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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猫小野好不容易才将翻涌的心绪平复下来,双手微微颤抖着披上外套,心急火燎地追到楼下。

“云天命,你没事吧!”她喘着粗气,声音中满是担忧。

云天命转过身,眉头微蹙,反问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没事吧?”

“我没……”猫小野刚要作答,却猛地顿住,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嘘!别出声,你瞧那树林后面有两点红光。”

她抬手,手指微微颤抖着往前指了指。

徐半仙和云天命闻言,顺着猫小野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那片幽森的树林里,果然有两点诡异的红光,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诡谲地闪烁着,一动不动。

“该不会就是人皮灯笼吧。这异人藏得也不算远嘛!咱们过去会会他。”徐半仙暗自思忖,想着先以礼相待,若对方不识好歹,再动武也不迟。

云天命目光紧锁那两点红光,转头问猫小野:“小野,我对这小区不熟,那后面有间屋子,是什么地方?”

猫小野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答道:“那边是小区侧门,平时少有人走。小屋子是保安休息的地方。”

云天命眯起眼睛,压低声音:“咱们先悄悄摸过去!”

“好!”猫小野下意识地应道。

云天命闻言,猛地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容置疑:“好什么好。我和老爷子去。你去处理楼上孟英的尸体。”

猫小野赶忙解释,语速极快:“我看她死了,本来想趁黑埋了,刚走过去,她的尸体化成黑烟消失了!”

徐半仙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飞头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怪物。头颅被毁后,到死都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而且头颅一毁,身体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云天命觉得徐半仙和《阴阳录》中说的有出入,也没时间去探讨。

他对小野微微颔首,道:“那你就跟上吧!”

三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排冬青树后面,三只潜行在暗夜中的孤影偷偷观察着前方。

随着一步步靠近,他们才惊觉,那两点红光并非逃走的人皮灯笼,而是一顶红轿子上的两根红蜡烛。

那红轿子在夜色中静静伫立,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红轿子?这是午夜接新娘吗?”猫小野眉头紧皱,满心疑惑地轻声问道。

徐半仙凝视着那顶红轿子,沉吟片刻后说道:“有些地方确实有午夜接新娘的习俗。咱们回去吧!”

云天命却伸手阻拦,目光如炬:“等等!哪有接新娘这般冷冷清清、鬼鬼祟祟的。咱们再等等看!”

经云天命这般一提醒,徐半仙顿时如梦初醒。

他迅速扫向四周,果不其然,全然不见接亲队伍的踪影。

不仅如此,他心中暗自思忖,哪有人会把红烛插在轿子顶上的?

这要是抬着轿子跑动起来,那蜡烛岂不是瞬间就会被风吹灭,这般怪异的布置,实在是不合常理。

正这般想着,突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

只见一个保安,神色慌张,脚步匆匆,正带着一位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走来。

那女子头顶红盖头,身姿婀娜却又透着几分诡异。

保安小心翼翼地将新娘引入轿子,过程中,还鬼鬼祟祟地朝四周张望了好几眼。

云天命、徐半仙和猫小野三人见他目光要扫过来,赶忙将身子蜷缩得更低,尽可能地往冬青树的阴影里躲去,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低下头,待感觉周遭稍显安静,三人再次缓缓抬头时,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保安和红轿子,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后不过短短十秒钟的工夫,这空荡荡的平地上,哪还有半分他们的踪迹。

如此庞然大物,他一个人究竟能把轿子抬到哪儿去?

“见鬼了!这么大一个轿子咋没了!”猫小野再也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

徐半仙和云天命又在四周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

可视线所及之处,确实不见任何人影。

他们这才缓缓直起身子,朝着侧门走去。

侧门处,看上去一切正常,没有丝毫异样。

地上除了残留着一些红烛燃尽后的蜡渍,再无其他任何能证明轿子曾在此停留过的痕迹。

这些蜡渍星星点点,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鬼气?

徐半仙眉头紧皱,转头看向云天命,问道:“云天命,你怎么看?是异人搞的鬼?和操控人皮灯笼的是一伙吗?”

云天命闻言,迅速在脑海中翻阅那本《阴阳录》,各种符文与法术在他的思绪中飞速闪过。

片刻后,他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只知道不算阴术的范畴!途径不同。可能是两波人。”

徐半仙俯身,仔细查看那些蜡迹,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蜡渍,又布置一个简单的寻主符阵,可能对方序列比他高,又或者被克制,终究一无所获。

就在两人犯难之际,猫小野突然开口道:“那个保安,我认识。他每天晚上都在侧门值夜班。明晚咱们再来问问他。”

时间匆匆流逝,很快,便到了第二天晚上。

这一晚,夜空静谧,并无红轿子的踪影。

那保安正站在侧门旁,嘴里叼着烟,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灭。

猫小野一见到保安,刚想冲上去询问,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铃铛声,好似从遥远的地方悠悠传来。

铃铛声清脆悦耳。

声音刚落,令人震惊的一幕再度上演。

保安身旁,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了一顶红轿子。那轿子色泽鲜艳。

红轿子的布帘缓缓掀开,身影自里头迈出。

正是昨晚进轿的那个女子。

可此刻,她的身形大变,走路之时,腹部高高隆起,步伐迟缓又小心翼翼,那副大腹便便的姿态,像是怀有身孕许久的妇人。

再看轿子上头的红蜡烛,此时都已燃尽,只剩下黑漆漆的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