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楚宁羞臊的坐在床榻边,他其实想先洗个澡。
也不知赵书屿在急什么,马车上就抓着他的手坐立难安,连赵书岩都发现他不对劲,弄得楚宁都不好意思。
赵书屿心里想着事,盘算着怎么和楚宁说族徽的事,没发现楚宁的异常。
“砰”的一声,小木箱子嗑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阿宁,过来。”赵书屿坐在桌边,温柔的看向楚宁。
楚宁红着脸,瞪大眼睛,“你要在桌子上?要不,还、还是在床上吧?”
“嗯?”赵书屿疑惑的扭头看向他,“什么桌上、床上......”
话未说完,赵书屿看到楚宁脸红到脖子根的样子,反应过来哑然失笑。
“阿宁,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让你过来数银子,你不是最爱数银子吗?”
“啊?”
楚宁:你刚刚马车上一直催,火急火燎的样子,你告诉我你不是想做那事?
赵书屿一脸色气的坐到楚宁身边,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凑到楚宁的耳边压低嗓音诱哄。
“阿宁,你是在想昨晚的事吧,看你这样子是为夫昨晚没喂饱你,今晚还想再来几次?”
楚宁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明明是赵书屿的行为误导自己。
“才没有,我才没想,是你、都怪你。”
赵书屿低沉的笑出声,声音在楚宁的耳边炸响,又欲又动人,楚宁整个人都要红透,细白的手臂紧紧箍住赵书屿的脖颈,赵书屿这才察觉楚宁的衣带竟然解开了一半。
明明是那么害羞的人,竟然愿意......
赵书屿的心脏砰砰跳动,爱意如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
清风明月照心田,勃勃生机迎春浪。
“好了,都怪我,是我让宝宝误会,乖!”
赵书屿搂着乖顺的楚宁,很想不管不顾的将他按在榻上尽情施为,想到族徽之事,理智回笼让赵书屿强压下心头欲望,克制的侧头在他脸上不停啄吻,先解解馋,大餐后面再吃。
楚宁被亲的浑身发软,心里同样痒痒的,依赖的靠在赵书屿的胸膛,两人温存了很久。
“屿哥。”
赵书屿手指轻轻抚过楚宁凌乱的鬓发,“我在。”
楚宁眨了眨眼:“我们还数银子吗?”
赵书屿:“......”
“你想数就数,我赚的钱都给你,我家阿宁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楚宁本想说自己花不了什么银子,话到嘴边变成了别的,“你把银子都给我了,你自己怎么办?”
赵书屿一本正经的畅想,“以后我需要花银子就找你要,你就看着给,阿你给多少我花多少。”
楚宁被逗得发笑,“那你不怕别人笑话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找夫郎要银子花?”
赵书屿故作思考,“别人要是这么问,我就说我们家是夫郎当家,自然是夫郎说什么就是什么,被人笑话两句也不会少块肉,我才不在乎,只要阿宁每天都开心就足够了。”
楚宁哼笑,捧着赵书屿的俊脸主动献吻。
赵书屿立马叼着到嘴边的美味,细嚼慢咽,仔细品尝。
等他喘不过气才将人放开。
赵书屿轻抚着楚宁的后背,见他心情很好,方才出言道:“阿宁,我要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楚宁侧身坐在赵书屿怀里,抓着赵书屿的手指把玩,比划着他的手掌大小、手指长度,随口问道:“什么事呀?”
赵书屿意念一动。
熟悉的小黑匣子出在两人面前,黑色的木料配上精美的雕刻,在烛火下也能看出匣子的不凡。
楚宁拿起木匣子,“是这个木匣子有线索了吗?”
赵书屿在楚宁脸颊上亲了亲,“我的阿宁真聪明。”
“晚上我在宁堇安的书房见到这个木匣子上的图案,宁堇安说这个图案是他们宁家的族徽。”
楚宁惊讶:“族徽?”
“嗯,我侧面打听宁堇安家人的情况,他有一个叔叔十六七岁就去世,我不确定小岳父是否就是他,但可以肯定的是小岳父应当就是宁家人,或许给你取名‘宁’也有这一层意思。”
楚宁听着有点茫然,“屿哥,你以前说宁堇安是侯府世子,我小爹爹真的会和侯府有关?京都距离青山村千里之遥,山高水远,小爹爹当年为何会流落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还一路被人追杀?”
赵书屿最担心的就是楚宁的安危,小岳父的身世必须得调查清楚,不能某一天仇人找上门他们一无所知。
“这也是我没有贸然告知宁堇安你可能与他家有关系的原因,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楚宁专注的看着赵书屿的眼睛,“什么可能?”
赵书屿伸手在他眼角轻抚,将宁氏一族的往事道出。
“当年宁氏一族犯错被降王位,族人四散,或许小岳父只是宁氏分支的族人,和宁堇安家关系不大。”
依宁堇安所言宁氏从百年前起就再度分散,宁安侯府还是宁氏混得最好的,小岳父当年流落青山村时的穿着就不是普通人能穿戴的,最大的可能还是和宁安侯府有关。
总不至于脱离本家的宁氏分支在短短七八十年间混得比本家还好,并且还不为本家所知。
赵书屿心中有所怀疑,只能慢慢求证。
楚宁想到两位爹爹的死可能是背后之人所为,一直担心会给赵书屿带来灾祸。
“你说的也有道理,屿哥,你答应我,我小爹爹的身世可以慢慢查,再久我都可以等,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楚宁双手环住赵书屿的脖颈,紧紧抱着他,这个怀抱令他安心,“我很害怕,我怕两位爹爹的死有冤情,可我一无所知,更怕你因为调查此事而出事,你要是出事我和小岩怎么办?”
赵书屿回抱住楚宁,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我的武功你要有信心,我还有底牌,关键时刻逃命完全没问题。”
*
宁堇安府中。
宁堇安一身白色里衣站在窗边,手中拿着花笺仔细思索着赵书屿晚上问的问题。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