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原本准备要带着孩子离开的,现在看到两个老的自虐,她不走了。
她拿了一把椅子坐着看他们表演,心里的憋闷随着他们的抽打声一点点散开。
“宝宝,你看到了吧,他们坏事做多了,现在遭报应了。”
“哈哈哈,这叫恶有恶报,他们活该。”
于妈妈眼睛里充满怨恨。
如果不是孩子还小,她早就拿刀子把这三个都嘎掉了。
一直到鸡鸣时分,两个老的力竭倒在地上。
二人脸都被抽烂了,整个脑袋肿的和猪头一样。
于混子的情况比其他人更加严重,他的伤口发炎,晚上烧得整个人都迷糊了。
脑子好像要爆炸了,于混子难受的哼哼,“水,给我水。”
“想喝水,喝尿去吧你!”于妈妈用粪瓢兜头给他浇了一脸。
报复过后,她带着王池鱼离开这个脏兮兮的房间,去别的地方睡觉去了。
于混子本就发烧了,伤口被粪水一泡,更加难受。
他感觉自己在地狱里走了一圈又一圈,脑袋快烧得爆炸了。
怎么还没退烧?怎么还没天亮?
爸妈怎么还没发现他发烧了?
于混子从未感觉时间过得那么慢。
熬着熬着,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天光大亮。
于妈妈起床给孩子煮米汤,于混子听见她开门的声音,虚弱的喊道:“媳妇,给我水,我要喝水。”
于妈妈听见了假装没听见,脚步没停,直接去厨房了。
“站……住……你这个xx!”于混子的骂声惊醒了躺在地上的两个老人。
两老看到儿子躺在地上哼哼,心疼不已,“儿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儿子,你撑着,我们送你去医院。”两个老的根本顾不上处理自己的伤口,连忙打电话叫人送儿子去医院。
一周后,于混子出院。
两老只有他一根独苗苗,生怕他出了什么事让家里绝后。
两个老的把他当眼珠子似的看着,比别人坐月子伺候的更好。
于混子在家里把两个老的当牛马使唤,使唤完两个老的,还想使唤于妈妈。
“媳妇,你给我削个苹果。”
“没看到我在忙吗?叫你爸妈来。”于妈妈翻了个白眼,她不给他投毒就不错了,想使唤她,没门。
“给我削个苹果你都不愿意了?”于混子不满的说:“快点去给我削苹果,别逼我抽你。”
王池鱼小手一动,苹果飞起,冲着于混子的嘴巴砸去。
砰!于混子嘴巴被苹果砸个正着,大苹果塞在他嘴巴里,让他说不出任何垃圾话。
等两个老人赶来的时候,于混子的嘴巴都被苹果撑裂了。
“儿啊,你又怎么了!”两老心疼的哭出声来。
于混子再次进医院,等回来的时候,他老实了一点,至少不敢再欺负老婆了。
伤愈合地七七八八时,于混子想做那档子事,他不敢找老婆,出门去外面猎艳。
他出门,在山里看到一个年轻媳妇砍柴,他一双眼睛泛着邪恶光芒,飞快朝着那人跑过去。
“嘿嘿嘿,美人我来了。”他邪笑着一把将女人扑倒在地。
刚把女人扑倒,一只黝黑的大野猪出现在他身后。
“啊咧咧!”怀里的年轻媳妇发出猪叫声,于混子定睛一看。
这哪里是什么女人,明明是只小野猪。
在他低头的一瞬间,小野猪一口咬掉他的鼻子。
“卧槽!”于混子吃痛松开手,小野猪撒腿就跑。
大野猪发出叫声,冲着于混子一头撞来。
砰,于混子被野猪撞飞出去,只觉被卡车撞了一样,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野猪过来一口咬住于混子的胳膊,牙齿一合,咔嚓,他的胳膊断了。
“啊,救命啊,野猪杀人了!”于混子痛得青筋暴突。
野猪咬住他的胳膊一路拖拽,于混子一路惨叫,听见他求救声的人没一个过来救他。
于混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他的手臂已经痛到麻木,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野猪还在跑,于混子的脸颊四肢不停地被石头、树枝剐蹭,皮肤被撕开一条条血糊糊的伤口。
忽然,野猪停下来。
它脚踩于混子的身体,牙齿咬紧他的手臂一甩,撕拉,裂帛声传来。
于混子的胳膊和他的身体分离。
“啊啊啊!”巨大的疼痛将他淹没。
他企图用自己的牙齿和手肘反击,他越挣扎野猪越兴奋。
于混子又被咬了好几口,彻底被折腾的没了力气。
他躺在地上装死,野猪把他的一条胳膊吃了,对着他的脑袋拉了一坨便便,见他没反应调头离开。
过了许久,于混子确认野猪走了,才敢出声求救。
“救命……救……救命……”于混子躺在草丛里,声音虚弱。
等别人找到他的时候,于混子已经半死不活了。
于混子被送去医院抢救,医生看到他的惨状后直摇头,“造孽哦。”
村里传出于混子坏事做多遭报应了,家里两个老的想起他们抽自己巴掌的那个诡异的夜晚,吓得噩梦连连。
“老头子,难道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儿子是遭报应了吗?”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快睡觉,明天还要去医院照顾儿子。”
两个老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天微微亮,他们拿着纸钱和祭品在院子外面烧,希望借助未知的力量化解儿子的厄运。
“各位菩萨,请你们保佑我儿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他们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堆,全都是和于混子相关的。
纸钱燃烧的火焰明明灭灭,老头抽出三根香凑近火苗处引燃。
在他们点香的时候,王池鱼手指一动,三根香齐刷刷断了。
“老头子!”老太太双手颤抖,看着那三根断掉的香恐惧不已。
“别怕,别怕,我再点上三根香。”老头抽出三根崭新的香凑近火苗处引燃。
唰!香再次被某种未知力量弄断。
“菩萨饶命。”老太太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我一定会看好儿子,求你们高抬贵手饶他一次。”
话音落下,一阵阴风吹来,地上的纸钱被风卷起来朝着半空洒去。
那些燃烧的纸钱噗嗤熄灭,漆黑的灰烬被风卷上高空,风停后,灰烬和纸钱一片片从空降落。
“!!!”老太太捏紧了老头的胳膊,声音颤抖:“老头子,我害怕。”
“嘘,你别说话,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老头子也怕,冷汗已经把衣服浸湿了。
王池鱼听见他们两个人的交谈,身体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睡觉。
于混子在医院养了很久,医院那个地方进去就是一大笔钱,两个老的为了儿子几乎把田产卖光了。
卖无可卖的时候,他们打起了王池鱼的主意。
“老婆,你明儿去打听一下,看哪家人要女婴,我们把家里那个臭丫头卖掉。”
“唉,只能这样了。”老太太愁眉苦脸,“要怪只能怪她没投成男胎。”
他们的恶念刚起,王池鱼就知道了。
房间里,王池鱼手里抓着于妈妈给她弄的布老虎,在心里说:
“天凉了,于家该办丧事了。”
晚上,
野猪下山一头撞开于家的院门,闯进来后进了两老的房间,哼哧哼哧咀嚼声在夜里显得无比可怕。
村里的狗不停地叫,村里的猫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
种种声音代表着有不祥的事情发生了。
两老的惨叫声,印证了这件事。
天亮后,野猪群陆续撤退,胆大的人这时候才敢来于家查看。
“老头子,老头子,你醒醒啊!”
“你走了我怎么活啊~”
凄惨的嚎哭从房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