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凌云收到了来自母亲的加密信件,还是武功很好的三个人一起送来的。
凌云读过厚厚的信,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母亲就是那个“失踪”了的女帝的大女儿凌王。
父亲家世不显,当年不同意母亲娶父亲,说你喜欢让他当个侍君放在身边也就是了,上京这么多高门贵男你随便挑。
母亲不忍心让父亲受委屈,借着当年祖父的事跟祖母吵了一架,带着父亲就跑了。
其实这么多年祖母一直都知道母亲的住处,也安排了人保护。
来这封信的用意,就是让她带着全家人尽快去京城,祖母病重,她这个长孙女在身边她的病应该能好的快点。
如果还想参加举人考试,也行,考试前五天再回来就行了,考完了再进京。
这才刚安顿下一家人没几天呢,就又要搬家了,她这刚鼓足了全身的劲,准备继续往山上爬呢,结果抬头一看,再迈几步就到山顶了。
这滋味,有些酸爽,自己那么多天起早贪黑的读书不能白费了,这次考试不管如何都是要参加的。
凌云没敢耽搁,先将信给王林轩看,让管家将全家人都召集到花厅里。
将三天后进京的事与众人说了,母亲的身份没有透露,反正进京之后总会知道的,现在说多了别再横生枝节。
王林轩看完了信,有些走神,不知道母亲和姨母知不知道凌云的身份,自己这是嫁到皇家了,那以后是不是每三年就会选秀,妻主身边的男子会很多很多的吧。
眨眨眼睛,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管什么时候自己也是妻主的正君,抬头看了低头喝茶的妻主一眼,已经成亲了想再多也无用,只能往前看了。
低头将信重新叠好,装进信封里交给凌云,王林轩就开始忙了起来,没时间伤春悲秋了。
凌云也开始安排下人的去留,这次进京除了凌云会回来参加考试外,家人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凌云安排了十个人留下,打理府邸和到时候准备考试用的东西。
江雪听说之后来到了凌云的书房,很是委屈的样子对凌云说:“你是不是把我这个刚上任的府医给忘啦?搬家这么大的事都没跟我说一声。要不是我听到下人的谈话我就要被你给扔下了。”
凌云有些心虚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哪能呢,我正想安排人去喊你过来呢,你就自己来了。”
“你是怎么想的?跟我一起进京吗?还是留在通州城?”
江雪想都没想的说道:“我肯定要跟你去上京城啊,这才答应做你的府医没几天呢,怎么能食言呢?”
“行吧,三天后出发,那你去准备准备吧。”
江雪:“我在通州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好准备的。”
刚说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扭扭捏捏了一会才又开口:“那个,家主借我点银子呗?”
凌云——,刚才还说没什么要准备的,这打脸来的有些快。
“你要多少?”
江雪:“三千两”
凌云:“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去逛楚馆啦?有喜欢的男子?”
江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怎么知道?”
凌云~~~
“走,我跟你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能让你这么上心。”
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江雪带凌云来到了一家名为潇湘馆的楼前。
老鸨热情的招呼着两人,“江官人,这位官人,快快请进,小亮快带两位贵客上楼。”
这个老鸨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挑长相还行,只是脸上的脂粉有些厚。凌云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招呼着进楼的客人。
小亮一边领着两人往楼上走,一边问道:“江官人,您还是让月溪哥哥伺候吗?”
江雪说道:“是,你去让他过来吧。”
小亮又问凌云:“不知官人贵姓?可有合心意的哥哥?”
凌云:“我姓凌,给我安排个安静些的人伺候。”
小亮笑着应下,将两人引进了一间有内外套间的房间,给每人满上一杯茶,这才告罪一声退下。
大约等了一刻钟,门被敲响了,凌云说了一声进。
吱呀一声之后,两位各有千秋的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前面的男子鹅蛋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穿着一身浅青色的长衫。后面的男子一身白衣气质清冷,面无表情,长相精致。
两人行礼,落座,前面的男子坐在了江雪的旁边,江雪向凌云介绍道:“这位就是月溪,我先带他进去说几句话。”
说完就拉着月溪进了里间,凌云看着后面进来的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官人,在下璎珞。”男子说完拿起茶壶为凌云蓄满茶杯,然后挨着凌云坐下。
凌云看他和自己挨在一起的衣服,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甜气息,像是桂花香。
“你用香了吗?”
璎珞回道:“没有”
凌云有些无语,要个安静的,这也太安静了点,问他话就答两个字。
凌云:“你还是处子吗?”
璎珞:“不是”
凌云:“具体说说”
璎珞:“四年前,拍卖初夜,被一名富商拍下。”
凌云:“你今年多大?”
璎珞:“19”
凌云:“她花了多少钱拍下你?”
璎珞:“三百五十两”
凌云看旁边架子上有酒壶,让璎珞拿过来,凌云拿过两个空酒杯,满上,示意璎珞喝。
璎珞看了看凌云,还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凌云又给他满上,他再次饮下。
凌云又问:“你们潇湘馆里赎身的多吗?”
璎珞:“不多,一年也就那么一两个吧,这几年里,有个被富商赎身的,有个被一名好男风的富家公子赎走的,也有自己把自己赎走的。”
凌云:“你呢?你会自己赎身吗?”
璎珞:“谈何容易,我性格不讨喜,不像月溪一样很讨人喜欢,才艺也不出众。挣的钱也就不多,能到我手里的就更少了。”
“像我这种人,估计会在馆里待一辈子吧。”
说着还呵呵笑了两声,倒是比刚进来的时候有些活力了,他一只胳膊撑在头上半截胳膊露了出来,上面有几道鞭痕。
凌云指着问道:“这是谁打的?”
璎珞看了一眼,“是潇湘馆训练人的爹爹打的,动作仪态达不到他的标准就打,挣钱少了也打,留不住客人也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