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玲道:“郎才女貌不能说,但是傅霆烨却是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婿。”
徐梅见她这样夸耀傅霆烨。
觉得这小子和自己想的有些出入。
因为他们家老胡经常在她面前说傅霆烨是个捣蛋份子。
好几回,老胡还气得在院子里抽叶子烟骂他。
她想到傅霆烨最近砍杀野猪的事,忍不住道。
“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这样高,那我就想问一问了,他平日里在家怎么样?”
刘美玲见她问到重点,连忙道。
“男人嘛,家务这些自然轮不到他帮忙。但你想想,他刚和小月在一块,他爸妈寄来的生活费全都交小月手上了。不仅是生活费,连以前的存款都上交得干干净净。”
徐梅一听忍不住笑。
虽然男主外女主内,但这样实诚的男人可不多见,她恭维道。
“看来他对你们家小月还是很满意。”
刘美玲点点头,啜了一口热茶。
“两个人阴差阳错在一块,咱们又强行让他俩结婚,我心里本来十分忐忑。”
“但谁曾想,现在傅霆烨对小月特别好,事事都和她商量。”
“不仅如此,他待老林算是尊敬孝顺。我大女儿离婚,也从未说过一句难听的话。他对元元就更是没得说了,那孩子牙齿都因为吃糖掉了一颗呢。”
徐梅听了她的话,对傅霆烨的印象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倒是没想到,这样桀骜不驯的小伙子娶了媳妇,竟会变得这样好。
想到这回他单挑野猪,第一时间也是去查看林月的情况,心里也不由对傅霆烨满意了几分。
“这样好,这样的知青能娶咱们村的姑娘,也是阴差阳错促成了一件好事。”
“不过,你来我这自夸一通,肯定不是想让我白说你两句好话吧。”
刘美玲见徐梅对自己挤眉弄眼,知道瞒不过她,便如实回答。
“你呀,也难怪能和老胡是两口子。我实话实说,沈会计不是要退了吗?我听闻他挺中意我女婿的,就是老胡这边,他可能对傅霆烨有些误解。”
徐梅自然知道这事。
她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刘美玲会想让自己吹枕头风。
她是公社大队长的老婆,对村民们过来送礼、求情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
看着刘美玲为难的模样,她抿嘴笑了声,把话也挑在明面上。
“你想让你女婿当会计,这我可做不了主。”
“虽说傅霆烨比我听到要好一些,但顾宗年也是个不错的苗子,我看老胡似乎更想栽培他。”
刘美玲见她不给自己来虚的,顿时想到了小月的提醒。
她摆摆手,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想让老胡多了解了解傅霆烨为人,不想他抱着偏见,去考察那孩子,怎么会想着直接替他求这个位置呢。”
“如果你这样看我,那我的红豆饼你也别吃了,快给拿过来吧。”
徐梅见她作势要抢盘子,失笑着打岔。
“好啦,别在这装模作样,我还挺喜欢这东西,小月的手艺的确不错。”
刘美玲见她放松下来,乘胜追击。
“其实,我也不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顾宗年在知青点组织工作做得好,我也是听过的。”
“但是会计涉及到钱,这就不一定是他擅长的东西了。”
“这话,我只跟你偷偷说,如果论采买东西、找买卖的路子,计算花销费用,我看傅霆烨怕是要比顾宗年强一些。”
徐梅意外地看向刘美玲。
这说法倒是有些意思。
“你这自信是从哪来的?说得好像你家姑爷什么都会似的。”
刘美玲勾了勾唇,将林月教给自己的话复述出来。
“我家姑爷虽然是知青,但和在知青点里的其他人不同。”
“他爸妈在海外工作,生活费是靠在香港的叔伯寄过来的。而他叔叔,你也见过,人家是开百货公司的大老板,见识自然比咱们这些农民要强。”
“我姑爷跟在他叔叔后头,也学了些东西。不说一身本事,但如果能有个机会,让他为平河村效力,我相信这对咱们平河村也是件大好事。”
徐梅听着她的话,不由陷入沉思。
那次秦叔来他们家借住,全身上下西装革履,矜贵地让她大开眼界。
一想到傅霆烨跟在那人后头学了本事,她也不由有些心动。
虽然不知道傅霆烨能为平河村做什么。
但现在她像发现了个人才,一时之间,也不想让他就这么被埋没。
她深深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下。
“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放心,我会给你们家姑爷说两句好话的。”
“不过,我不能给你打任何包票。如果事情没成,你也别怪我们家老胡。”
刘美玲见她说出这种话
心里知道,已经成功一半。
她连忙双手握住徐梅,上下摇晃。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放心,如果老胡在权衡之后还是选了其他人,那也说明咱姑爷没这个命,怨不得任何人。”
徐梅笑,\"你有这个心态就很好。\"
-
另一边,林婉婉将洗脸盆里的脏衣服扔到李冬娇跟前,不耐烦地道。
“我的衣服怎么还在这,妈不是说了,今后我和年哥的衣服也让你一块洗了。”
李冬娇来了例假,腹部疼痛难忍。
她脸色苍白地说。
“我今天身子不太舒服,你扔洗脸盆里,我明天再洗。”
林婉婉见她敷衍自己,觉得不能惯着她,随口道。
“放到明天就臭了,我给你打两桶水,反正做饭还早,你现在就给我洗。”
李冬娇看着小姑子这样使唤自己,心里不由感到苦涩。
她如今双腿浮软,连上工都是硬着头皮去的,哪还有力气去洗衣服。
她虚弱地道:“婉婉,我来月事了,全身真的很疼,明天好吗。我今儿晚饭都不想吃了,现在只盼着回房间早些休息。”
林婉婉见她低头皱着眉,脸色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便双臂环绕在胸前,强硬地道。
“要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刚才捆秸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吱声?”
“你怕不是看着妈还没回来,故意为难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怀着孕,要是太过辛苦,不小心把孩子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