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夏芳，我们要去探望婷婷，你要一起来吗？”
尖锐的嗓音盖过楼道里的喧嚣，没反应过来的夏芳被人从身后扑上来差点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
夏芳被吓得不轻手指紧紧抓住扶手，心脏在疯狂跳动，“我……我还有事。”
自从那天在小学门口被林主任撞见她被赵婷婷追得满街跑，她就知道自己安全了，最起码在赵婷婷顺利入职钢铁厂之前没人会来找她的麻烦。
第二天赵婷婷没有在学校里出现，这大大超出了夏芳的预测。
打听一番说是脚腕扭伤没办法下地走路只能请假在家休养，可明明昨天人还好好的。
夏芳猜测这可能是赵家长辈给赵婷婷的惩罚，而且这段时间连俞悦这个跟班她都没在学校里见过，根据她们两人的关系多半是一起挨训了。
黄春分挽着她的手跟在同行的同学身后，亲密地贴在耳边低声说话，“昨天阿巧她们放学去的，说是在那吃了不少夹心饼干大白兔，就这样林阿姨还想留她们吃饭呢。”
“今天放学早，我们走过去又不花钱”说到这，黄春分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夏芳的手，“你就是太老实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管你有什么事都没有白吃白喝重要。”
“我们是上门转交老师布置的作业给婷婷，有正当理由的，再说了这么多人去没人会注意到你，别害臊啊夏芳。”
夏芳被黄春分唠叨得头眼昏花，偏偏她自从和林窈闹翻之后在学校里与她走的最近关系最好，一路被拽着往反方向走。
她现在可是赵婷婷的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离她八丈远又怎么会送上门去。
斜眼看去，这样的距离她能清楚的看到黄春分头顶上的大块头皮屑，密集的白色碎片把油腻的头发丝紧紧套牢，周围碎屑随着她的步伐一点一点往下滑，风一吹便消失在空气中。
眼睁睁看完这一幕，夏芳浑身不受控地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幻视那些头皮屑掉在自己身上，强行把她的胳膊拉出来然后快步跑到一旁扶着墙壁干呕。
胃在翻涌而她什么都吐不出来，泪眼朦胧中黄春分的脑袋还一直在眼前晃，耳边是她尖锐且焦急的声音，夏芳恨不得此刻能晕过去，这样就不用再受到精神摧残。
最后在她的强烈请求下被一群同学护送回家休息，躲开了到城南赵婷婷家里看望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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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前林窈无意发现挪到院子里栽种的西红柿好像成熟了，从一堆深绿色的叶子里透出一抹晃眼的红。
自从陈大娘被选做长青街的种植小老师后，她就时不时串门看看这家的白菜长得好不好，看看那家豆角是不是该追肥。
要是被她发现有哪家没有开地种菜的，她还要把原因追问个清楚，那劲头可比做红娘积极多了。
作为陈大娘的重点关注对象，林窈很快就败下阵来，从空间拿出点西红柿种子撒在盆里应付了事。
浇水施肥一个多月，从几厘米高的小苗长成郁郁葱葱的半人高，用绳子拉上架子的枝条结满了青绿色的果子。
原本对林窈只种了几株幼苗感到不满的陈红在见到墙角这一大盆的长势喜人的西红柿苗态度大变，不仅送来她自己调配的肥料还借着送白菜的由头时不时掂一掂西红柿重量。
林窈套上件长袖拿着篮子和小板凳坐在木盆前，这样近的距离能清楚看见躲在叶子后面的西红柿已经透红，沉甸甸的压弯了枝条。
拿出手套戴上，林窈凑上去扒开叶子寻找可以收获的果子，熟练的剪下一个个红艳艳的西红柿，挨棵检查过去摘下来的西红柿正好把篮子装满。
顺手将土里冒出来的杂草扒干净，林窈浇了些肥水作为它辛苦结果的嘉奖。
这批西红柿不算多，林窈准备拿出三四个送到陈大娘家里去，长青街里种西红柿的人家不多，长得这么好的西红柿更是只在她家里才有。
周围关系还算说得过去的邻居早早就盯上了这些还没长大的西红柿，拿着地里收割的青菜上门走动，无一例外的都想跟她要几个西红柿留种，等秋天种上几株好换换口味。
那阵子林窈天天对着菜叶子脸都要绿了，要不是她有空间可以存放还真就白白浪费了邻居们的好意。
空间出品的种子种出来的西红柿没得挑，个头饱满均匀不开裂，这样的品相留种正正好。
拿出半新不旧的帕子盖在西红柿上面，林窈提着篮子就要往街头陈大娘家走去，刚跨出院门便看见从旁边巷子里走出来的一群女学生，吵吵嚷嚷的看着还很眼熟。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趁着还没被她们发现林窈退回院子关上门，等她们走过后再出去。
靠着门板数着她们的脚步，吵闹声由远及近又逐渐远去，林窈对她们的行程不感兴趣对夏芳的身体状况更不在意，只觉得天气越来越热，该做点清爽的吃吃了。
陈大娘出门说媒去了不在家，林窈把篮子里的西红柿交给她儿媳，借口灶上还烧着午饭才能婉拒了她的午饭邀请。
回到家中，林窈从水盆中捞起浸泡的西红柿，放在小菜板上切开，红色的瓤裹着黄色的籽，周围还有果冻似的保护膜。
汁水从切口处流淌在菜板上，一股好闻的酸甜味扑面而来，光是闻着就感觉饿了。
利落地切成薄片又按顺序重新围成完整的形状，林窈把它转移进碗里撒上些白砂糖，简单的凉拌西红柿便做好了，放置一会儿等白砂糖融化更加好吃。
先前送菜来的邻居她都记着，等下一批西红柿熟了应该能全部送完，到时候剩下的就都是她的了。
这和青菜大白菜不一样，西红柿在她这里既是蔬菜也是水果，尤其是空间产出的果实，九成的甜味里带上一缕酸，芯软不酸涩皮薄水分足。
比起锅烧菜，还是生吃更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