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席卷整个京都。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仿佛要将这座古老的城市掩埋。
城外的校场上,燕王萧鼎和萧遥正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督导士卒们操练。校场上,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在寒风中整齐地行进。他们呼出的白气,瞬间就被冰冷的空气吞噬,消散得无影无踪。
场中士兵们手中的长枪上,红缨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坚韧与不屈。然而,在这严肃的氛围中,却传来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真不知道世子要干嘛,把我们的训练停了,去练走方阵。”一名士兵低声抱怨道。
“是啊,这有什么用?能提高战斗力吗?”另一名士兵附和道。
梁兴听到了这些吐槽的话,心中也不禁有些疑惑。他是燕王的亲信将领,对于世子的这个决定,他其实也不太理解。走方阵这种训练方式,真的能提高士兵们的战斗力吗?这不是瞎搞嘛。
不过,梁兴毕竟是一名将领,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让士兵们的情绪影响到训练。于是,他呵斥道:“都给我闭嘴!好好练,不准说话!”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皇宫侍卫如闪电般疾驰而至。他的身上沾满了洁白的雪花,仿佛与这银装素裹的世界融为一体,但他的步伐却异常稳健,没有丝毫的摇晃。
眨眼间,那侍卫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个箭步上前,单膝跪地,双手将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件高高呈上,朗声道:“王爷!陛下差人送来密函!”
萧鼎见状,面色一凝,连忙伸手接过信件。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忖:北辽此番来者不善,这分明是借机试探大虞的实力。
稍作沉吟,萧鼎当机立断,高声传令:“速召麾下将领,到议事厅议事!”
帐内,炭盆中的炭火熊熊燃烧,散发出阵阵暖意。那缭绕的热气弥漫在整个帐篷之中,让人感到格外舒适。然而,就在这温暖的氛围中,梁兴突然豹眼圆睁,他那满脸的络腮胡也随着他的情绪而剧烈抖动着。
只见梁兴“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他双手抱拳,声如洪钟地喊道:“王爷!末将愿打头阵!定要驯服那畜生,让北辽见识我们燕军将士的厉害,扬我大虞国威!”
他身形魁梧,腰间佩剑随着动作发出“哐当”声响,浑身散发的英气仿佛要冲破这冰冷的空气。
李飞身形精瘦,犹如猎豹一般,他的目光锐利如隼,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当他听到梁将军的提议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右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的短刀,这把短刀是他多年来的伴侣,陪伴他经历了无数场战斗。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宛如洪钟一般:“末将愿追随梁将军,一同前去!不挫北辽锐气,誓不罢休!”这句话如同誓言一般,在空气中回荡,显示出他的决心和勇气。
胡海身躯壮硕,宛如一座小山,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就像闷雷一样:“王爷,末将等定不辱使命!”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不容小觑,让人感受到他的自信和实力。
萧鼎微微颔首,表示对两人的认可。他的目光随后转向一旁静静沉思的萧遥,萧遥身着月白锦袍,外罩银灰色狐裘,腰间的白玉配饰温润透亮,与他沉静的气质相得益彰。
“遥儿,你一向心思细密,说说你的看法。”萧鼎的声音温和而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独特的见解。
萧遥缓缓起身,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剑眉微蹙,透露出他思考时的专注。他的目光冷静而深邃。
“父亲,北辽此举居心叵测,这烈马想必经过严苛训练,寻常驯马之法难以奏效。依我看,这恐怕是北辽的试探。”萧遥的话语条理清晰。
梁兴听完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笑容,然后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道:“世子啊,现在可是大敌当前啊!在这种关键时刻,您怎么还能如此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呢?这哪里像是一个大丈夫该有的作为呢?咱们大虞的儿郎们,就应该凭借着满腔的热血和勇气,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那匹凶猛的烈马给制服!像您这样畏手畏脚的,又怎么能让北辽的人对我们大虞心生敬畏呢?”
然而,面对梁兴的这番指责,萧遥并没有丝毫的怒意,他的脸色依旧保持着平静,甚至还显得有些从容不迫。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梁将军,您可别忘了,兵法上有云:‘谋定而后动’。在没有充分了解敌人的情况下,就盲目地冲动行事,那岂不是正好中了敌人的圈套吗?如果我们对对手一无所知,就贸然地发动攻击,这与以卵击石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在两人争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萧鼎站出来制止了他们,说道:“好了,都别再争了!明日我们五个人先一同进宫去试一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再亲自出马。”
听到萧鼎的话,梁兴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他挺直了身躯,声音洪亮地回应道:“王爷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期望,必定顺利完成任务!”
第二天清晨,皇宫内的校场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宛如银装素裹的世界。今日的雪势稍小,阳光透过云层,逐渐洒落在这片洁白的大地上,给人一种清新而宁静的感觉。
校场四周人头攒动,观者如堵。人们呼出的白气交织在一起,宛如一片朦胧的云雾,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升腾。
大虞皇帝赵承乾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外披一件雪白的狐裘,端坐在观礼台上。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场地中央,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冯骥身着黑色的貂皮大氅,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他站在观礼台的一侧,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比试胸有成竹,仿佛胜利已经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