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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大祭司蹙着眉,再次紧咬牙关,身体颤抖。

银色的液体并没有像水一样残留在人的身上,而是全部落回了小池子里。

往日里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大祭司被人这样束缚着,阮朔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毁坏的愤恨感。

【系统,我要大祭司的身体健康数值,还有这些液体,全都仔细分析!】

被呼唤出的系统在阮朔脑海中响起“滴滴”两声,很快回应:【经检测,大祭司身体健康状况为——极差。】

【且他被种下了银月蛊,池子里的银色液体就是各种蛊毒聚合而成的银月蛊。未解锁银月蛊信息的状态下,我只能看见部分资料。】

阮朔并没有迟疑:【解。】

【好的,宿主。解锁银月蛊详细信息耗费三千积分。剩余积分分。】

看着视野中出现的蛊毒面板,阮朔眉头不得半分舒展,反而越来越深。

【张瑞呈……你该被我千刀万剐!】

面板上记载,银月蛊的制作会用到一百二十八种不同蛊虫,而这一百二十八种蛊虫的蛊毒提炼顺序完全是看炼蛊者的喜好。

中蛊的人必须躲避阳光,只能在黑暗中活动。否则内脏就会腐烂成血水。

要想解蛊,只能逆着蛊虫的炼制顺序,将所有蛊虫对应的解药投入药锅,仔细熬制七天才行。

若是寻常状态下被种下银月蛊也就罢了,大不了躲避阳光,一次次实验,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撞上正确的解蛊顺序。

可张瑞呈这个能带任屠灭全族的歹毒之辈,竟然将大祭司浸在了银月蛊的蛊毒液体中,蛊毒早就侵入了大祭司的全身。

在这种被加重蛊毒的情况下,大祭司剩下的时间,只少不多。

有关面板和银月蛊的信息,站在阮朔身边的张起灵并不知晓。

可将两心相连的血蛊让张起灵接收到了阮朔此时内心的情绪。

视线微移,张起灵注视着身边紧握双拳的青年。

他好像在恨。

恨张瑞呈,也恨他自己。

为什么恨呢?

张起灵握住了阮朔垂在身侧的手。

大祭司凝聚了些力气,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三人,视线停留在阮朔和张起灵握在一块的手上。

刚要将担忧自家傻孩子可能沉不住气,被张瑞呈这厮哄骗的直接冲来,导致受伤的心放下,就见阮朔双眼直直地望着自己,漂亮狭长的眼眸爬上了血丝。

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这可让大祭司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用力挣扎了一下,铁链发出碰撞的声响。

“别、担心……”

但是银月蛊蛊毒带来的痛苦让大祭司完全没有能力挣脱。

只能怒视着张瑞呈,“你敢动他,我必要你死!”

张瑞呈状若被喝,身子往后站,装着害怕,却突然端起了年长者的架势,唇边泛起笑意。

也是变脸很快的变态一个。

温柔俊逸的眉眼透露出虚假的关怀。

“瑞霖,不要急躁。”

“这两个小辈比你好说话,他们已经答应了我,取出大阵下的那件东西。”

“待会你就会获得自由,倒时,千万不要想不开,要好好配合这两个小孩才是。”

“你……”大祭司气急语塞,苍白的脸和脆弱的状态让阮朔看了心口很不舒服。

“东西我们会拿,你可以滚了。”阮朔语气冰冷,就差把‘再不走就杀了你’的威胁用语写在左右脸颊上。

终究是活了二百多年的老东西,这张瑞呈只要站在自己的身边,阮朔就会觉得自己身旁多了个目前绝对没有办法压制的绝对可怕之物。

那种感觉很像一个人在面对空旷无垠的黑暗。

你根本不知道黑暗中藏了什么危险、下一刻自己会遇见什么。

而张瑞呈对阮朔来说,就是那空旷无垠的黑暗本身。

思及此处,阮朔让系统鉴定了面前的张瑞呈。

【系统,我要这个张瑞呈的战力数值。】

电子音响起:【宿主,该角色战力与您身边之人不相上下,甚至经验更丰,战斗技巧更老练。】

听着系统的回答,阮朔在心中吐槽:真的是很标准的反派数值和身份。

即便是知道了张瑞呈的强悍实力,阮朔也依旧顶着张瑞呈的直视,毫不畏惧的瞪回去。

张瑞呈的战力确实很强,但再强也是人类。

只要是人类,就不可能不被杀死。

自己有系统,有蛊虫,还有张起灵,未必就会在对战中输。

况且现在张瑞呈和他们有约在前。

张瑞呈这种不惜改面也要谋算整个巫水苗寨的做事方式,阮朔很确定,对方绝对会退步。

或许是经历了漫长岁月所沉淀下来的心气和古怪性格,张瑞呈偏着头看了一会阮朔,主动退开,站在高台的边缘,脸上的表情让阮朔看不透。

“哦,对了。离开前我可有必要提醒你们。”

“我们约好的两天时间可不是我好心放宽的时限,而是我们这位善良友爱的大祭司的——死亡期限。”

“若是两天时间过去,你们没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他的五脏六腑都会溃烂,败血而死。”

话落,张瑞呈在大祭司的怒视下和之前的黑衣张瑞呈一样,没入黑暗。

“别听他的!我现在就送你们两个离开!”大祭司拉着阮朔的手,想将阮朔和张起灵带走。

阮朔站的很稳,并没有被大祭司扯动一步,甚至单手托着大祭司,紧紧握住了大祭司的手臂。

察觉到自己拉不动阮朔,大祭司又转头,伸出手去拉张起灵,“族长,毁阵本就不是儿戏,阵下压着的东西也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不能让阿朔胡来。那叛徒与你们商议的一切都不可轻信。”

“我中的蛊我一定能给自己解,你们两个快、快离开这里。”

张起灵抬眸,很郑重地对大祭司摇头,“这是约定。我不会反悔,阿朔也不会。”

确定自己没办法改变张起灵的想法,大祭司皱着眉,拉着阮朔的手又收紧了些,朝着阮朔靠近。

阮朔看着大祭司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因为剧痛,大祭司的皮肤变得很苍白,连手背的血管都收缩的很细。

这只手抓的他很紧。

这只手的主人非常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