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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不恰当关系 > 第80章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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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时骨的话,闻寒洲有十足的理由怀疑他不安好心,他揽着时骨的腰,“林小姐今天才刚到巴黎,还要处理工作,就算你邀请她,她大概也不会去。”

“最近学校在期末周,你先好好复习,等期末周结束,考完试以后再说。”

闻言,时骨挑起眉,“怎么,我要是不复习,直接去裸考,闻教授还能让我挂科?”

“你可以试试。”闻寒洲淡淡道。

虽然平日里闻寒洲对时骨无比纵容,但在学业方面,他对时骨和其他同学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自己和时骨的关系就对他多加包容,反而是更加严格。

这点时骨心里清清楚楚,上次闻寒洲留的那份论文框架作业,时骨第一次写完后拿给闻寒洲看,直接就被他驳回了,闻寒洲指出时骨的问题,要求他再改一版,但之后的二三版闻寒洲始终都不满意,直到第四版的时候,时骨对他软磨硬泡加撒娇,闻寒洲这才勉强给他的论文框架判过。

“不瞒你说,闻教授,我上学期已经挂了一科了,而且还是理论课。”时骨伏在闻寒洲的肩膀上,“要下学期才能重修,你可千万别给我挂掉,不然我会有压力的。”

后者似乎是没想到时骨已经挂了一科理论课了,那双泛着绿意的眼睛盯着时骨,微微地挑了挑眉,时骨把他的面部动作尽收眼底,“你挑眉干嘛,没想到我会挂科?”

“没有。”闻寒洲回答道:“只是我从来没挂过,所以觉得比较新奇。”

时骨:“……”

嗯嗯,这就是绩点3.88分的闻寒洲,从心理学本科一路读到博士的超级学霸,无敌卷王,别说他对挂科的事觉得新奇了,估计他对绩点在3.8以下这件事也会觉得新奇,毕竟他从本科到博士绩点从没下过3.8分,让时骨不得不夸他一句牛逼。

想到这里,时骨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慢悠悠道:“怎么办啊?闻教授,你又帅,又有钱,又有社会地位,学习也这么好,还精通三国语言,我都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你了,你说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社会精英,怎么就和我这种货色搞到一块了?”

闻寒洲安静了一瞬,然后沉声开口:“时骨,别这么说自己。”

“但是我的确没什么优点,我学习成绩一般,也没有幸福的家庭,曾经的经历也不怎么样,甚至连性格也不讨喜。”

时骨摊开手,“唯一还算说得过去的就是我这张脸,闻寒洲,老实说,你对我是不是见色起意?”

虽然时骨从小到大身边都不缺追求者,那些人或男或女,形形色色地围在时骨身边,对他展开疯狂的攻势和追求,可没有任何人可以和闻寒洲媲美,有着闻寒洲的气质,有着他身上那种对时骨致命的吸引力。

从前的时骨并未料想到在酒吧的那一眼能牵扯出后面这么多他与闻寒洲之间的事,那时候他想的只是享受当下,哪怕后面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追闻寒洲的路上对他死缠烂打,但时骨始终把自己放到那个最低的位置,从未越界。

他不能,也不敢跨过那条与闻寒洲之间的红线。

他心知肚明,知晓自己和闻寒洲的差距,所以他从未想过要与闻寒洲发展长久关系,最开始的他只想和闻寒洲上床,以至于在闻寒洲敞开心扉接纳他,把他揽进怀抱时,让时骨感到了十足的困惑,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质疑。

闻寒洲明知道自己就是个俗不可耐,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却还是愿意清醒地跳入火坑,为了自己走一趟火海,一次一次地在他面前低头,为他那些无理的要求妥协。

时骨对此诚惶诚恐,他情难自尽的喜欢着闻寒洲,明明从闻寒洲那双泛着绿意的,如同翠绿色湖水的眼中读出了和自己同样的情感,却依旧不敢相信,闻寒洲会对他这样的人动情。

毕竟连他的亲妈时殊婷都曾指着时骨的鼻子骂过,骂他庸俗,除了一副如同妖孽一样的皮囊外什么也没有,他只是徒有其表的花瓶,除去那张脸以外,时骨所有的所有都是那么烂,没有一点讨喜的地方。

“如果我对你真的是见色起意,那么我们第一次在river见面的那天晚上,我就不会拒绝你了。”

“我那时候以为你嫌我不正经。”时骨捧着闻寒洲的脸,发丝垂下,他的眼神温柔而倦怠,“但其实那是我第一次主动出击,没别的原因,闻教授,你看我那一眼,对我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那是时骨活了二十年以来,最让他感到惊艳,也是让他永远难以忘怀的一眼,或许当时的闻寒洲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在喝酒时瞥见了时骨,但他那双泛着绿意的,如同湖水般的眼睛却总是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以至于让时骨心甘情愿地喝了下了料的酒,鼓起勇气,走到闻寒洲的面前。

“所以我不是见色起意,但你是。”闻寒洲听着他的话,平静地断定下来。

“我的确是见色起意,但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时骨勾了勾闻寒洲的下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闻教授长得这么帅,我不见色起意才奇怪吧。”

“嗯。”闻寒洲推了一下眼镜,“小流氓。”

时骨对他的话表示不赞同,可还没等他继续往下说,闻寒洲就率先开了口,难得地把话抢在了他前面。

“mais je t’aime.”

一句很简单的法语,他的发音很标准,声线低沉,略带着沙哑,烫的时骨耳根发热,一年多在巴黎说法语的习惯让他把闻寒洲的话自动在脑海中翻译成了中文,可当这句法语的中文意思浮现在他脑中的时候,时骨却突然愣住了,连抱着闻寒洲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松开,从他的脖颈慢慢移到他那平整的西装上,在闻寒洲的西装上抓出了几道褶皱。

“你说什么?”时骨的耳垂红了,他捧着闻寒洲的脸,漂亮的桃花眼里散出亮晶晶的光芒,“我听不懂,你用中文说一次。”

闻寒洲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时骨的腰,“听不懂就听不懂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从我身上下去。”

这次时骨没有缠着闻寒洲,而是极乖地从他腿上站起来,他裹紧了自己的浴袍,蓝黑相间的长发垂在肩侧,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身段高挑纤细,哪怕吊儿郎当地站在那儿,却也总透着一股似有似无的媚意,美的雌雄莫辨。

闻寒洲从回来以后就一直被时骨缠着,这会他终于得了空闲,西装革履地站在原地,他摘下眼镜,缓慢地揉了揉眼,站姿挺拔如松,叫人看不出半点疲态和倦意。

闻寒洲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那件极显身材的,纯白色的衬衫,时骨送给他的那条领带还系在他的脖颈上,也许是被束缚的太紧,闻寒洲把领带向下扯了扯,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以后,他抬脚向书房走去,却被站在他身后的时骨给叫住了。

时骨像没骨头似的靠在墙边,眉目含情,似笑非笑地看着闻寒洲,先是对他做了个口型,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近,或许是没看清,或许是看清了,但是想故意问他,时骨听到闻寒洲开口问:“什么?”

漂亮的青年弯了弯眼睛,也没管闻寒洲究竟看没看懂自己的口型,而是再一次,把刚刚无声的话语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