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王贴身之物,回赠予你。”
玄江怀本以为,沈姝会喜出望外,谁知,沈姝却不敢接了。
她搅着帕子,一副很为难地样子,小声问道:“王爷,臣女不敢接受王爷的心意,你与臣女的姐姐.....”
此刻,雅间门口并无人把守。
怕旁人通过他们身边的人,知晓他们在这屋里。
所以,沈娇此刻正在门外。
她是一直跟在沈姝身后,看着沈姝进入这屋内的。
只听玄江怀说道:“这其中只怕是有误会,本王与你大姐姐,只是朋友,本王所属意之人也不是她。”
即便知道,玄江怀说这话,是哄骗沈姝居多,但沈娇的心还是痛了一下。
沈姝害羞地低下了头。
玄江怀见状,将玉佩推至她的面前,说道:“你还要拒绝本王的心意吗?”
在古代,并不是喜欢便可交换定情信物。
一般这叫私相授受。
除非是双方父母商定后,彼此确定对方心意,这才叫名正言顺。
不过,沈姝还是接过了玉佩,随后便不说话了。
至于她给怀王的腰带,那压根就不是她綉的,而是她在京城一家绣楼里买的。
她又不是傻子,将自己的绣品赠与男人,那这不是等于将自己的把柄送到男人手里吗?
万一他要用这绣品做些什么,她岂不是百口莫辩。
到时,她一个闺阁女子亲手绣制的腰带怎么会到一个男子手里?
而怀王的玉佩落在了她的手里,以后她可就可以大做文章了!
沈姝似是因为害羞,忙又说道:“臣女,先告退了。”
说完她便像是落荒而逃似的跑了。
玄江怀嘴角微扬,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下了沈姝。
不过,这也很正常,这京城女子,哪个不想攀龙附凤?
当初的沈娇,不也是他勾勾手指,就乖乖为他所用了吗?
沈娇听到动静,远远的躲在暗处,就那么看着沈姝离开。
她又从暗处出来,视线刚落在玄江怀所在的雅间。
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人,将她的视线完全遮挡了。
她微微抬眸,结果就看见了玄江临。
她愣了一下,赶忙屈膝行礼。
“臣女,给靖王殿下请安。”
玄江临扯了扯唇,本想学玄江怀那温柔的笑,但学不来,所以笑的有些僵硬。
“好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沈大小姐。”
上次,沈姝就和他计划好了。
沈娇肯定是会跟着沈姝来的,到时,沈姝走后,他要卡在玄江怀出来之前,表现出一副和沈娇关系亲近的模样。
玄江怀的疑心很重。
这个时候沈娇接触玄江临,谁知道是什么心思。
还是在他刚拿下沈姝的时候。
沈娇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要是被玄江怀看到,她与靖王接触,岂不是会以为她已经背叛了她?
虽然,她确实是有这个心思,但此时两人还并没有闹翻。
沈娇敷衍道:“抱歉,臣女还有事,先告退了。”
但她还没走两步,身后忽然有个两个客人吵了起来,还摔碎了盘子,碎片就朝着她飞了过来。
玄江临揽着她的腰肢,闪身躲过,她亲眼看着那碎片擦着她的脸划过去。
要不是玄江临,她的脸就毁了。
沈娇的心怦怦直跳,望着玄江临,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心悸,这是她在怀王身上也没有感受到的。
玄江临实在是装不来温柔,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没事吧。”
“臣,臣女没事。”
沈娇人都傻了,一时间竟忘了从玄江临怀里离开。
正好这时,玄江怀从雅间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眉眼间甚至染上了阴鸷。
玄江临瞥见了他的身影,这才将沈娇扶稳站好,说道:“没事就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
沈娇背对着玄江怀,没看见他出来,她下意识追了两步,说道;“靖王殿下!”
玄江临顿时脚步,但没有回头。
沈娇屈膝道:“多谢王爷。”
玄江临装出一副很是冷淡的模样,嗯了一声就走了。
沈娇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头。
或许沈姝都没想到,这么拙劣的挑拨小计谋,会这么有效吧。
沈娇就那么望着玄江怀走远,这才缓缓转身。
她触及玄江怀阴鸷的眼神后,脸上的血色尽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中计了。
她开口想解释,但玄江怀已经转身大步走了。
沈娇站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是气的,也是急的。
玄江临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回头望去,方才吵架的两个客人,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好像并不是假的,
那她遇到玄江临,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设计的?
这其中,有没有沈姝的手笔?
沈姝和靖王?
可沈姝不是已经和怀王?
沈娇总觉得,这在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她已经涉及其中,无法脱身了。
现在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懊恼也没用了。
要怪就怪她自己,这次怎么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从沈姝让她知道,今日她和怀王在此见面开始,她就已经中计了。
今后,她要更加小心才是。
只是怀王那边,怀疑已经引起了,她该怎么办?
今日之事,若真是靖王和沈姝一同谋划的。
那怀王殿下就危险了。
她其实是在想,或许是意外,可她又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实在是自相矛盾。
不过她必须得将这件事情告诉怀王。
但思来想去,怀王肯定不会相信。
人太聪明,反而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说来说去,她就是不相信,为什么沈姝已经搭上怀王了,结果靖王又和她有牵扯?
她凭什么?
等回到府里后。
不等她歇口气,谢慧兰那边又派人过来喊她。
她只得又赶紧过去。
谁知到了那里以后,竟令她大吃一惊。
原先病入膏肓,卧床不起的谢慧兰,现在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屋里走动。
她惊讶地问道:“母亲,你??”
谢慧兰脸色阴沉,眼神示意下人都出去,这才在榻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