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婷有些心虚,含糊不清地说着。
沈川一声冷笑:“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些野果子是你偷吃了?还是就捡了这么些?!”
“要是你老实说出来,我还可以放过你,不然的话……”
姜晓婷顿时变得语无伦次,有些紧张起来:“我……我……”
“行了!”
沈川看着这一幕,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冷着脸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布兜。
“今天晚上罚你不许吃东西,至于以后负责捡野果的事,我就交给徐熙薇和苏婉仪,你就在这儿看着火堆,不许离开,明白了吗?”
沈川之前倒是疏忽了,没想到姜晓婷居然耍这种小聪明。
姜晓婷挨了骂,一脸委屈,坐在旁边没敢吭声,默默流着眼泪。
委屈...
她觉得委屈坏了..。
凭什么啊,不就是能打猎吗,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而很快,沈川则是将野怪进行了分配,和苏婉仪和徐熙薇几人把面前的野果分食殆尽,一个也没给姜晓婷留。
虽然说有些不新鲜了,但好在还能吃,问题不大!
姜晓婷委屈巴巴的坐在一旁咽着唾沫,只希望,沈川能够给自己分上那么一两个。
这些野果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捡回来的,凭什么苏婉仪她们就坐享其成直接吃了?
照这样的话,自己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出去捡呢!
犯得上,还和沈川他们生活在一起吗?
可一想到这些天在岛上遇到的那些茹毛饮血的土着人,她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要是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土着人,那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好默默叹了口气,将火气给生生压了下去。
渐渐地,外头的天色黑了下来,山洞外,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野兽的嘶吼声。
吓人的紧。
“这里不仅有土着人,还有野兽,平常出去的时候,也得要小心知道吗?”
沈川叮嘱了一句,朝着外头瞥了一眼,又退回了山洞里,说道:“今天晚上由我来守夜,你们三个就在这儿好好休息。”
姜晓婷长出了一口气,本以为沈川今天晚上还会让她守夜,连忙往身后挪了挪。
一幅虚惊一场的样子。
苏婉仪和徐熙薇两人似乎和姜晓婷不太对付,她们挨在一起,和姜晓婷保持着一定距离。
姜晓婷看到这一幕也没说什么,只是抱着膀子狠狠地冷哼了一声。
嘚瑟什么,都是一个德行!
沈川默默看了几人一眼,便朝外头走去。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外头热带雨林的参天大树,几乎将天都给盖住,狂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倒是有些舒服。
沈川知道眼下已经到了11月份,很快北半球的冬季就要彻底来临了。
如果不出所料,这座荒岛上的冬季也即将开始。
他们必须筹备过冬的物资,不然到时候甚至都不需要岛上的土着人找到他们,他们自己就熬不过这个冬天。
沈川暗暗想着,随即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
他本来下意识想从兜里掏烟。
毕竟几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染上了抽烟的习惯,可摸了一阵却发现兜里空空如也。
“哎,这没口烟,可怎么活呢...”
现在连水和食物都紧缺,更别提烟这种紧俏物资了。
也只能想想罢了。
沈川叹了口气,无奈作罢,抱着膀子看着天空,暗暗盘算着些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先前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沈川立刻警觉起来,翻身坐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个时候不应该有声音传来。
如果是野兽或者土着人,那就代表麻烦了。
沈川当即伏低身子,朝着声音的方向警惕地望去,下意识掏出了之前从小艇上面捡来的军制短刀。
反握式抓着,这样极不容易脱手,使用起来也方便许多!
这把刀虽然笑小了点,但比他自己制作的石刀石斧要好太多了,最起码不容易损坏。
沈川全神贯注的看着。
而不一会儿,远处的茂密草丛中,居然走出了一只浑身棕色毛发的兔子,正低头吃着面前的杂草。
全然没有注意到沈川。
“竟然是这个东西?”
沈川不由得眼前一亮。
在这生存条件恶劣的荒岛上,他没有什么圣母心,所有的物资都要以生存为主,甚至到了必要关头,身后那三个女人都不好说……
沈川朝着山洞方向瞥了一眼,不过很快便收回了心思。
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看着面前的野兔旁若无人地啃食着杂草,沈川握紧了锋利的刀子,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它靠近。
“嘎吱~!”
一个不注意,进入踩在了一旁的树枝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糟了...”
而正在啃食的兔子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突然变得警惕起来,身子开始往后退。
沈川瞅准这个时机,不再犹豫,一把掏出刀子,直接扑了上去。
“吱呀”一声,兔子像是反应过来,连忙向后躲闪。
强健有力的后肢,猛地发力,试图向后逃窜。
但沈川毫不客气,猛地扬起手中的匕首,眼疾手快,直接挥动手中的匕首,直直插入了野兔的腹部。
野兔腹部一阵挣扎,但它与沈川的力量悬殊实在太大,不一会儿,野兔便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只留下一摊殷红的鲜血。
沈川松了一口气,随意瞥了一眼,确定周边静悄悄的之后,这才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守夜的时候还能有这样的收获,当即开始对野兔进行拔毛、去皮等一系列处理。
等做完这一切。
他回到山洞取了火源,看到三个女人正躺在山洞里睡得很熟,甚至他进来都没有丝毫察觉。
姜晓婷睡姿霸道,身子呈大字形,占了苏婉仪和徐熙薇不少地方,而她们俩只能靠着小小的一块地方。
沈川看着这一幕,没说什么,默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朝外头走去。
他架好火堆,将先前处理好的兔肉放在火上烤。