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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江怀轻笑了笑,又说道:“其实,我们以前见过。”

沈姝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他。

但玄江怀并未再说什么,而是转身,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沈姝定定的望着他消失在夜色的身影,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

所以,玄江临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何时见过?

她在边关长大,回到京城后,玄江临已经成为质子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应当是在宫宴上,不过并无交集。

沈姝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

她收拾收拾心情,大步回屋。

屋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沈宴依旧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沈宴的脸色似乎是越来越苍白了。

至少比刚才更加苍白。

她心慌的伸手摸了摸他,手冰凉的吓人,他的身上分明盖着被子。

又摸了摸额头,额头竟也是凉的。

沈姝慌张的喊道:“阿宴,阿宴你别吓姐姐。”

屋里众人看过来,元政武急忙地问道:“怎么了?”

沈姝浑身抖的厉害,说道:“他浑身都是凉的,凉透了。”

周氏等人伸手摸了摸,个个脸上都变了。

沈姝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软,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慌中。

她脑子一片空白,大脑嗡嗡作响。

她很害怕,难道她要再次失去弟弟吗?

“阿姝,阿姝。”

她耳边的呼喊声逐渐恍惚。

她的视线也开始逐渐模糊。

她在想,怀王给的瓷瓶有没有用呢?

但他给的东西,不经过齐大夫检验,她肯定是不敢给弟弟吃的。

“太医!太医!”

耳边的声音凌乱,透着焦急。

紧接着还有许多脚步声。

她听见太医说,回天乏术,伤的太重,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沈姝猛的惊醒,她惊呼道:“没事的,还有希望,齐伯伯,齐伯伯肯定能救阿宴,肯定能。”

她将所有人都从沈宴身边赶走,不许任何人靠近。

太医唉声叹气,各自离开。

元政武瘫坐在椅子上,苍老的脸上满是悲戚,微微仰着头,嘴微张着,似乎是有些缺氧。

周氏搂着沈姝。

元归安和元归宁站在床位,手足无措地看着。

就连元玉鸣都安静了下来。

他知道,表弟要死了。

就在屋里沉寂的可怕之时。

元归礼背着齐余白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屋。

沈姝蹭的站起,直接跑到了齐余白面前,跪下求道:“齐伯伯,救救我弟弟。”

齐余白救过她的命,受的起她这一跪。

今日他若能救了沈宴,今后她便把他当做父亲来孝顺。

齐余白看了她一眼,直接绕过她,大步走到了床边。

时间紧急,进屋后他看见沈宴的脸色,就知道沈宴的伤只怕是很严重。

路上,元归礼也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齐余白做了一系列检查过后,神色凝重地说道:“三成把握能留下他的命,就看今晚了。”

在他这里有三成的把握。

但太医是直接宣布了死刑。

沈姝和元家众人都重新看到了希望。

沈姝顾不得激动,连忙又拿出了玄江怀给的雪参丸。

“齐伯伯,你看这个能不能帮到阿宴。”

齐余白结过,仔细辨别,眼前一亮说道:“雪参丸,这下我有五成把握了。”

沈姝刚才就算不拿出这个,他也会要求他们找来百年人参之类的。

沈姝终于露出了喜色。

玄江怀联合沈娇算计她,害了她一辈子,还害死了她父亲以及沈家所有人。

所以即便是他救了阿宴,这也是他应该做的。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齐余白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他开始给沈宴施针。

沈姝和元家众人就在院中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

屋里只有齐余白和沈宴。

还有因为受伤无法移动的元玉鸣。

元玉鸣乖乖躺在床上,在心中祈祷,表弟一定要活过来。

以后他再也不调皮了。

这里的太医下了死讯后就离开了。

并且将这里的消息禀报给了皇上。

玄君澈一听沈宴熬不过今晚,勃然大怒,连夜下令将齐亲王降爵为齐王,并废除齐亲王妃的王妃之位,押入大理寺大牢,稍后处置。

如他们所料的一样,这件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京城。

但他们并不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

只知道沈宴和元玉鸣和皇长孙殿下发生了意外,导致皇长孙殿下受伤。

齐亲王妃又狠狠责罚了元玉鸣和沈宴。

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亲眼目睹的也不敢将事情说出来。

但待事情过去,真相肯定是会传出来的。

沈家。

沈姝彻夜未归,再加上他们收到了沈宴伤了皇长孙的消息,如今整个沈家人心惶惶,夜色深沉,但却灯火通明,彻夜难眠。

延寿院。

众人都在老夫人屋中。

谢慧兰焦虑地说道:“母亲现在可怎么好,沈宴伤了皇长孙,得罪了齐亲王府,那可是皇后的亲孙子啊,听说皇上历来疼爱长孙,沈家这次是真的完了。”

她虚弱地靠在椅子上,面色苍白,撑着病体都要过来商议此事。

无非就是因为她又看到了希望。

看吧,三房就只会让沈家倒霉。

沈承恩沉着脸,说道:“儿子去皇宫打探了消息,但一无所获,沈姝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沈老夫人的脸色也很难看。

沈宴怎么能伤了皇长孙呢?

长孙殿下身份何其尊贵!

他们沈家又如何承受得起齐王府的怒火和皇上皇后的怒火。

杨清梨冷哼道:“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不可妄下结论,我听说阿宴和元家少爷伤的极重,皇长孙倒是轻微擦伤。

齐亲王妃如此狠厉的责罚两个孩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沈老夫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谢慧兰冷哼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伤了皇长孙,齐亲王妃没要了他们的命就是格外开恩了。

我们沈家真是流年不利,三番几次遭受磨难,哎。”

杨清梨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不再说话。

她相信沈姝绝对不会出事!

“希望这次沈家不会被迁怒就好。”谢慧兰继续说,眼底都透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