人的身子,看来某人是我的肉体伴侣。”
傅霆烨不喜欢“肉体伴侣”这四个字,眉宇间有些微怒。
“什么肉体伴侣,给我好好说话。”
林月笑道:“肉体伴侣就是身体接触非常亲密,互相馋对方的身子的人。但是一聊起天来,那就是驴头不对马嘴,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傅霆烨挑了下眉毛,一把将林月拉近,攥住了她的腰,将她乱说话的唇狠狠封住。
雨还在不停下,伞已经被抛到了旁边,轻轻落地。
林月和傅霆烨舌尖纠缠,呼吸交错,吻得难舍难分。
又刺激,又舒服!
雨水打在脸上,竟有些不管不顾的痛快!
傅霆烨掐住女人的手腕,戏谑道。
“快说,你的灵魂伴侣是谁?”
林月微微喘着粗气,腰间被他死死顶着,老脸一红,这可是在外头,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