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年轻人的优秀传统:脱单脱贫都不行,熬夜追剧第一名。
林默语熬夜了,但不是追剧熬的,而是画符,她将《符箓书》上所提到的二阶符箓,一阶符箓,雨露均沾,挨个画了一遍。
其中画的最多的当属白月光——清洁符。
人一熬夜,就容易眼花。
眼花成林默语这样子的,也是头一回。
此时此刻的她,就好似吃了云南特产:菌子,产生了严重的幻觉。
符纹不再是符纹,一个个活了过来,变成了一群黑色形态各异的蝌蚪,活蹦乱跳,有的在遨游,有的在手拉着手,有的在叠罗汉……干啥的都有,总之很荒诞。
林默语亚麻呆住了。
这什么情况?
她伸手去抓,手指毫无阻碍地穿过了蝌蚪们的身体,这种感觉就像穿过一团空气,蝌蚪依旧自顾自的组合着,对她的动作毫无反应。
“果然是幻觉……”林默语喃喃自语了一声。
两眼一闭。
任由自己坠入梦乡。
睡了个安稳的觉。
林默语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才悠悠转醒。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整个人还沉浸在刚睡醒的混沌中。
想起昨晚的幻觉,抬眼一看,现在桌面上,符纹是符纹,本本分分的躺尸中,一切都如常。
哪有什么蝌蚪的影子。
林默语很快便将这个毫不起眼的幻觉,抛之脑后,进入了狂奔模式。
啊!飞舟等等我。
当代年轻人的优秀传统:精准踩点。
还好,飞舟还在。
今日的凌虚宗格外热闹,上飞舟的入口处额外安排了两名弟子看守,对上飞舟的人,一一核查身份,飞舟停泊广场的正对面大门,也能看到额外增加了四名弟子,对出宗的弟子排查。
林默语心中疑惑:如此大张旗鼓地排查,宗门内怕不是进了贼!
她排着队,上飞舟,轮到她时,那看守弟子仔细看了看她的身份令牌,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挥手让她通过。
上了飞舟,林默语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格外显眼的两个大块头,霍千刃朝她点头,刑冽则热情似火的招呼她来他们这边。
两人微微挪开身子,露出了身后一块较大的空地,此处靠飞舟的边缘,是个欣赏风景绝佳之地。
林默语站了进去,身后的二人,就好似一堵墙,堵住了同门们打量的视线。
知道的知道他们是同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小姐出门,带两个保镖的既视感。
林默语站好,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心中的疑惑,刑冽倒先开口了,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宗门至宝丢了!现在整个宗门都在排查呢,就怕那贼带着宝贝出了宗。”
林默语听后,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猜中了,宗门果然进了贼。
“这贼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偷宗门至宝。”她小声嘀咕道。
霍千刃也跟着说道:“是啊,也不知道这贼是怎么避开重重守卫把宝贝偷走的。”
刑冽眉飞色舞地接着说:“我有小道消息,你们听不听?”
“卖什么关子,快说!”
“真不真?”
林默语和霍千刃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异口同声。
“当然保真,这事是我好兄弟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亲口说的,那人在咱们宗门里,消息绝对一手!”
林默语:“……”
霍千刃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传了这么多手,鬼知道靠谱不?你这到底算是第几手知道的?”
“这……”刑冽挠了挠头,憨笑着说道:“谁细问这些。”
如果这事放在昨日之前,林默语只怕也不会多问一嘴,毕竟她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那一类人,可现在她身份不一样了,自己家进贼了,这能忍。
能知道多少,就打听多少。
谣言不一定为真,但并非空穴来风。
“不管真假,你把你知道的先说了。”林默语说道。
刑冽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此事还从几天前说起,有个炼气期的弟子按例给云瑶光送饭,结果连续送了几天饭,都不见饭菜被动一口。弟子一看,这怎么行,云瑶光可是咱们掌门的掌上明珠,要是闹绝食死了。
那弟子一发现情况不对,当机立断,就禀告了此事。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林默语未语,只是一味的无语:【你猜我猜不猜,我猜你猜不猜猜……】
霍千刃没好气地催促:“别卖关子,快说。”
刑冽接着道:“掌门派人去查看,发现云瑶光房里根本没人,也没有打斗痕迹。派人四处搜寻,查来查去,这一找才发现,和云瑶光一起消失的,还有咱们宗门的至宝——镇岳剑!”
“啥?”镇岳剑丢了,那可是凌虚宗第一任宗主,开宗立派留下的剑,象征着宗门的荣耀与尊严:“那个贼人好厉害的手段,不仅轻易掳走了云师妹,还将神不知鬼不觉拿到了至宝。”
在四大宗门,战斗力第一的凌虚宗,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多事,还丝毫没有被察觉。
只怕那贼人修为不低。
其心可诛。
“哎呀,师妹,要我说你还是太单纯了。”
这时,一旁的霍千刃神色凝重的解释:“他的意思是,偷至宝的不是别人,很可能就是云瑶光自己。”话一出口,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云瑶光是掌门爱女,怎么会做这种事。”
刑冽撇撇嘴:“谁知道呢,反正现在大家都在传。而且据说至宝可是有守护禁制,强力破之,掌门怎么不知晓?一般人根本拿不走。云瑶光天天在掌门身边,说不定知道破解之法。”
“云师妹若想偷,凭她的身份,和便利,随时都可以偷,为何独独等到现在?”
林默语满心疑惑,心底有个不好的猜想,暗自思忖:【只是云师妹不是想偷,而是受人指使】
可这话她并没急着说出口,毕竟只是无端猜测。
刑冽摸了摸丈二的脑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咋呼道:“难道是赌气?我听闻,前些日子掌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云瑶光,当时云瑶光哭着跑开了,边跑边喊恨他呢。”
“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过去了那么久,父女哪有那么深的隔夜仇。”
霍千刃不赞同的反驳道。
“那你说说什么原因?”
霍千刃无话可说。
林默语沉思。
飞舟缓缓升起,宗门至宝失窃之事,变得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